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FF0000'>红楼之贾赦为皇</font>》完结+番外
看着上面四不像的字迹,深深的蹙眉。
手指曲起,敲敲案沿,“贾赦,给朕起来!”
贾赦正在打盹,猛然一道声音响起,瞬间吓得瞌睡虫冻死,咻得睁看眼,立即眼睛瞪的骨碌圆,而后轻声呢喃,“连做梦也是大魔王啊~”说完,又埋头睡去。
司徒锦:“……”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绕道背后,一把抓起头发,猛地一拉。
没办法,他对自己的身子虐待不了,这刑罚是最轻的!
“啊--呜呜”贾赦立即狼嚎起来,但是下一秒嘴巴又被捂住,发不出话来。痛苦的捂头,悲愤的看向来人。
“醒了吗?”司徒锦阴恻恻的问道,同时放下了手掌。
“嗯。”贾赦颤抖的站起来。
“坐回去写!”司徒锦立在龙椅旁边,指指上面已经完成的,恨铁不成钢,“贾赦,贾赦,你说说连临摹你怎么都能一张一个样呢?!”
“皇上,这字我都写了三十几年,都根深蒂固了啊~”贾赦拉着司徒锦衣袖,哀嚎,“臣真的不行啊,没这天赋,我以前压根都……”
司徒锦闻言,揉揉头,示意贾赦离开,看着龙椅上多出来的垫子,默默的嘴角一勾,拿着奏折拍贾赦头,“办正事你一点不行,享受倒是一等一的啊~”
贾赦捂头,眼底露出一丝的愤懑,但是碍于对方是皇帝,默默的又没胆子对上。
说了几句,司徒锦揉揉太阳穴,坐在舒适柔软的龙椅之上,打一棒之后给甜枣,“朕也不求你写的都像,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来……你想想自己的命!”
一说到小命,贾赦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而后又看看桌案上的字帖,想起当年练字的艰辛,忽地灵光一闪,下意识道:“要不,皇上,你教我写?我祖母以前就是手把手教的!”
“……”
贾赦看见司徒锦忽地面色窘迫的样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心里没由来的露出得瑟的笑意来,“皇上,来啊,来啊~”
“别给朕露出这蠢样子了!”司徒锦一字一顿,咬着后牙,沉声道。
“皇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做不到求不要要求臣拉~”贾赦边说,乐不可支的往后走,他要唤人洗簌一番,睡觉了!而且,其中有宫女长得不错。就算吃不到,先看看也是好的。
“哼!”司徒锦冷哼一声,提溜后颈,把人抓回位置,嘴角冷勾,“朕教你写,若胆敢在有一张四不像的话,朕砸了你私库里的宝贝!”
贾赦一颤,目光呆滞的看向司徒锦。他……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坐下,拿笔!”司徒锦立在一旁,修长白皙的纨绔双手压根握不住粗壮有力的皇帝双手,只好愈发靠近,半揽着,紧紧的握住大手,冷声道:“朕需要从最基本的入笔教起吗?”
贾赦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额上冷汗不断直流,太惊悚了!
双手覆盖的温度不断的传来,可是顺着血液回流,就成了冰凌。耳畔低沉威严的声音不悲不喜的传入耳中,瞬间就成了道道惊雷,轰隆隆的凌空作响。
“认真点!”感受到贾赦浑身僵硬发颤的身子,不知怎么的,司徒锦心情大好,而且自己教自己的身子写字,这经历也是一番新奇的体验。
“嗯嗯!”贾赦苦着脸点头,顺着司徒锦的力道,睁大了眼睛且用心去感受着。他一定要练好字,不要在体验这种与狼同穴的悲催历程了,简直是酷刑。
残酷极致!
☆、 第12章 拼了
“没吃饭吗?”一看见贾赦自己动手写的字后,虽然形像,但是,司徒锦深吸一口气,“用力,入木三分,懂吗?”边说手不禁又想戳贾赦的脑门。
贾赦满心欢喜,却不曾想得了差评,不禁黯然垂眸,整个身子缩了缩。他小时候练字没认真悬腕,只依样画葫芦,画的能看便可。要是祖母严厉起来,就跑到祖父身边撒娇。
大孙子,就是任性要天上星星,祖父也会想办法摘下!
现在……贾赦心里闷闷的,抿嘴不语。没了长辈的疼爱,他就是一小可怜。而且小可怜遇到惹不得的大魔王,走都走不了。
好想躲被窝里哭!!!
