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最强咒术师后我死遁了
“您好?”柜台后面的小姑娘疑惑的提高声调又问了一声,“是任务目标有问题吗?”
“嗯?没有。”松代一树猛地回神,收回视线往前走了几步,没心没肺地在屏幕下方签上名字。
五条悟现在和他有什么关系,任务报告一递,年假申请一交,他从这一刻开始人在总局,心已经在夏威夷了。
大屏幕上的照片骤然消失,变成了管理局默认的系统桌面。
“任务信息录入已全部完成,死亡身份报销登记完毕,”小姑娘把四张身份基础信息又重新递还给他,“祝您假期愉快。”
“谢了,”松代一树接过回执单和身份基础信息神采飞扬,头也不回地把这五张纸一起揉成了一个纸团,看都不看就随手扔向了大厅内的废纸篓,“你也愉快。”
纸团准头惊人,正中桶口。
头顶上的钟表从五点五十九骤然跳到六点整,下班时间到了。
幸亏提前来了十分钟。
他下午七点半飞夏威夷,要是刚刚人事部的以快下班了不能办理为理由让他明天再来,那他今晚的飞机就得改签。
是得谢谢人家。
办完程序,松代一树心情好,这会说话的时候笑得也好看。
“没事没事。”小姑娘受宠若惊,站起来摆了摆手。
【没拍照,我哪敢拍。】等到她坐下再拿起手机的时候群已经炸了,只好挨个回复道,
【不是新人,似乎是个之前没见过的老员工,我看见他职工信息了。】
【好像是行动组的?别想了人家三年长的大年假,早就提着行李离开总局了。】
松代一树提着简单的行李坐上去机场的车。
群里冒出来个行动组的:【我们组?我们组都是拿智商换武力的猩猩,不过说起来最近好像确实有一批才出任务的。】
【似乎是个长期任务……】对话框里的回复一条一条的冒,【听说最短的也在里面待了得有七八年。】
有一件事说错了,松代一树站在登机口,看着久违现实世界里忙忙碌碌的安检人员和提着行李的旅客,不由得吹了声口哨。
他在这个任务内前后待了起码有十年,所以才能在完成任务登出世界后提出整整三年的年假来。
从现在开始这是休假时间,一切工作相关的事情与他免谈。
“对了,A……不对。”松代一树习惯性的叫出一个字母后忽然停下。
现在是任务外的现实世界,完成任务之后,总局装配的【健康成长阳光童年】系统,全部统一卸载专属任务程序,重新分配搭档。
任务内待的太久,有点混淆任务与现实,他这十几年叫系统习惯了,刚刚下意识开口就是系统的编号。
也怪不得总局给他能批下来三年的年假,他们这一批做这个任务的,基本上都在任务世界里待了得有十年往上。总局害怕员工混淆任务和现实,看见像他这样做完心理测试之后数值还在标准线以上的申报年假,想都不想就直接批了。
飞机的抵达点是夏威夷,他早过期的护照也是总局加急给他办的,机票是年假批下来之后现买的,行李什么也没准备,他空着手就连包也没提,浑身上下除带了个手机手机就还只带了个人来。
他这会坐在飞机上,经济舱的位置太窄,怎么坐都感觉兜里的工作证硌的不行。
国际航班,总局是打算给他升舱来着。只可惜他买的时间太紧,头等舱满了,头等舱后面的商务舱也满了,最后总局退而求其次,给他选了个靠窗的座位。
这座位可选的真不是时候,要是飞机上的窗子能打开,难保松代一树这时候不会直接把工作证丢出去。
飞机舱门已经关闭,空管塔台申请飞行。
机翼往上延伸,然后冲进云层里去,撞散一片薄云。
一般情况下,离开任务后松代一树都会极力避免自己去想起来和工作有关的事。
在管理局的心理评估中,是否能够分辨清晰世界内外区别也是重要的指标之一。
但今天例外。
大概是递交报告的时候看见了幼年五条悟的照片,少有的,他梦见自己在这个任务里第一次死亡的时候。
呼吸困难,四肢无力,眼前一片灰白。
系统那边准备好了下一个身份传输,等到这个壳子一咽气就能无缝衔接。
死亡的感觉不好受,虽然说管理局那边可以接管,但松代一树这次也没来得及打报告。
潺潺血流像小溪,几乎染红他白色的外套。五条悟的手冷的吓人,像是从冰窟里被挖出来一样不停的抖。
那时他心中惶恐太甚,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也和松代一树一样冰,甚至比他的体温还要低。
挡下超规格世界外攻击伤口刻骨的疼,歇斯底里地把他全身的力气抽空,五条悟的手捏的他手腕也生疼。
太久没有梦见过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想不起来那时候是伤口更疼还是手腕更疼。
松代一树猛地惊醒。
倒不是被噩梦惊醒的。
任务是任务,现实是现实,主要是从任务出来后他就滴米未进,饿了整整两天两夜的胃向他发出警告,他是被疼醒的。
红眼航班,松代一树打开手机连了飞机上的wifi付费买来一瓶凉水和面包。
总局的后勤组同事的视频简直在wifi开启的瞬间就同时弹了出来,休假时间打电话丧尽天良,松代一树慢条斯理吃完面包晾着对面打了三四个未接,才同意视频。
——“松代?”视频那边后勤组灯火通明,同事顶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终于接电话了。”
松代一树给他这一副看见仇人似的表情吓一跳。
“任务世界出问题了,”只可惜后勤组的同事只眼冒凶光了一瞬间,然后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看起来眼泪都快冒出来了,“你负责的重要npc黑化了,后勤组的同事已经折进去好几个了,再不解决世界都得玩完。”
松代一树:???
他不才从世界里出来两天吗?后勤组的干什么了?
“怎么回事?”顾及着旁边的乘客还在睡觉,他压低嗓音,“你逗我?我他.妈为了让他健康成长眼睁睁守了十几年,才走没几天他黑化了?”
电话那头指了指身后一团乱的后勤组其他人:“没逗你,我们都疯了。”
“凌晨两点多全组被提起来加班,隔壁技术组为了分析世界偏移原因现在都灯火通明。”
“现在任务世界谁进谁死,查不出原因,初步分析是npc五条悟黑化了,”后勤组同事深吸一口气,“技术组意思,要不你回来看看?”
窗外,红眼航空外的夜空闪烁着一点孤星。
松代一树按住还在隐隐作痛的胃部。
后勤组那边的同事还在喋喋不休。
好了,他现在感觉头也开始疼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第2章
松代一树一脸低气压推开了后勤组的门。
“我销完假了,”他脸臭的活像是下一秒能抓一个同事出来真人快打,“最好是五条悟黑化了,不然我现在就黑化给你们看。”
一屋子后勤组员工听见声音回头,像是看见了救星。
松代一树从管理局办理完手续走的时候是下午七点,到夏威夷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刚从檀香山国际机场落地,总局后勤组那边的航班信息就发了过来,他坐在候机室解决完早餐,坐了九个小时的飞机又飞回了管理局。
好巧不巧,到管理局门口的时候正好还是下午七点。
幸亏年假申请下来之后买机票去夏威夷是一时冲动,不然现在提着几十斤的行李箱来来回回,不如让他去死。
昨天晚上那一通电话打完,他就睁着眼睛坐到了飞机落地。
没办法,睡不着。
两天两夜没有进食的胃完全不是一块面包和一瓶凉水能打发的,五条悟那祖宗的一张脸又在他面前挥之不去,后半段航程他满脑子都是之前噩梦里的画面,画面里五条悟紧紧抓着他手腕时指节凸起的弧度挥之不去,手指用了太大劲,指尖泛着点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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