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
他内心大惊失色。
秋看上了一个有家室的人?!
不!不!奥斯卡·王尔德观察麻生秋也,并未看到爱情的萌芽,“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国家的风俗习惯,在我们欧洲,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男士在婚后没有找情人,被认为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奥斯卡·王尔德完美地撇清了自己,黑了一把欧洲贵族。
毕竟他没有贵族爵位。
麻生秋也神情一滞,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尔德,西方推崇的人权和婚姻平等,在十九世纪的贵族阶级里就跟笑话一般,最出名的是各国皇室习惯性出轨的婚姻状况,连女王都不一定能拥有和谐的婚姻。
目前为止,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是唯一婚姻圆满的女王。
嗯……男方十年前就去世了。
“如果,他们在一起……会经历社会的非议、婚姻的破裂、颜面的尽失、钱财的不足、年龄的差异、性格的冲突……”
麻生秋也陆续说了很多情侣中的矛盾,仿佛他们在一起不到三天就会彻底拜拜,天理难容,被各大新闻舆论反复鞭挞。
奥斯卡·王尔德失笑,第一次见麻生秋也如此固执。
简直不像是开明的东方人了。
他说道。
“那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吗?”
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在一起的时候,保罗·魏尔伦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妻子和孩子,觉得与阿蒂尔·兰波生活的日子最轻松快乐,他们的感情是真正的始于才华,忠于才华。
这段不伦之恋被拍摄成了舞台剧、电影,在同性爱情上广为人知。
麻生秋也的眼中有一抹悲哀的水波。
麻生秋也不再回答。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咙,那切断颈部的伤疤时刻提醒着——
【不要忘记自己是第三者。】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移情别恋,麻生秋也历经情伤难以再爱上其他人,若不是阿蒂尔·兰波的书信刺激到他,他也无法相信自己会产生激烈的反对,只要一想到阿蒂尔·兰波与保罗·魏尔伦相遇就难受至极,好似有钉子在他的心脏上敲下,一寸深,一寸痛。
他对自己说道:【那是兰堂的平行时空同位体!】
他心底的另一道声音反驳:【你分得清兰堂是谁的同位体吗?】
麻生秋也最初喜欢阿蒂尔·兰波的才华,风一样的不羁性格,他讨厌保守,讨厌软弱,讨厌举棋不定的保罗·魏尔伦!这份喜欢与厌恶,直到麻生秋也死亡的那一刻也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他坚持自己爱的是兰堂,便是不想去思考兰堂的真实身份。
麻生秋也的喉头干涩,深呼吸了好几下,压住絮乱的心跳。
王尔德说的对,他无权干涉别人的爱情。
这个世界的兰波和魏尔伦在一起,乃命中注定的爱情,他好不容易跳出了感情的束缚,又怎么能再次被卷入其中。
“哈哈……”麻生秋也笑得很沙哑,“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纵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
巴黎,富商的家庭之中。
保罗·魏尔伦自从接到来自夏尔维勒的书信,便兴奋得无法控制。
“那是个天才!”
“二十二岁,上帝哪,巴黎将会多出一名极其优秀的诗人!”
“亲爱的,我邀请他来我们家里做客,他应该在来的火车上了,我明天去接他,你记得和莫泰夫人说一声,家里要来客人了,让厨房炖好一锅热腾腾的洋葱汤!”
玛蒂尔特一身蕾丝长裙,酥胸半露,能让不少女性嫉妒不已,她生完孩子后的身材没有走形,宛如足不出门的贵妇人。从怀孕起,玛蒂尔特就在家里安心养胎,乔治出生后,她就在家里照顾儿子,与父母同住,父亲近段时间去了外地。
见丈夫在兴头上,玛蒂尔达一阵纳闷,温柔地同意道:“没有问题,家里会准备好招待客人的食物和酒水。”
保罗·魏尔伦需要的不是平淡的同意,而是感同身受的理解。
他强调道:“玛蒂尔达,那是连我都仰慕的诗人!”
玛蒂尔达迷茫:“这位兰波先生很有名吗?为何我从未在巴黎听说过他的名字?”
保罗·魏尔伦泄气,按住作痛的额头,“我说了,他来自外省,不是巴黎的人,你不能用名气来衡量一个人的才华。”
玛蒂尔达不以为然。
要是这位兰波先生有维克多·雨果的名声,她立刻热情招待。
一个乡下的穷诗人。
“保罗,我不懂文坛。”玛蒂尔达为丈夫整理衣襟,尽量做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妻子,“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我会告诉妈妈和仆人,明天准备丰盛的晚餐,一定不会让你丢了面子。”
保罗·魏尔伦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娶了玛蒂尔达,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妻子出生富贵,容颜美丽,也不勾三搭四,给予了他一个安心写作的好环境。
在巴黎,不知道多少男人羡慕他娶了一个温顺懂事的女人。
即使……他与她之间时常缺乏话题。
四月十日,巴黎下起了小雨,地面的泥泞加重,阿蒂尔·兰波一个人没有带行礼地跑下火车,顺着出去的人群往外走去,与路上一位急匆匆赶往火车站的绅士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扮鬼脸去吓唬对方。
对方的样子不是一般的蠢。
【没认出我啊。】
阿蒂尔·兰波哈哈大笑起来,甩开懵住的魏尔伦,再次踏入了巴黎。
战火已经熄灭。
人心残留着去年的热度。
阿蒂尔·兰波没有立刻去魏尔伦家里,他去了香榭圣母大道,维克多·雨果的公寓便在那里。
一进门,雨果家雇佣的女仆亲切地称呼“兰波先生”,而后为他拿来一条擦头发的毛巾,询问他是否熨烫湿了的外套,阿蒂尔·兰波连忙拒绝,前去见雨果先生。
维克多·雨果在整理信件,桌子上摆着剪刀、封条等物品,别看他悠哉悠哉的模样,他去年就当选国民大会代表,回归了法国政界。
阿蒂尔·兰波的耐心不足:“雨果先生,日安,他回信了吗?”
维克多·雨果见到这位夏尔维勒的小朋友,含笑地说道:“他回了。”
阿蒂尔·兰波惊喜,自己离家出走之前寄出的信有用了!
维克多·雨果说道:“不过,他暂时不打算来法国,在信中对我道歉,只是没有提到你而已。”他的话让阿蒂尔·兰波气愤不已,维克多·雨果话锋一转,“你来巴黎是想要在文坛上发展吗?”
阿蒂尔·兰波说道:“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想靠自己的努力。”
言下之意:他不想借助维克多·雨果的人脉。
维克多·雨果眉头动了动,小孩子就是天真率性,不撞个头破血流不会懂得大人千辛万苦铺路的好处。
虽然欣赏兰波写诗的灵性,但是维克多·雨果尊重了他的意见。
“你有落脚地吗?”
“有,我去朋友家做客,他会给我安排住处。”
“那个人是——?”
“巴黎诗人,保罗·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朗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附带一句:“我在巴黎公社见过他,他没有见过我,我和弗朗索瓦都觉得他的人不错。”
维克多·雨果颔首,参与巴黎公社的诗人非常增加好感。
“有麻烦的地方可以找我,我不在的时候,告诉仆人,仆人会接待你,不会让你在巴黎失去休息的地方。”
“嗯……谢谢……”
阿蒂尔·兰波别扭不已,刚拒绝雨果的好意,现在又被人照顾。
维克多·雨果拍肩:“来到巴黎不要腼腆,大胆一点!”
阿蒂尔·兰波涨红了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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