司徒锦一瞥耷拉脑袋的贾赦,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对于皇帝来说,开国元勋子弟不成器,而且,这不成器的脸色都明显的写在脸上,完全不同官场混成精的老狐狸,他是求之不得。
但是,现在,偷偷无声哭鼻子的,弄的倒是他在欺负人一般。
而且,用他的身子哭!
天知道,自从亲政以后,他就压根从未流过一滴泪!
双手揉揉额头,而后无奈的伸手去握贾赦左手,司徒锦咬牙,教育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的就是你!”
贾赦一抖,手不禁往袖内缩了一缩,避开握过来的手,愤愤反驳,“祖父说不要功高震主的!”话音刚落,便觉得周遭阵阵冷风扫过。
“朕若真狡兔死,你贾家能活到现在?”司徒锦闻言面色暗了一寸,而后狠狠的拍了贾赦后背,“给朕坐直,自己不努力,就别扯老国公的名号!他战功赫赫,英明神武的,怎么就教出了你这玩意呢?连一份英明果决也没学到!”
“我怎么就不是了?!”贾赦不满,一听到司徒锦埋汰他,一想起自己因为自幼养在祖父母膝下跟太太关系不好,心里愤懑不已,“祖父祖母智慧我自是学会没一点,可是爷至少懂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否则,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按着爵位继承,我明明该是荣国侯的,凭什么就减成一等将军了,四王八公姻亲往来,连成一片,你心里就没点小心思?!贾家当家不成器,二弟走科举出身,不合就不合,有缺点的好歹能让皇帝放心,渡过转型时期!而且若是没那啥事,接着我儿子顶着伯爷的名号,又有他外祖父一家扶持着,荣国府就可以顺顺利利渡过五代斩衰了。”
司徒锦抿嘴一笑,看着贾赦眼眸,明明是自己的眼睛,可是昂头瞪着向他,忽地便如黑曜石一般生动璀璨起来,若是这眼睛……司徒锦不期然想到了贾琏那双丹凤眼,子肖父,若是这眼神在贾赦自己身上,眉目流转,就活脱脱像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没点说服力。
低头凑近贾赦耳畔,悄声道:“既然知晓朕的心思,贾将军,你是想说,喝花酒,玩女人,买小妾,纨绔子弟该做的事情,都是迫于无奈了?你真是装着自污,混淆朕的视线了?!”
“……”
看着愈发逼近的脸庞,呼吸间带来的气息让耳畔温热一片,但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极具讽刺的笑意,贾赦额上冷汗直流,颤抖了一会,而后迸发出一股更强大的怨气,双手推搡着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既然知道了,说出来好玩吗?!计划赶不上变化,爷就是纨绔子弟,怎么招你了啊?!你就是高高在上,雷厉风行,整顿贾家,不过一日,合着我自己没心没肺,自甘情愿住马棚,我……又没惹你!!你有什么好嫌弃的?”贾赦一想起刚才人说整顿贾府,种种不规矩,眼眸明晃晃的嫌弃神色,不由恼怒的开口,“至少太太也没想着我死,刑氏再愚昧,那也是听话的!你自己后院美人蛇蝎的,还有生那么多儿子干什么啊,你逗儿子玩,你儿子就仗着皇子身份,欺负我们站队玩呢,那么多,支持谁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选择困难户很纠结啊,爷从来不赌博,就是压不来啊,两个都不会压,你呼啦啦的十几个,让我怎么选?!不鬼缩着,看你脸色行事,还能怎么办?你说啊?”
贾赦越说越委屈。听得原本面色阴沉的司徒锦到最后哭笑不得。他当了三十几年的君,习惯了上位者的思维,但是猛然对换身份,成了区区一个臣子。作为皇帝,他喜欢孤臣,没有姻亲朋党,只听他的号令,但是作为一个臣子,孤臣难当,一旦失去皇帝的宠信,便是墙倒众人推,权臣难为,一旦被皇帝认定功高震主,便是夜夜难寐,宠臣更是若浮萍,其余朝臣群起而攻之……目光缓缓绕着喋喋不休抱怨的贾赦身上打转,作为贵卿,素尸裹位,还真没人挑他的错处。
也算另类中庸之道?!
但是,司徒锦簇簇眉,看着御案上的沙漏,再看看未完的字帖,拍拍还在哭诉不停的贾赦,掏出绣帕,扔脸上,“擦擦,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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