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总在阻碍我狗带
松本清长并不在意,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做出十一年前地铁站未落网主犯和米花医院袭击主犯之一系同一人报告的就是你,那么他的消息来源如何想必不需要我多言。
四天前也有一枚炸?弹被安装在地铁站,他原本可以将这一枚放在医院。但他没有,因为地铁站于他而言有着特殊意义——这是隐秘的宣告。”
“我并不否认秋泽曜在案件上的贡献,他也的确具有极高的正义感。但是这份正义的标度,取决于他自己的规则。
法律条例无法成为约束,他会遵守,因为法律与他观念相符,他会救人,而当这一切与他意志相悖,他也不在乎是否杀人,只要是为了他的正义。这一点,我想你们可以从去年的米花医院事件中得到佐证。”
“我曾经很欣赏他。”松本清长也是他复职的推力之一。
他的镇静、冷酷、正义和坚定,他会是永远走在既定道路上的人,电车难题在他面前,一个人还是五个人,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利益更大者,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松本清长自己也做不到,因为他重感情。
秋泽曜这样的人很适合当决策者,他永远正确,永远选择利益更大化的一方。
他可以被无数人唾骂,因为他的冷酷,但也会有更多的受益者支持他,同样因为他的冷酷。
但这样的人同样是可怕的,他为了达成某个认为值得的目标,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
“而现在我不得不警惕他。”
第93章
秋泽曜是策划一切的幕后黑手。
这个认知令在场的搜查一课警员陷入了一种荒谬而迷乱的感觉中,他们想反驳,想说秋泽警官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对方有理有据的推断令他们无从下口,还有监控、秋泽曜确实劫走了犯人,这一点更是如同铁证。
白鸟任三郎又回忆起曾经米花医院看到过的那双眼睛,蓝色的、冰冷而坚定的,他曾经因为那双眼睛的冷静和镇定感到心安,并且欣赏且佩服对方在那种状况仍丝毫不乱的极度理智。但是现在,他开始为那双眼睛里的冷酷而感到恐慌。
因为他发现松本管理官说的是对的,秋泽曜、他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他不在乎杀不杀人。
当初他开枪的时候,眼里连一丝动摇都没有,如此果断。白鸟任三郎最后道:“但是,秋泽也可能是将计就计,想借此找出真正的犯人……吧……”
“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但你们最好不要心存侥幸,毕竟秋泽曜没有留下提示。”
松本清长冷静道,“而且警员在秋泽曜家发现了另外一人居住的痕迹,根据衣服尺寸推断,此人身高180,体重70公斤左右,男性,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信息。初步猜测,他或许就是那个黑客。”
至于他们擅闯民宅?劫狱成功的家伙可算不是什么正经公民,当然是有搜查许可的。
松田阵平表情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还记得这个吗?”松本清长将投影的画面切换,上面是搜查一课曾经破过的一起案件。
最初只是故意杀人案,但在详细追查后发现死者的大笔资金被转移到国外账户,又接连换了多个户头,无从查找,而在他们一路顺着细微线索终于查到犯人团伙,对方正计划着用拿那笔钱在黑市上买的炸?药去炸银行金库,不过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找上门的警方抓捕归案了,炸?药当然也被收缴。
负责回收炸?药的人都惊呆了,在犯人不甘心的瞪视下怜悯一笑:“庆幸你捡回来一条命吧。”
对方并不懂太多专业知识,拿着钱狂砸盯准了最强力的买,而且一买就是20公斤,还打算全部用上……金库确实是炸开了,银行也没了,周边的店铺都得跟着遭殃。
只能说幸好发现得早。
“从犯人那里收缴的塞姆汀炸?药失窃了。”松本清长敲了敲桌面,“重点是,直到现在我们也无法确定炸?药失窃的时间,前几天案件终审结束,清点证物移交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小偷运走了20千克的东西,竟然一点痕迹没有留下。除了他本身就是我们的人,对人员排布、证物存放了如指掌之外,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虽然课长说三天时间,但我认为不需要这么久,最迟明天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因为11月12日,也就是明天,就是当初地铁站遇袭的日子了。
“所以我只给你们最多两天时间,把秋泽曜找出来,逮捕三名罪犯,追回失窃炸?药,把袭击扼杀在摇篮之中,捍卫警视厅的尊严!”
