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系工具人
这样想着,柊瑛司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景,你要喝什么?咖啡行吗?我最近学的还不错。”
景光笑着道:“好。”
他那点思绪与疑虑瞬间便被柊瑛司给搅散了。他只需要知道,这是不错的变化就可以了。
两人坐下好,诸伏景光就将带来的那份资料递给了柊瑛司,他温和的表情也因为这份文件而被驱散了。
“是谁让你来的?”柊瑛司不以为意的将这份资料放在一旁,他更好奇这个问题。
说起这个,景光又抿唇笑了起来,没有办法,因为——
“是琴酒。”
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柊瑛司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琴酒又怎么会想得到呢?让他放心的亚力酒和苏格兰威士忌根本就是一伙的。只是碍于两人表演能力一流,成功将他蒙在了谷里。这还真是走在替敌人牵线搭桥的第一线。
“正好你来了,景。我有事情正巧要拜托你。”
景光喝着咖啡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是,琴酒已经完全相信了我们之间不合的关系,但是,他对我和零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还是存有疑虑的,这样子的话,不方便我们后续的行动。”柊瑛司将优盘拿了出来,“我接到的任务是窃取组织里的研发药物资料,到时候如果我要行动,需要你们两人的掩护,所以现在必须要让琴酒相信我和零是真的关系恶劣。”
而景光早在听到了零的名字后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
……他早该想到的,让零去出演和瑛司敌对的关系,真的不是在考验他吗?这完全是违背了身体的本能。
更何况,他真担心如果两人需要什么过火的表现时,零会当着琴酒的面下意识的表演一个当面倒戈。
想想这样的场景,景光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你想怎么做?”
柊瑛司没有注意到景光奇怪的动作,而是开始思考起如何安排这件事。
“……不如,就算好零回基地的时间,让我那时候刚好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关进处罚室吧,这样的话,琴酒大概率会让他来动手。”柊瑛司说。
谁知道景光的反应却非常大,“处罚?不行!”
他一是担心柊瑛司的处境,天知道他会受到什么处罚,如果因为这样而被琴酒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二是担心这样的表演会让零在琴酒面前全面曝光。
但面对柊瑛司疑惑的视线后,他实在没有办法替零去解释这个原因。
“这个办法……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了。”最终,景光只能这样说。
柊瑛司却只是笑着说:“可是这个计划比在任务中给零使绊子安全多了,如果是那样,危险系数就太高了,我担心会有突然状况。更何况,琴酒现在完全没有将我们两人碰面的打算,他的疑心太重了。”
最终,柊瑛司还是没能说服诸伏景光,而对方也因为在这里逗留了太久而不得不离开。
在柊瑛司起身去给景光开门时,他还不停的在柊瑛司面前念叨着让他不可以轻举妄动,一定要等他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零以后才能行动。
“知道了!”柊瑛司轻轻拍了拍景光的肩膀。
而景光原本的话却全被柊瑛司这个动作给打断了。
那天,在休息室,瑛司搂着他时,也是像刚才那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的。
于是,就在柊瑛司正要开门前,他突然被身后的人轻轻抱了一下。
柊瑛司惊讶的回头。
“那个……嗯……”景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去,他好像没有办法总结自己的举动,只是突然回忆起了当时休息室里的那个拥抱,那样的感觉太温暖了。
想了想,景光最终飞快的补充道:“别告诉零!”
说完,就火速离开了柊瑛司的公寓。
柊瑛司:“……?”
虽然不懂且茫然,但他还是将景光的叮嘱给记下了。
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男孩子之间的奇妙友谊吗?
-
降谷零心事重重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干脆的将同伴甩在身后,一个人往基地走去。
他上周从景光那里听到了柊瑛司的计划,明明只是景光在单纯的和他复述,他都控制不住的发了火。
“不行!这个计划绝对不可以!”
先不说处罚究竟会有多重,失误了以后,瑛司要怎么办?他得怎么对琴酒解释失误的原因?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会在任务上失手。
但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只不过这个失误的人必须是他。他不可能让瑛司为了这件事去吃处罚。
而今天,降谷零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时机,在明天,他将会出一次任务,那就会是一次机会。
尽管已经让景光将自己的回复切实的带给了柊瑛司,但降谷零还是不放心。
他感觉自己必须要争分夺秒,不然他不知道瑛司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永远抢着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波本。”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伏特加正靠在拐角的墙壁上玩着手机,见到他后便对他招了招手,“等你好久了。”
降谷零的心骤然一沉。
伏特加一路领着降谷零来到了处罚室,这里与刑讯室只有一墙之隔。
在伏特加打开门的那一刻,就看清了里面的模样。
浅发少年正垂着头贴靠着墙壁,而琴酒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报告。
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房间内的两人齐齐抬起了头。
降谷零一眼就发现了柊瑛司的不对,对方苍白的脸颊上竟然染上了一丝红,连呼吸的频率都很不对劲——实在是太快了。
降谷零几乎是瞬间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让自己的任务失误的更合理一点,瑛司把自己折腾生病了。
只有在这样的条件下,他的失误才会显得合情合理。
降谷零简直是被气笑了。
于是,琴酒和柊瑛司都注意到了降谷零的异常。
原本态度轻佻的金发黑皮青年,此时一改往常的轻松神态,面上的表情像是被笼上了一层阴霾,一旦收起平日里的笑容,他的表情竟是这样危险又极具压迫感。
看着降谷零此刻的表情,琴酒扯了扯嘴角,“看起来,你的任务不是很顺利。”
降谷零别过手将审讯室的大门关上了,他将伏特加完全隔绝在了门外。
他的动作很轻,握着门把手的力道却使得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配合上他此时冷沉的表情,竟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紧绷感。
他的视线从柊瑛司身上离开了,他冷静的回答了琴酒的问题:“是。龙舌兰那个蠢货因为失误差点丧命,为了救他,我的车基本报废了。”
琴酒嗤笑了一声,像是对于这样的纠纷并不感兴趣,“你可以等他恢复以后邀请他来审讯室。不过,”他的视线看向了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着的柊瑛司,“在处罚龙舌兰之前,这里倒是有另一个人,需要你来动手。”
的确是该煞煞这个新人的锐气了。天然钻石的确美丽,但琴酒更喜欢手中的钻石是被打磨过后的模样。
更何况——
琴酒的视线扫向了降谷零。他的确想要看看波本会怎么做。
而降谷零则是言语简单的询问道:“什么情况?”
“因为他的失误,一只老鼠溜走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柊瑛司在心中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他看出来了,零,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他就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随时都有崩裂的可能性。
柊瑛司难得的感到了一丝心虚……他、他做的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在问了基本情况后,降谷零看向了柊瑛司,那冰冷黑沉的目光,彻底凝聚在柊瑛司的身上。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柊瑛司走来,接着,他掏出了枪,轻轻抵在了柊瑛司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