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士郎
猩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认出了那対耳坠的样式,他立刻收回目光,强装镇定地否认道:
“我不认识他,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呢……”
他说的没错,灶门炭治郎此时已经无法思考,该如何在対方怀抱幼童的情况下,拔刀将対方立即斩杀。
一人一鬼的対峙仿佛几个小时那么长,但事实上却只过去几秒钟,就在鬼舞辻无惨不想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准备随便转变一个路人,好让自己能够脱身时,一道破空声从不远处传来。
鬼舞辻无惨下意识跳开,几乎是同时间,一个极高大的男人手持太刀,刀尖插在了他原本所站的地面。
禅院甚尔対耳畔女人的尖叫充耳不闻,也完全无视了周围人恐惧的目光,他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提起咒具指向対方:
“大老远的都能闻到臭气,不肯升天说的就是你这种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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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甚尔人设中的【反社会】,因为漫画开场他就已经是去世的人了,所以没怎么刻画这一点,但真实情况是——
炭只狼:等等!周围还有无辜的人啊?!
甚尔:关我屁事。
炭只狼:在这里动手,这些人说不定都会死的!
甚尔:哦?那不是更好吗?(咧嘴笑)
士郎:……(藏狐. jpg)
第109章 我叫童磨
浑身散发着的不耐烦态度, 还有绝非等闲的刹那身手,直接让禅院甚尔一出场,就被贴上了不好招惹的标签。
灶门炭治郎还在原地发愣, 鬼舞辻无惨那边就已遭到禅院甚尔的猛烈袭击。
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包围而来的刀影,缠绕着黑色绒毛的咒具散发着严重的不祥, 无端地让鬼舞辻无惨发自内心地感到厌恶。
简直比日轮刀还要有威胁, 这究竟是什么武器?
顾不上现在伪装的身份,鬼舞辻无惨直接暴露出一部分本体, 上肢化作了极为恶心的肉鞭, 这些肉鞭长满獠牙, 且末端进化成极尖锐的“刀刃”,一边舞成密不透风的屏障,一边伺机攻击距离自己很近的高大剑士。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梢,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形态变化。
虽然知道能抵抗住士郎的净化祷文,一定是实力相当不错的恶鬼,但没想到东京这么大的地方, 他们才刚从浅草出发,居然就遇到疑似累所说的上弦实力的鬼。
“喂, 看你的样子, 应该是叫什么上弦的鬼吧?比起别的普通鬼,你们更知道鬼舞辻无惨在哪对不对?”
禅院甚尔跳到旁边路灯上, 一脸平常地将刀尖对准无惨。
没想到这个剑士居然真是冲自己来的,而且还认不出自己,无惨的头脑顿时活络起来,他正想开口, 有个声音却突然从旁插‖入:
“不对,他就是鬼舞辻无惨!”
穿着绿色格子的灶门炭治郎, 满脸愤怒地盯着鬼舞辻无惨。
听到高大男人的话,他猜测对方也是来对付无惨的,所以立刻揭穿了鬼舞辻无惨的假身份。
禅院甚尔的眉峰挑得更高,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相信少年的话,因为对方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问炭治郎:“你是谁,为什么认定他就是无惨?”
灶门炭治郎双眼泛红,当年那场大雪、还有他回到家时,倒在血泊中的母亲的背影,以及被杀死的弟弟妹妹们的尸体,再次随问话浮出记忆水面。
“我是专门灭杀恶鬼的鬼杀队剑士,灶门炭治郎,这只鬼真的就是无惨!因为我记得他的气味,就是他把我妹妹变成了鬼,而能转化鬼的只有鬼王无惨自己!”
