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珏》完结
想了半天,摸不到头绪,石子炜看看林珏,小心的开口:“珏儿,我答应姨母为太子承哭、踊之职。”
“哦,是吗?”林珏不太懂石子炜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石子炜顿时明白林珏并不清楚太子丧事的流程,不过,也是事实,大覃朝自开国以来,从没有这样死在了太子之位上的太子,就是这次的丧事,也是礼部现拟出来的礼仪。
皇室成员、百官军民服丧服二十七日,停止娱乐、婚嫁活动。
而太子,接受宫中备极哀崇的丧礼仪式:发丧、宫中举哀、沐浴、饭含、入敛、发引。
在这过程中,以太子手足,子嗣为首的举哀成员按礼仪官的指挥,高声哭、踊(顿足)。
只是可惜,太子留下的独子不足两岁,若是让他为首,怕是容易出乱子,更何况,那孩子这两天先是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皇后怜惜他,抱到坤宁宫扶养,更没人说什么了。
而其他的几个皇子,若是让他们为首哭灵,几乎就可以说下一任太子定下了,更不能如此行事了。
所以,只能在宗室当中选人了,那么,除了石子炜,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呢?
先解释了一下丧礼的流程,石子炜尽力忍着,却还是不由露出了几分炫耀的感觉。
“我这一守灵,起码为我们争取了一年,时间呢!本来只要守孝27日,现在要守一年呢!”
林珏怔住了,第一个反应是还有这说法,第二个反应就是欢喜了。只是记着这太子刚刚去世不足十天,不好露出兴奋的表情,只是微微抿唇而笑。
石子炜不满意了,挑眉,这样的消息都不高兴?这是不关心自己了的节奏吗?
☆、 第57章 螳螂和黄鹊
想来想去,石子炜有些狐疑的开口:“知道这个消息,珏儿不高兴吗?”
林珏的笑容还是淡淡的:“那里话,我高兴的很。”
石子炜挠挠头,这才高兴起来。
两人一起用过饭,石子炜就又要回宫了。又是一番依依惜别,两人分手。
同时,四皇子府,石子历有些胆怯的站着,他面前还是那个黑衣男子。只是这次他站的地方虽然有些昏暗,可还是能看到他的大部分面貌,如同被开水烫过或者说是火烧过的一样,甚是可怖。更为惊险的则是眉梢上的那一道疤,距离右眼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寸的距离。不过,更令人惊奇的是,普通人若是受了这种烧伤,活下来的机会很小很小,几乎为零,而这个男子看上去活得还很是滋润。
石子历看上去很是紧张,在男子将要开口时就匆忙打断了他:“老师,这一次是我不对。可是,我希望老师可以听一下我的解释。”
“解释?”男子沙哑的近乎撕裂的嗤笑一声,紧紧地握住了鞭子,看上去随时就要给石子历来上一鞭子。
“是石子弘逼我的,如果不是他逼我要不帮他除掉老二和老五老六,我怎么会杀了他?”石子历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略显疯狂:“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现在就杀了他的,真的,老师,你相信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男子狠狠地骂了一句,到底是把鞭子松开了,伸出右手的食指向前勾了勾:“过来!”
石子历看上去有些犹豫,可是在那男子严厉的目光中,还是走上了前,那男子狠狠地一巴掌就打在了石子历的脸上,用的力气之大,大的石子历的脸都歪向了一边,石子里有些站立不稳,眼角更是出现了生理性的泪水。
“混账!”那男子看上去也很不好受,甩了甩手:“就因为你仓促出手,我埋在宫里得钉子让你那个好父亲给起出来一半有余。我把自己的暗线给你是让你留着有大用的,不是让你对付一个注定登不上皇位的太子的。”
“可是,父皇已经对他那么好了,就是他的那个儿子给的待遇都比我们这些皇子要好。”石子历忍不住,顶了一句。
“哼,我这些年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那男子好像很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咳了两声,他的喉咙应该并不支持他讲那么多话,可是看着自己用的还不错的棋子,耐心解释:“他就占了一个大义而已,既没有兵权,又没有文臣们的鼎力拥护,你怕他做什么?再者,你的八皇叔当年几乎是被全部的文臣拥护了,你的皇爷爷还不是一顿骂就把他打入了尘埃,你急什么?”
