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最强咒术师后我死遁了
他几乎是被重新席卷而来的饥饿感冲了个踉跄。
宿舍走廊上的窗影影绰绰透着一点月色,这下也别说什么下楼去自动贩售机了,松代一树觉得这时候他要是不接过五条悟手里的夜宵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胃。
但这会饥饿混着头疼,松代一树实在没心情应付这祖宗。
奈何他自己往上投怀送抱,五条悟这时候倒像是正人君子一样了,站在门口单手扶住他肩膀往前倾了倾问道:“醒了?”
松代一树被他这复刻一般的骤然拉进弄得几乎有点ptsd,几小时前五条悟也是这样直接把头埋在他脖子里的。
偏偏这会的五条悟和之前在咖啡厅里的那个判若两人,语气之正经,动作之自然,好像几个小时之前趴在松代一树肩膀上非要让人家叫他名字的不是他一样。
松代一树一瞬间几乎都要怀疑,到底几小时前发烧的是他还是五条悟?
这种死不放手非要别人叫他名字的做派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啊,他小时候也不这样吧?
五条悟单手扶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把提着的晚餐放在门口,十分自然地拨开他前额的头发,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皱了皱眉低声道:“还是有点低烧。”
松代一树没忍住把他手拨开,往后退了一步仰了仰头:“用六眼,别上手。”
他这会还在发烧,额头上搭着的毛巾也才被他取下来,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没有褪.去的湿润水迹,这时候打开宿舍门之后被门口的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五条悟打算量体温打算那只手被他拨开,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他手腕,又往前跟了一步:“之前发烧的时候明明是你主动要抓我手的。”
脸上倒还是那点带着些控诉似的表情。
也不知道松代一树是怎么从五条悟这张戴了眼罩之后,只能看见下半张脸的鼻子嘴上看出来那点控诉的。他这会手背微凉,放在平时有点低的温度这个时候搭在松代一树额头上倒是刚刚好,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松代一树似乎回忆起来了一点之前被从咖啡厅带回来时候的记忆。
好像在伊地知车上五条悟也是这么把手搭在他额头上?
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松代一树努力回忆了半秒之后就宣告放弃,他现在还饿着,实在不适合做脑力活动。
五条悟说他还是有点低烧,松代一树顺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额头,什么也没感觉出来,只好低头提起地上的晚餐往后一步就无情打算关门:“那现在没你事了。”
“饭留下,人走吧。”
发烧时候的松代一树和他现在的松代一树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会他脑子里已经隐隐约约回想起来了点确有其事的画面,但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疾病大概放大了些松代一树骨子里那点理直气壮的耍赖情绪,应付五条悟需要付出的精力可太大了,之前两个人无疾而终的对话还是还是以他退步做的结尾,松代一树饿的眼冒金星,只想赶紧转身回去吃饭。
“你这是用完就丢,”五条悟一副控诉渣男的语气,强行向前往从半光的门缝里挤进来一个肩膀,脸上还是带着点那点控诉,“你现在烧还没退,万一晚上更严重了怎么办。”
松代一树皱着眉一低头,之前没看清,五条悟手上提的那个袋子边上居然还真的有一小包退烧药。
深更半夜的,这人到底从哪弄来的吃的跟药?
那退烧药还是个进口的,一看就苦的要死。
松代一树跟他僵持在宿舍门口,他退一步五条悟往前进一点,两个人再这么一退一进的下去他就被五条悟逼得退到宿舍里面了,松代一树饿的没好气:“或许你还记得我们学校有一个叫做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使用者?”
虽然咒术师一个个体格似猩猩他从前现在都从来没见过硝子治感冒,但吊着一口命送过来的咒术师硝子都能治好,没道理她不能治发烧吧?
“硝子早睡了,”五条悟语气正直的像是个爱护老同学的好同事,“我总不能这个时候把她叫醒。”
松代一树没忍住:“那你早干嘛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没见你叫硝子来给他治病啊?
“硝子下午很忙,”五条悟拉起挡箭牌来一套一套的,“我不忍心打扰她。”
是,你不忍心打扰她,松代一树白眼翻到天上去。合着以前在他们医务室忙到飞起的时候,在旁边对着伤患说风凉话的不是五条悟。
明明晚餐就在眼前,这会却一口都吃不着。松代一树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要是不让五条悟进来他是别想开饭。
好说歹说也是五条悟在凌晨两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晚饭,松代一树瞪了他半晌,最后还是先一步转过了身,打开袋子开始把里面的碗一个一个往出来端。
发烧之后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五条悟给他带的倒都是些清淡的粥类和小菜,松代一树往出来拿碗的时候,余光就瞥见前一秒还站在门口一脸理直气壮的五条悟后一秒立马干脆利落走进来转身关了门。
好了,这下是让他出去也来不及了。
明明两个人住的宿舍都是连着的,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非要进来干嘛。
等等说起这个……
松代一树正准备往外端碗的手一顿,忽然开始秋后算账:“你下午是怎么把我送进来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条悟住在他隔壁而不是住在他这里吧?他哪来的钥匙?
第26章
五条悟才关上门转身就听见这句问话。
桌上一片热粥升腾起来的热气中,松代一树支着下巴看过来的眼神中带了点了然。
六眼如实地传递过来他眉梢眼角间的每一分表情,松代一树这表情不像是生气了,像是抓住了他把柄之后等着看他怎么回答似的。
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生气,
五条悟心里忽然升起来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好像他做什么松代一树都会原谅他一样。
他像是个不断在悬崖边缘试探着那点底线,反复行走的冒险者一样,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松代一树所能容忍他的最大底线。
而每往前迈进一步,他心里的那点掌控欲和满足感就会升腾起来一分。
现在凌晨两点半,阳台内的窗帘缝隙外透出来一些隐隐约约的月光,混着灯光慢慢融进松代一树的眉梢,他斟酌着那点现在试探出来的底线,坐到松代一树对面乱七八糟的糊弄:“我从阳台翻进来的。”
松代一树从面前的粥里给他分了一个“你看我信吗”的眼神:……
没有生气。
他又将试探往前推了一厘。
明明松代一树什么都没有做,但他好像在这点无言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种鼓励和放任一样,放任着他任由着他再往前,再往那点边缘的尽头进一步。
温热的白粥顺着松代一树的食道缓缓落下,空空如也的胃部逐渐缓过一口气。
松代一树饿着不想跟五条悟计较,但他越埋着头就越感觉对面那条来自五条悟的视线简直愈演愈烈。
还是那种从上至下,直直把他整个人裹起来一般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效应,这点视线把他裹的有些缓不过气来,尤其是每每低头的时候,五条悟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
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松代一树闭上眼睛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抬起头:“把你视线移开。”
五条悟一怔。
“别看着我吃饭,”松代一树举着勺子面无表情补充,“六眼注视下我吃不下去。”
他话音才落,五条悟脸上立马具象出一片受伤的表情,好像他刚刚说出了多过分的话一样。
十年不见,长进的不只是糊弄耍赖的功夫,还长进了那么点倒打一耙和恶人先告状。
松代一树几乎在心里竭尽全力的翻了个白眼:“你除了盯着我就没别的事可干吗?”
五条悟那点无处安放至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到底是随了谁?
“没有,”坐在他对面的人理直气壮指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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