“不是的,我是上弦之贰,我叫童磨,虽然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大人,但我体内残留着他的血,也可以让人类变成鬼,现在的上弦陆,妓夫太郎就是被我转化成鬼的。”
炭治郎和无惨先后说出这两段话,其中的内容背道而驰,顿时让整个事实更扑朔迷离起来。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看着无惨,鬼舞辻无惨稍微收回肉鞭,他脸上表情未动,身体里的所有大脑却拼命运转,试图编造出一个合理的身份来圆谎。
无惨倒并不是害怕这名剑士,只是旁边鬼杀队少年的耳坠给他极度糟糕的阴影,让他不由想起变成强大的鬼以后,几乎唯一一次被杀灭的经历。
继国缘一。
即使在脆弱的人类中,也有实力超过他的存在。
他现在只想找机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除此以外任何事都是次要的!
与此同时,离东京不远的另一座城镇,真正的上弦之贰,童磨,正趁这美好的夜晚享用女信徒,丝毫不知自己已被屑老板冒名顶替。
鼻子里突然传来的痒意,害童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连嘴里的肉沫都喷飞出去,旁观角度看起来十分不卫生。
“阿嚏……怎、么搞的……”
有着象牙一样的发色,脸庞美丽的上弦之贰表情困惑,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打喷嚏,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
几十年?
还是一百年?
嘛,无所谓了……
返回另一头,在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强行狡辩后,灶门炭治郎嘴唇都颤抖起来,他分明闻到了谎言的味道,对方是心虚的,那些上弦贰上弦陆的故事,说不定也是胡编乱造出来的,根本不可信!
只是他没有其他证据,能够指认对方就是鬼舞辻无惨,灶门炭治郎眼角瞥到,周围人都已经在刚才的混乱中逃离。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由他来阻止无惨——
“哦?既然你不是无惨,那你和那个陆的血鬼术都是什么?”
听到底下的鬼说自己不是无惨,禅院甚尔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转头提问起对方的血鬼术。
这种发展让无惨和炭治郎更摸不着头脑,找鬼舞辻无惨他们还可以理解,但打听血鬼术又是要干嘛?
对方的问题也未免太多太杂了吧?
再说了,正常的鬼真的会老实回答吗?!
炭治郎已经握上刀柄,虽然看到敌人刚才的肉鞭速度,意识到自己未必能杀死对方,但杀害全家的恶鬼就在眼前,他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在这里放跑无惨。
鬼舞辻无惨还真的回答了,反正泄露手下情报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道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另一方面,他也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此时此刻平静回答问题,只不过想让这些剑士更放松警惕而已。
“我的血鬼术是黑血枳棘,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妓夫太郎的血鬼术是血飞镰,是一种有毒的镰刀,你问这些做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禅院甚尔仿佛看垃圾的表情蔑视着无惨,啧了一声说:“你很想死吗。”
自从成为百鬼之王,无惨何曾受过如此鄙视、嘲讽和羞辱?
只见他眼白充血,脸下的肌肉都开始游动抽搐,几乎就要当场直接翻脸时,那阵让他神魂都差点撕裂的圣光,竟然再次笼罩在浅草的这片街道。
这次,圣光的中心点就在一墙之隔。
言峰士郎手里拿着一件圣遗物,从街巷右侧的墙后走出来。
这件投影过的圣遗物只要熟练操作,就可以大规模扩增洗礼咏唱的范围,不过缺点也很突出,一方面使用者的精神必须要专注于操控,再有就是扩大后的前摇,比单独咏唱净化祷文的时间还要更长。
所以禅院甚尔发现了没净化掉的鬼,才跟言峰士郎分开,先一步过来查看情况。
“这家伙不是鬼舞辻无惨,他说他是上弦贰,但也能将人转化成鬼,这算是你说的那什么死徒之祖吗?”
鬼舞辻无惨动作一顿,还没等他想起问死徒之祖又是什么,那个会让他头痛欲裂、穿着西洋神父服的青年,已经面带微笑地走到了他眼前。
大正时代,东京受到西洋文化影响极深,出旅店的时候,言峰士郎和禅院甚尔都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好方便行(da)走(jia)。
好机会……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发神父,无惨眼中闪过一道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