石子历看着男子谈到皇爷爷时眼睛里涌现的疯狂,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想想,这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对父亲的心思确实揣摩的很准,帮了自己很大忙,食指轻轻拂过被打得发麻的脸,还是小心请教道:“那,老师,现在怎么办啊?太子死了,可是我们的秘密他到底和别人说了没有啊。”
“哼,若是他说出去了,那么我们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谈话了,而是在大狱里呆着了。”男子抚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忍耐什么疼痛:“快,给我那些福寿膏来,我忍不住了。”
石子历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喜悦,尽力保持着应有的慌张:“老师别急,我这就去找。”
服侍着男子食用了福寿膏,看着男子辨不出表情的脸色,有些疑惑,舅父不是说只要吃了这个福寿膏就会立刻精神起来,而且脸色会潮红么?怎么看不出来?是食用时间太短的缘故么?
半晌,那男子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半眯着眼睛歇了一会,才漫不经心的吩咐:“从下个月开始,你进上的福寿膏还要再多一些才好,现在这个剂量对我已经不太管用了。”
石子历自觉找到了理由,不再观察男子的脸色,恭敬地站好:“谨遵老师吩咐。”
“恩,我累了,你先退下吧,最近,就先不要联系我了,等风声不再这么紧了,再来找我!”那男子也不睁眼,只是吩咐。
“是,学生告辞!”石子历出去,还恭敬地带上了门。
“爷,这人也太狠了,怎么能下这么狠得手,您可是龙子凤孙那。”跟着石子历的太监眼泪都要下来了,狠狠的诅咒:“现在是用得上那个丑八怪,等用不上他了,一定要把他抽皮扒筋给爷出气。”
“好了,”石子历自己接过冰块,敷在了脸上,扯出一股狞笑:“得罪我了,我能饶得过他。现在还是把东宫给我盯紧了,从这边抽些人过去,以后,这边就用不上这些人了。” “可是,爷,他的底细咱们还没有查出来呢。怎么就能这样束手了呢?”太监有些疑惑,看着石子历的表情,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管是谁,染上了福寿膏都没有好处,看他现在的剂量怕是没有几年好活了。现在让人伺候好他就是了,让他好好的为我做些贡献。”石子历拿下冰块,仔细的从镜子里查看着自己的脸是不是还肿着:“只要他能帮我登上皇位,别说是挨这一巴掌了,就是天天都挨这一巴掌我都没意见。”
太监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话是自己能听的吗?是吗是吗?
“去,遣个人告诉禧妃娘娘一声,就说我今天在外面找到些有趣的玩意,一会去孝敬她。”石子历满意的点点头,舒口气,还好,那老东西的力道并不是太大,自己当时也顺着力道侧了侧头,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后槽牙有些松动了,真不是什么好现象!
太监咬咬牙,摸摸袖子里的银票,还是小声提醒:“爷,昨天贵人让人来说,她今天准备您爱吃的黄金糕,希望您今天能过去陪陪她。毕竟,今天是她的生辰呢。”
石子历把包着冰块的手帕扔在桌子上:“生辰生辰,满皇宫都不记得她的生辰就她自己倒是一次都忘不了,真是麻烦。去,告诉她,就说我今天忙了一天,累了,明天再去给她请安。”
太监咧咧嘴,糟了,看样子今天是办不成贵人交代的事了,本来还以为怎么也是生母的寿辰,四皇子会过去看看呢。
“慢着,把前个父皇给的盆栽搬两盆过去,说些好话,别让她不高兴,再从御膳房要些素菜过去,让她注意些,毕竟,太子刚刚去世,别在这时候触皇后的眉头。”
“哎,奴才这就去。”太监高兴地应了一声,有了爷的这些话,贵人就不会生气不满了吧,看来,爷还是把贵人放在心上的,对禧妃哪有这么多叮嘱。
石子历叹口气,想起那个一日日蹉跎去青春和美貌的女人,不由悲哀,对她来说,自己的出生怕是她一生的噩梦吧,若是没有自己,她哪里会被皇后和禧妃压得那么死。不仅失去了伺候父皇的机会,也失去了让自己喊她一声母亲的机会,手越攥越紧,自己不去见她是为了她好,不然,禧妃又会点名让她伺候了,那可不轻松!
那边,男子听着石子历离去的脚步声,慢慢地坐直身子,一个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老仆匆忙端着一盆水进来,先是关紧了门窗,才走过去把男子扶到了水盆旁。
男子咬咬牙,端起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半晌,停下,对老仆点点头,老仆咬着牙狠狠的一拳击打到男子的胃部,男子腹中的水像是水箭一样喷了出来,甚至有些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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