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咒术师与文豪的配适度
一条大胆、追求刺激、热衷于怪谈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他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这不是很像对咒术界一知半解的野生咒术师吗?
虽然他的身份迟早被查到,港口黑手党年轻的干部,可他在咒术界上是完全的新手,而且给人留下疯癫而大胆的印象也不是坏事。
方便他之后深入各种场合。
真希望五条悟还没走。连一条的心理活动都染上了太宰的疯劲。
缺乏观众的话,他这拙劣的表演还有什么趣味吗?
……
“还要施粥到什么时候啊,美美子。”穿着堆积泡泡袜的青春靓丽女jk道,“真无聊。”
她撇嘴道:“猴子味太重了。”
黑发的美美子性格更加沉静,她们此番来是为调查涩谷的咒灵,最近不知怎的,涩谷一带咒灵颇多,教众甚至说有看见咒灵虚影的,夏油杰判断此处或有强大咒灵诞生,先让麾下的咒术师来一探究竟。
“或许会孕育出裂口女那样强大的咒灵。”这是他的原话。
“可不能小看信息时代网络传播的力量哦。”
至于集会活动,这几年随着盘星教的不断扩张,他们的信徒从纯上层人士向城市中产拓展,日本每年有近万人死于咒灵袭击,知情人并不少,更有目睹咒灵袭击后成为怪谈迷的人。
高高在上的总监部不屑于给普通人温暖,那让盘星教吸纳又何妨?
·
“咒术师的守护可不是白捡来的。”盘腿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夏油杰笑眯眯说。
在教众眼中,他便是人间的佛陀。
“猴子追求俗世的安稳,守护他们的咒术师就要白白牺牲吗?”说这话时他脑海中闪过太多人,灰原、诸多同伴,还有他。
“弱者向强者缴纳供奉,以获得一时的安稳,咒术师宛若雷霆,除恶务尽,却也只帮助自己的信徒。”
“我所想建立的,是这样的世界。”
……
吃完可丽饼后,一条跟顺平又找了家M记坐着,慢吞吞地咀嚼套餐,这一挨就到了10点。
可涩谷不同于其他地方,哪怕晚上十点,街上也车如流水马如龙,顺平道:“都这么晚了还没有起雾,要不回去吧,太宰君。”
说到底只是怪谈,根本不可能存在。
谁知话音才落就听见一条道:“啊,起雾了。”
一条迫不及待推开椅子向门外走去,顺平不是很能理解,却也咬牙跟上。
只听见他以不成调的小曲哼道:“绿邮筒、绿邮筒、你在哪里呢绿邮筒——”
“通向彼岸的绿邮筒,实现梦想的绿邮筒——”
顺平听他的哼唱,只觉诡谲得过分。
顺平的灵性直觉在普通人中算强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真形容的话,耳边嘈杂的属于人的低语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少,浓雾将他包裹着,他只能感受到自己,与不远处的太宰。
他不成调的小曲钻入他耳中,只觉毛骨悚然。
“啊,有了。”一条停下来。
他抬头,与绿邮筒背后的大眼睛对视。
这是东京都内不常见的咒灵,有二级上下,他通体绿色,身上有无数张嘴,盯着一条时总在念叨好恨欺负我的人藤原博二诸如此类的话,一条猜测他确实将信件内容吸入体内,将循着踪迹去寻找被报复者。
至于将信件投入邮筒的青山女高学生,怕是根本没走出这片迷雾。
但第一个诉说怪谈的人是谁?又怎样在短时间内令其进化为二级咒灵,在人流颇大的涩谷隐藏至今未被发现?
——这真的是自然演化的咒灵吗?
“太宰君。”顺平怯懦的嗓音传入他耳中。
“我们快走吧,这给我感觉很不好。”
一条嘴角边的微笑从未褪去过,但你此刻看他会认为他的笑容疯狂而神经质。
“来不及了哦,顺平君。”
“哎?”
“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吗,是你的话说不定能看见。”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当然啦,如果只是这样的杂鱼,哪怕是我也能把顺平君全须全尾地带出去,真遗憾,本以为能遇见更有趣的。”
此刻的他,真像一个不断追求刺激,在生死间寻找意义的狂徒。
这一形象不仅能与太宰形成共鸣,还表现出了咒术师特有的疯癫。
不过……
“啊,竟然真的有,美美子。”
jk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几乎同时,顺平眼前出现了模糊的影子。
他似乎看见了小山丘般高大的怪物,那是真实存在的吗?
为躲避矗立于眼前的巨大幻像,也为身后人的呼喊,顺平猛然回头,却听见一条淡淡道:
“面对猛兽时,可不能将后背留给他们啊,顺平君。”
“这群不知所谓的东西,可是会一把扑上来,将你吞噬殆尽哦。”
……
我表现得诡谲、癫狂、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所以被我迷住了吗,五条悟。
第14章
“我踩8点的铃声走进教室,昨日发生的一切好似幻梦。”
“沿途所见的扭曲咒灵告诉我,那并非我的臆想。”
“他带入走进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话虽如此……
当看见一条趴在桌上,任木板桌面挤压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时,顺平只感到一阵荒谬。
喂喂,昨晚才有过那么刺激的体验,今天就板着Q版脸在课桌上蹭来蹭去。
他转念一想:不,对自己来说咒灵打开了新世界,但对太宰来说,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见呢?
……
昨晚后续在一条的意料之中,他给五条悟呈上了一场盛大的开幕式。
当美美子抬头时,只看见漫天飞舞的、挤满怪异文字的履带,那些履带自发性缠绕着体积庞大的、如小山峦一般的二级咒灵。
她不由以手背擦眼,喃喃自语道:“那是什么?”
人间失格出现得太快了,她几乎怀疑自己的双眼,布满文字的履带是真实的吗?
转瞬间,咒灵就融化为空气中的咒力,她看不见分解的过程,只知道它消失了,不见了。
顺平跌坐在街头,他失去知觉,感受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只记得一条脸上诡异的、仿佛在暗示什么的促狭笑容,与他身后差点吞没自己的巨兽。
顺平心头大乱:那是什么,太宰,他做了什么?
他比谁都笃定,咒灵消失的源头是太宰。
至于一条,他脸上依旧带着疯癫的、诡谲的笑,他像在嘲讽什么,又像在展示什么。
他在看谁?
……
作出一切惊人之举的一条待浓雾散去,对仍旧跌坐在地的顺平撇撇嘴,嘟囔道:“什么嘛,本以为新生的都市怪谈会更强有力些,结果竟如此的弱小,真令人失望啊。”又说,“已经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顺平。”
顺平还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大脑宕机了。
太宰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他只见顺平衣袋内的盘星教传单露出一尖尖角,玩心大起地将其抽出,折只漂亮的纸飞机,任其精准地落入垃圾桶中。
待美美子跟菜菜子回过神来,便看见这一幕。
菜菜子鼓起腮帮子,心情很不美满,她们是盘星教教宗的养女,行走在外他人都要称句大小姐,又有咒术师的傲气,看见人这么对待教派的宣传,当然不愉快了。
可想想一条表现出的强力术式,又按捺住情绪,上前道:“你是总监会的咒术师吗?”
一条轻快道:“那是什么。”
完全不理会两人的搭讪,抛下顺平一人,独自离开了。
顺平:“哦……哦。”
·
一条表面是癫狂的,内里却冷静无比,他一遍遍复盘自己的行动,询问自己是否能达到目的,已经他的行为是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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