“你们是搜查一课,是精英中的精英,别被不必要的情感绊住双腿,你们背负的是公民的信任,想想曾经面对朝日影许下的誓言,现在告诉我,能不能做到!”
在众人高声铿锵的应声中,唯有松田阵平面容冷肃。
松本清长看过来时,他毫不避讳地和前者对视,“我会查明真相。”
松本清长勾起淡不可见的笑容,“我期待着。”
证明给他看吧,不管真相如何,他很高兴警视厅中有松田阵平这样的警察,不畏权威,不从大众,不攀权贵,坚持自我。
只有这样的人多一点,这个社会才能摆脱如今的死气沉沉,向着更好的未来前进。
会议很快结束了。
白鸟任三郎早上做了十多分钟的发型被他自己揉成了鸟窝,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复多次之后被终于不耐烦的松田阵平瞪了一眼:“要说什么赶紧说。”
白鸟任三郎动了动嘴唇:“你……你觉得松本管理官的判断是错的吗?”
他现在处于极度迷茫的状态,不想相信,但又找不到不信的突破点。
松田阵平摸了下口袋,想起烟被他放在了办公桌上。因为之前要看监控的缘故,墨镜也被他摘了,现在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又没有地方发泄,只能重重啧了一声,“他确实劫走了囚犯。”
这是毋庸置疑的铁证,除非有人特意冒充他。但是这种拙劣的栽赃只要对方有不在场证明就只是无用功。何况那人还亲自签了名,字迹对比想必已经有人做过了。
所以的确是本人。
“他家里的衣服也的确不能解释。”
诸伏景光那家伙在搞什么?
松田阵平拿不准对方的状况,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反正有没有这点证据,该怀疑的也还是会怀疑,不过是多一点少一点的区别而已。
“管理官的推理只是基于现有情报的合理假设,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做出相同的推断。”
佐藤美和子也看向他,卷发警官没被墨镜遮盖的眼睛亮如辰星,他勾唇一笑,带着点痞气:“但是偶尔,我更想相信自己的心。”
他不觉得秋泽曜会做出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因而憎恨警视厅,决定报复他们这样的事。
那家伙的信念可不是什么容易改变的廉价品,他的正义也绝非什么肤浅的东西,能做出米花医院是那种选择,他不会不理解当初地铁站的牺牲,或许会愤怒,却绝不会搞错真正该报复的对象。
比起自己策划一场爆炸袭击,秋泽曜最可能做的应该是找到三条警部、当初下令的上司,当面揍他们一顿才对。
说的再多,其实也不过一句相信。
“事情还没公布,这就是机会。”松田阵平拍了下两人的肩膀,穿过他们径直往前走去,“抓紧时间干活了,最了解那家伙的是我们,可不能让别的什么人抢先。”
但是他们其实没有什么线索,现阶段的人脸辨识系统能力有限,只要戴个口罩或者帽子,就算他在监控面前蹦迪也不会触发警报。
所以真正有点用的其实是各个酒店和宾馆,在系统中有备案的身份只要出现就会被第一时间传达到警视厅中。
避免这点也很简单,找不需要身份登记的黑旅店,或者干脆睡在警方管不到的地方,随便哪个废弃建筑,整个东京这样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
如松本清长所说,秋泽曜的家第一时间就被抄了,搜查队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出乎预料的是里面竟然一本色?情杂志都没有,倒是电脑里有几款游戏,无一例外全是网络联机的类型,窗台上的几颗植物惨遭毒手,根都断了,眼看没几天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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