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
“唉,我就是想要来看一看风景,没必要同情我。”
忽然,维克多·雨果对钟楼的来人说道。
伏尔泰爬上钟楼,拍了拍沾到的灰尘,圣人的容颜有着与生俱来的慈悲,唇角带笑,自然不会去揭朋友的伤疤。
“唉,我就是出来放个风,不介意我陪你看风景吧?”
“伏尔泰……”
“可怜可怜我吧,朋友,我还没有体会过爱情,岁月就抛弃了我。”
“……”
维克多·雨果忍不住莞尔。
伏尔泰小时候体虚病弱,后来德高望重,给人不能亵渎的神性之美,端坐于圣人的位置上,根本没有法国人敢追他。
如今,五十岁的伏尔泰是不是处男还打一个问号。
咳咳……不能诽谤朋友。
维克多·雨果嘀咕道:“秋也跟我说过,这个世界有众多的平行时空,你说……平行时空里的我们有没有另一种未来。”
伏尔泰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勉为其难为对方想了一下:“我相信我还是我,该发生的事情仍然会发生。”
维克多·雨果的脸色灰败下去。
伏尔泰说道:“但是你不一样,朋友。”
维克多·雨果看着他,伏尔泰徐徐说道:“你之所求并不高,只是命运没有给你们提前相遇的机会——”他感受着此地的风景,有一些明白雨果特别爱来巴黎圣母院的原因,“我记得你们是在巴黎圣母院见面的,说明他也喜欢这座圣母大教堂,这是你们的缘分。”
“在某个平行时空,他可能就陪着你看风景吧。”
“你年轻时候喜欢爬巴黎圣母院,逮着人结伴看风景,我相信你的爱好在其他世界也不会轻易改变。”
“维克多,世界充满变数,唯有发自内心的兴趣不会改变。”
“你写的《巴黎圣母院》很不错。”
“同僚们很‘高兴’呢。”
……
一八七二年,五月五日。
两个世界,相同的是那座位于塞纳河畔的巴黎圣母院。
七十岁的维克多·雨果无需人搀扶,与身边不知面目的男人说话:“看到书中的巴黎圣母院,有没有失望?这里没有小说描写得那么好,要不是这里出名了,法国政府都不会记起修缮这里。”
世界各地的知名教堂有许多,每年都有很多教堂申请维修,国家不可能全部同意,圣母大教堂只是历史相对悠久一些。
“不会。”麻生秋也步履放慢,“它的兴衰,我有幸都见过。”
维克多·雨果诧异:“你没有说大话?”
巴黎圣母院的参观无需收费,仅需要尊重宗教的礼仪,麻生秋也指着教堂主体结构的一处,“那里曾经破碎过,得到了修复。”他又去看那些雕刻品和雕像,摇了摇头,“这些全部遭到了损毁,位置变了。”他如同亲眼看过它完美之时的模样,“唯一的大钟保留了下来。”
十八世纪末,巴黎圣母院在法国大革命期间遭到破坏。
直到一八四四年才开始重建。
维克多·雨果来巴黎圣母院的次数极多,再加上他的年龄,他几乎是看着巴黎圣母院怎么从原地重建起来的,所以他知道麻生秋也说的话是真的,那些地方确实在施工过程里变动过位置。
维克多·雨果笃定:“你祖上收藏过巴黎圣母院的绘画?”
麻生秋也暂时走出了心理阴影,说道:“您为何不怀疑我去过您书中的世界,亲眼目睹了十五世纪的巴黎圣母院。”
维克多·雨果健朗地大笑:“这是不可能的!”
来到巴黎受打击的第二天,麻生秋也就去见了维克多·雨果,对方特意留在巴黎的公寓里等他,经过了一番面对面的交谈后,维克多·雨果对麻生秋也说谎的不满消失了。他了解东方人在欧洲的生活不容易,对方认识阿蒂尔·兰波,为了救那个孩子才求助了自己。
两人约好今天来看巴黎圣母院。
麻生秋也有心弥补过失,言辞之间时常给予维克多·雨果惊喜,至少雨果的其他朋友是不敢说自己对巴黎圣母院知之甚详。
“你来过很多次吗?”
“加上这次,一共参观过巴黎圣母院三次。”
“去过卡西莫多待过的钟楼吗?”
维克多·雨果以法国东道主兼小说家的语气,自豪地问道。
麻生秋也去看他白色的胡须和发鬓,倍感时光的威力,人难免一老,要老得有风度,有气质,则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没有。”麻生秋也怀念道,“每次都错过了。”
维克多·雨果带路,健步如飞,最爱把人往钟楼上带去看风景。
巴黎圣母院的人都认识雨果,没有阻拦他,巴黎圣母院能在重建后被世界知晓,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维克多·雨果。
这里的最高处,便是钟楼。
维克多·雨果中气十足道:“这里就是钟楼怪人的家!”
麻生秋也环视一圈,触碰那个需要两个人合力才能敲响的大钟。
维克多·雨果一副预料之中:“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想敲钟,不是我小觑你,我加上你的力气肯定不够。”
麻生秋也说道:“卡西莫多希望有人帮他一起敲钟吗?”
维克多·雨果没有轻易回答,斟酌卡西莫多的心情:“敲钟是一件辛苦事,他不后悔自己失去了听力,因为这里只需要他一个人。”
维克多·雨果轻叹:“可是人是怕孤独的。”
“他希望有人帮他,无需太多,一次足矣,就像是黑暗里难得的一道光,给予他少许的希望。”法国大文豪娓娓道来,“他在最悲观绝望的时候只需要有一个人走出来承认他。”
麻生秋也听完了他的描述,伸手去触碰敲钟的工具。
维克多·雨果连忙阻拦他:“别冲动,我们可以让专业的人来。”
麻生秋也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力气够不够。”
“我们就敲轻轻的一下。”
他对维克多·雨果微笑,感激着这个人在两个世界对他的善意。
“敲给……卡西莫多听。”
明明看不到脸,维克多·雨果却被东方人的明眸惊艳了一秒。
他由衷地赞美这样黑白分明的水墨眼眸。
等下。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在白天响了。
来自东方的麻生秋也摘除了纱布,陪着他在钟楼看尽今天的景色,成为了维克多·雨果收获的最大意外。
七十岁也有许多情人的维克多·雨果,心脏狂跳不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很少有人会接触到超越次元的纸片人,直男的性取向都险些被美色蛊惑了。
“朋友,你长得有一点危险。”
“嗯,我知道,但是我相信雨果先生阅尽千帆,接触过无数美人,一定不会为我这样的人动摇。”
“啊这……”
“我们相差五十岁了。
“……”
维克多·雨果沉默,再沉默,深感自己某方面的能力遭到异国友人的质疑。
如果性别不是问题,五十岁的差距算什么。
你小瞧法国人了!
但凡我年轻二十岁,整个法国的王公贵族都怕我横刀夺爱!
……
第403章 第四百零三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阿蒂尔·兰波没有心情去找魏尔伦了,他的脾气称不上好,吃下了三明治后干呕不已,气得他怒火中烧,问了旅馆老板就开始四处寻人。
那是一个脸上蒙了纱布、打扮得密不透风的男人!
“我要揍他!”
“见鬼的奶酪,这是谋杀!他害得我再也吃不了奶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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