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最强咒术师后我死遁了
而随即伴随着寒意而上的却不是恐惧和害怕,而是一种难言的激动。
他现在是距离咒术界权利的最中心最近的一刻,从这里往前再进几百米就是咒术界高层的议事厅,距离咒术界权利中心最近的地方。
今晚事件突然,所有长老都齐聚在会议厅之中。
放在往日,他想要通过平常晋升手段进入其中,至少还需要几十年。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看见了机会,和危机相依相伴的机会。
只要……
只要拦住五条悟。
断刃被他反持于胸.前,咒术师的手指生理性的颤抖。
他资质平平,只不过是咒术界中最普通的家族里最普通的支族。
而命运给他的转机就是在今天,恰好在今天,轮到他在议事厅外留守警戒。
下面没有任何信息传上来,他是第一个见到五条悟从涩谷内出来的人。
只要他能阻止已经被咒术界列为处刑人员的五条悟进入身后的议事厅……
当然了以他的资质也不一定能阻止的了,他才不会上去触五条悟的霉头。他只是做做样子,做做样子。
然后等五条悟离开这里朝着议事厅走去的时候第一个上报,第一个发现处刑咒术师的功劳就是他的……
他心里的话还没想完,忽然感觉眼前的视角一闪。
房顶上昏黄色的灯光极快的在他的视野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而后是天旋地转的墙壁,最后视线转了几圈,固定在了地板的水平线之上。
他在一片模糊的黄色灯光中,看见一个手持断刃的男人。
刃尖一点寒光,刀身一片血雾,被五条悟打落的刀尖落在一片血水中,泛着不安而绮丽的暗红。
他大脑迟缓而艰涩的转动了几圈,才慢慢判断出来,那个举着断刃的男人是他自己。
而后男人轰然倒地,衣领之上空空荡荡,只有血液不断从脖颈处喷出。
咒术师从来不知道血液是能喷这么远的,他的身躯倒在十步之外,而血液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居然可以堪堪溅入他眼睛,给他目之所及的一切渡上一层浅红色的雾。
头顶上黄色的灯光现在散发着暧昧的红色。
他看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踏过满屋的血水,缓慢的走向会议室的方向。
失去意识前,他忽然恍然大悟。
他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没有被封印的消息没有被下面的咒术师传上来了。
一片泛着血色光晕的视野里,他看着自己十步之外的身体,后知后觉想道:原来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为什么五条悟不睁着眼睛呢。
树影斑驳,掩盖了血水顺着台阶滴落下去的声音。
五条悟从房间里出去,夜风越来越大,送着屋内绵延不断的血腥气味飘向远处的方向。
第二十八。
远处的会议室内坐的大部分都是做出所有决策的咒术界内高层。
曾几何时,他也以为松代一树会成为其中一员的。
血腥味从他背后传来。
得益于无下限的存在,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带有一点血迹,甚至没有一点铁锈的腥气。
一点也看不出甚至就在几分钟前,他亲手了结了第二十八条人命。
他惯常用术式是用来祓除咒灵,只要不考虑战损,几个毁天灭地的术式砸下去,什么诅咒都得当场灰飞烟灭。而现在他转而用来杀人,甚至不用那些术式的完全体,只用轻巧发出几段咒力,就能轻轻松松带走一条人命。
用来祓除咒灵的手现在杀的人多了也没有丝毫不适应。
祓除这些咒术界中的附骨之疽,和祓除咒灵居然也没有太大区别。
他闭着眼睛,在会议室门前稍稍揉了揉眉心。
太亮了,解决完这里的所有高层,他要先去找一副墨镜。
或者随便从哪找个布条或者纱布把眼睛裹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不开门进去了。不管里面除了高层之外还有什么,直接就在这里毁了就好。
一段火光裹挟着咒力冲天而起,所有上一秒还在这里志得意满于五条家被围困,昔日利益划分的有力竞争对手现在已经被逐出赛道的长老们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一丝惊惶。
几秒过后,匆匆或使用术式或试图逃生的高层和长老们全部都赫然发现,他们离不开这里。
他们被困在了一片【帐】内,但不是涩谷地区一样凭空出现的【帐】。
【帐】外站着五条悟。
几个长老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又骤然爆发出相较之于之前更为惊骇的神色。
他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放火的那个。
闪烁的火光下,五条悟闭着眼睛,嘴唇微动,极端苍白的脸色在火光中也被渡上了些许红润的血色。
“……五十一、五十二。”五条悟数完了所有在【帐】内的咒术师。
多出来了一个咒术界高层核心名单里没有的。
他微不可查皱了皱眉,视线在其中扫视了一圈,成功在房间角落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咒术师。
他缩在角落,好像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活着的五条悟似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无措和茫然。
在长老们混杂着惊骇和希冀的目光中,五条悟走近,忽然莫名其妙低头说了一句:“你叫什么?”
一片寂静,只有无数术式和五条悟留在这里的【帐】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他闭着眼睛,看不出视线的落点在哪里,角落的咒术师顿了几秒钟,才颤颤巍巍发出了一道气音:“我……吗?”
咒术师声音抖抖索索:“新、新田……”
不在名单里。
事实上,他和这些长老待在一起简直格格不入,看着就像是误入的。
于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忽然被五条悟一把拽出来了。
刚刚还阻隔在他和外界之间唯一的屏障在这一刻宛如不存在一般,他劫后余生般呼吸了好几口空气之后才察觉到,鼻端充斥着的新鲜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咒力和空气挤压后传出的尖锐爆鸣声令人毛骨悚然。
而后,就在他的视线里,就在他的瞳孔上,骤然绽开了一片带着碎金色的血雾。
下一秒,这座代表着咒术界权力最中心的建筑就自上而下轰然倒成了一片废墟。
尘土夹杂着余烬飘到他眼前。
他脑壳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才忽然想起来似的朝着五条悟的方向看去。
刚刚还站着一个人的地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漫天的余烬。
*
七海建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帐】,对着迎上来的监督辅助摆摆手:“没事。”
【帐】外的世界里天际已经出现了一片鱼肚白,清晨的空气凛冽而快速的撞进他的呼吸道,一路席卷走他在涩谷区域内奋战一夜之后积攒下来的郁气。
饶是他曾经在证券公司中时,也没有加过这么狠的班,熬过这么彻底的通宵。
七海建人回绝了监督辅助是否需要帮助的提议,两手搭在天桥的护栏上,冲着太阳即将升起来的方向沉沉出了一口气。
他浑身上下都是咒灵被祓除之后留下的厚厚残秽,这些残秽宛如浓稠的液体一样,聚集成不断向下滴落的水滴,在地上积攒出一滩浅浅的水泊。
他忽略了手机回到拥有电波信号的现代社会后不断疯狂响起的提示音,迎着已经露出一点淡金色的方向微微闭了闭眼睛。
眼皮沉重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歇斯底里的砸下来一样,可身体内处于无间断高强度战斗状态时积攒下来的肾上腺素却让他异常清醒。
在这片清晨六七点的东京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和一串极快的脚步声。
“涩谷内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七海建人揉了揉佩戴眼镜过久后酸痛的鼻梁,“我在这里站一会就好……”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脚步声在他身后一顿,接着响起的是二级咒术师猪野琢真的声音;“前辈!你也从里面出来了啊!”
“猪野……”七海建人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猪野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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