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酒拥有论坛后
挤进人群中心,威士莲一眼就看到了贝尔维蒂牵着泽田弘树、一大一小围着蹲在地上的格拉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威士莲扫了一眼地上的一小滩血迹,警惕地问道,“……黑泽他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格拉帕缓缓抬头,颇有些幽怨地看过来,一张嘴——只见还带着血迹的唇边,又漫漫流出一小股鲜血。
威士莲:?!
“老板他,咬到舌头了。”泽田弘树有点惊奇地歪头看着原来会说话的左文字江、冷静又慢悠悠地解释,
泽田弘树很严肃很认真地进行补充,“坐过山车的时候咬伤的,伤口感觉好像有一点大……”
左文字江:“你带药了吗。”
威士莲:……
威士莲伸手理了一下耳边的短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一个组织人员竟然还喜欢坐过山车开始吐槽好,还是从喜欢坐过山车就算了,竟然还能把自己咬伤成这样开始好。
总之,威士莲想说……格拉帕、你真是个人才。
“麻烦各位让一让!”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也连忙赶过来,关切地问道,“客人您没事吧?!”
没事,格拉帕摇摇头、心情不是很好,舌头还没断,就是脸丢的有点大……
其实正常人意外咬到舌头、痛一下条件反射很快就能松开牙关、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太大的伤口。就算是“咬舌自尽”,实际上因为各种原因,能成功的也是需要极大的技术含量、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但格拉帕不一样啊,他察觉不到疼痛,等发现嘴巴里全是铁锈味之后,就已经迟了。
格拉帕自顾自蹲着,无视焦急询问他情况的工作人员,从左文字江手中要回手机,开始编辑——[苏格兰,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讨厌过山车——Grappa]
光这些还不够解气,发送完邮件的格拉帕愤愤换了一个邮箱地址,继续打字。
[马上给我送两箱炸/弹过来,我要炸了那个该死的过山车!——Grappa]
——
平日里冷血残酷、做事果断的琴酒,现在真的很不能理解。
这次任务说白了就是带小孩玩,可以说是公款休假也不为过。但他真的没想到,刚刚还告诉他现在正在游乐园、准备要去玩过山车的格拉帕,是怎么把自己玩进医院的。
被琴酒阴沉沉盯着、颤抖着手给格拉帕清创的组织医生快要吓哭了,声音比手还抖地道,“琴酒大、大人……您要不然到门口等……”
格拉帕皱眉,一直张着嘴巴的感觉并不舒服,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唔快点……”
“闭、”琴酒思及现在格拉帕也不能闭嘴,改口,“不要说话,他什么情况。”
后一句明显是対医生道的,医生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伤了,“没、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有些深,缝合一下更、更有利于恢复……”
缝针?还在舌头上?!
闻言,格拉帕瞪大了眼睛,他拒绝!他才不要!那样他一说话、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和知道他丢脸地差点“咬舌自尽”了吗?!
他格拉帕、不要面子的吗!
格拉帕果断一把推开医生,就要逃跑……然而有琴酒在,他的逃跑之路必然不那么顺利。
突然冒出来的手术刀和枪身来了个亲密接触,琴酒指间微动、手/枪随之一转、缴卸掉格拉帕手中的凶器,另一手顺势就掐住了格拉帕脖子、狠狠地撂倒在地。
又一次被琴酒按在医疗室地上摩擦的格拉帕:……琴酒,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
“老实点,”看着不服气、意图再次挣扎和他干架的格拉帕,琴酒冷笑出声,“如果你喜欢雪莉来帮你缝合伤口的话,你就继续。”
格拉帕刚要踹出去的脚,僵硬住了。
第209章
说到雪莉, 格拉帕不由得心虚了一下。
当初他对雪莉的态度可称不上友好。欺骗恐吓、威逼利用……导致雪莉至今还对他存有难以消磨的愧疚感——上次他和赤井秀一斗殴,雪莉还都专门给他送了特效伤药过来,只不过对方没敢在格拉帕面前露面而已。
据多嘴的伏特加所言, 雪莉其实时刻都在关注着格拉帕的动向,各种药品准备了一大堆, 甚至开始自学起了心理学。
所以琴酒不是嘴上说说威胁他, 而是真的能一个电话、马上把时刻待命的雪莉叫过来看他的笑话。
哪怕雪莉本意只是为了给格拉帕缝合伤口,并没有看笑话的这个意思。
再加之都有自己看重、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哥哥姐姐, 格拉帕还是有些感同身受的, 因此就算是自私自利如他这般, 格拉帕也有一些不自在。
不是很擅长应对别人善意的格拉帕想了想,既然萩原桑让他去大胆救人,那到时候可以的话、就顺便捞一下宫野明美吧。
就当作是雪莉一直在暗中照顾他的报酬。
虽然说知道大错怪不到雪莉身上, 但多少因为哥哥的事和雪莉之间扎了一根小刺的格拉帕、决定把他和雪莉的关系定为日后会两清的交易关系,不打算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深交。
保持现在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就足够了。
当然不用说,态度上还是要保持人设的。
于是格拉帕脸上带着对光是听见“雪莉”这个名字、就只剩下满满厌恶的表情, 被琴酒强硬地按在座椅上……卸掉了下巴。
格拉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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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酒的“贴心帮助”之下,缝合小手术进行的很成功。而泽田弘树来到国内的第一天, 也就这样飞快的过去。
在格拉帕不可能带陌生人回他的安全屋的情况下, 一行人落住在了酒店——格拉帕和泽田弘树一个屋,威士莲和贝尔维蒂各自一个房间。
看着黑泽银一言不发、可能也发不了地铺好床铺, 倒头就睡的自闭样子,小小的泽田弘树按压住了马上逃跑的念头。
今天意外碰见的那个银色长发、气势凌人的男人,光是随便看一眼都觉得十分危险,泽田弘树心想难怪托马斯·辛多拉会让这些人看着他。
所以现在这个关头最好还是不要急着出逃行动、引起那个可怕男人的注意, 先和“小伙伴”进行联系吧!
[我到国内了,]
泽田弘树避开现在已经休息了的黑泽银, 小心翼翼地向一个应该“不存在”的号码上发送着信息,[现在能收到我的信息吗?]
很快泽田弘树也就收到了回信——[信号通信一切正常。]
如泽田弘树所猜测、真不是人的[G]顺着泽田弘树给他留下的坐标,顺利地分出了一部分数据流、进入到泽田弘树的手机之中。
[G]作为一个除了在组织里兼职之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起普通“家居”功能的智能系统,经常性的被格拉帕留在安全屋里待命。没有格拉帕的允许,[G]也不会违背格拉帕的命令,私自监控着自己的发明人。
但[G]也不会放过任何能“看见”格拉帕的机会——它已经在格拉帕没有感觉到的时候,成长的过于恐怖了。
所以它和泽田弘树接上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据泽田弘树的行踪轨迹、又在泽田弘树的许可之下,黑了一路为数并不多的监控。
不意外便看到了格拉帕在游乐园里受伤的画面,[G]立马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在一阵阵疼痛,于是向“小伙伴”问道,[十分抱歉,我想询问您一下、与您同行的那位先生伤势如何?]
刚想问小伙伴接下来安排的泽田弘树:你就不关心一下我的吗?
[应该没有什么事,]泽田弘树感觉有点怪怪的,但还是打字回复道,[你认识他?那你想知道他什么情况,为什么不到医院资料库里看看?]
因为那家医院是组织的、而它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时候,不能去动组织的资料……格拉帕不会允许他监守自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