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最强咒术师后我死遁了
五条悟会遇见新的朋友,拥有新的同伴,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最强,会负担前所未有的希望。
而他就送到这里了。
高高云层外,月亮俯瞰人间也毫不费力。
雪落到居酒屋窗棂上,堆挤出一层厚厚的白烟,没过窗后才满十八岁的少年五条悟头顶。
原来大雪是这样衰老的。
……
“过客?”夏油杰问。
“对,”松代一树顿了很久,“过客。”
无数个过客。
他忽然没了再说些什么的兴致。
“APTX4869,”他叫系统,“别装死了,我知道你有我的任务备份。”
夏油杰眼前一花,随后,系统通过内部通路,向他分享了一个任务文件。
文件很小,只有零点几个M。
打开第一页,上面一行大字:【健康成长阳光童年】。
证件照旁边写着:【执行任务员工:优秀员工松代一树。】
下一行:【任务对象:五条悟。】
证件照的上的松代一树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
他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任务里自己会接手保护一个顶着白毛的六眼神子,不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年中,他们就这样在生死交织中往复纠缠宛如攀附生长而上的藤蔓。
也不知道十年后任务结束,他依然会为此奔走,偷取数据、暴露总局、违规传送,只要五条悟能活下来。
往后十年,他会陪着五条悟从幼童到成年,而五条悟则看着他从青涩到老练。
但在这一刻,这些为时过早,他只是在进入任务之前一如往常的去拍照,作为留档资料照片。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第72章
在夏油杰看任务文件的时候,松代一树又重新坐回去剥橘子。
他隔着医院的阳台往下看,住院处下面是一片很大的花园,天气好的时候会有很多同样住院的病人去花园里放风。松代一树有意逃避正在看文件的夏油杰,几个橘子去阳台转移注意力。
他多少是有点鸵鸟心态的。
说他是逃避看夏油杰,倒不如说更像是害怕从夏油杰身上看到五条悟知道真相后的影子。
夏油杰一旦知道了这些回到了任务世界里,那就代表着五条悟也要知道这些了。
知道他的出现他的离开他们纠纠缠缠的十年就源自于一个名字一听就很蠢的任务,知道他的动心他的逃避他的拒绝其实间隔着远比生死更难跨越的两个世界。
“P统,”等了好一会,一袋子的橘子都被他吃完了,松代一树才磨磨唧唧问,“夏油杰怎么还没看完?”
零点几个M的文件怎么能看这么久的。
APTX4869传给夏油杰的文件里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毕竟这就是当初就是他登出世界之后,一字一句打完后上交的任务报告。
对于任务完成报告,管理局一向就和咒术界内对于硝子的治疗报告一样,都是收了之后看都懒得看就归档的。
既然没人看,也就没什么人认真写。
要是真的敢写,管理局员工也真的可以往上面胡编强袭自由。
只有松代一树那时候出了任务,对着电脑愣神了很久,敲下报告的第一行之后才恍然间感受到从此开始他和五条悟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即将拥有长达三年的带薪假期,拥有再待几个月就能升迁的漂亮资历,拥有所有人的簇拥和欢迎。
只是他再也不会见到五条悟了。
于是他也只有敢在和五条悟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的时候,才在这个不出意外到世界毁灭都不会有人翻出来多看一眼的报告里,偷偷流露一点真心实意。
谁能想到现在真到了世界毁灭了。
把这十年和五条悟之间的经历翻开了摊平了展示给别人看,还是展示给夏油杰这种损人,松代一树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年写报告时手欠。
这简直要比公开处刑还要羞耻。
系统:“没啊,他早看完了。”
松代一树:?
那夏油杰这么久没个声音是没法接受里面的内容?
松代一树:“你……”
他忽然有点把不准要怎么和夏油杰说话。
他自作主张把夏油杰从死亡的尽头带到这里,犹如匣子内的生物第一次被带出固有的认知,见到匣外的世界。
在得知了世界的真相之后,他在夏油杰,或者说在所有曾经和他存在过羁绊的人们认知中还会是那些意外死亡的伴读、是监督辅助、是咒术界的高层或者说是早早死亡的高专同学吗?
还是说变成了一个隔着厚厚玻璃观察干预,改变缸中世界的地外生物?
夏油杰倒没想那么多。
他就是看完了文件之后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坐在窗边的松代一树看起来在剥橘子,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同学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倒是看起来和任务报告里的证件照区别不大。如果单从童颜的方向上讲的话,该说不说,这两个人真的挺有夫妻相的。
骤然得知我的同学似乎不是同学,而是管理局来维护世界不要毁灭的员工;我的挚友也不是挚友,是整个世界生死存亡牵于一身的重要npc。他们两个人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死去活来就是不在一起,而真的看完这份任务报告的他,就像是一条狗走在路上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脚。
夏油杰:“……我有点后悔。”
松代一树:“啊?”
夏油杰别是看见这些之后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吧?
毕竟以为的猴不是猴,在真实世界大家都是猴……
那他岂不是造大孽……呸,积大德了?
属于死亡n.pc夏油杰的数据串缓缓开口:“当年真是下错赌注了,这下真要输给硝子了。”
松代一树:“……啊?”
夏油杰深深叹了一口气:“应该下【你俩迟早在一起的】。”
松代一树:?
“但是你俩都下在一起的话……”他思维被夏油杰带跑了,“赌盘就开不起来了?”
夏油杰:“……好有道理。”
松代一树:“……是吧。”
夏油杰看起来接受良好,松代一树就要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他摸了摸鼻尖,想了半天:“那个……所以夏油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夏油杰顿了半天,“你不是已经完成你们这个……任务了吗?”
五条悟这人都成年了,世界还要毁灭又是怎么回事?
甚至还要把他重新拉出来?
他可不觉得松代一树做这些就是为了救活他一个在咒术界看来及其危险的诅咒师。
即使他们曾经是同学也一样。
松代一树扶额:“说来话长……情况很复杂。”
这话听起来像是五条悟又作了什么死。
“不,不是五条悟,”他在系统白球led屏上具现出的怀疑目光下扶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现在关键问题在你身上。”
他正了正脸色:“你死了,但没完全死。”
*
松代一树从医院出院的时候,APTX4869的cpu中沉睡了一串来自已死亡npc的数据。
夏油杰没有明确回复他会回去或者不会,在听完了一切之后,他表示他需要想想。
“没事,你有的是时间想。”松代一树回答的异常爽快。
“那里不是已经到很重要的危机时刻了吗?”夏油杰还是不习惯称呼自己的世界为“世界”
松代一树:“因为要等……”
夏油杰:“等一个时机?”
松代一树:“等我出院。”
他跟夏油杰形容的再天花乱坠,他现在也是一个摸不到传送机器的脑域科住院部病人。
精神海这东西,急又急不得,再说了现在在熔断内,他再担心任务世界的情况他现在也看不见里面是怎么回事。
之前透支的太过厉害,在主治医师做出松代一树的精神状态已经稳定下来的诊断之前,他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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