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酒拥有论坛后
“你换一个人当猴耍可以吗?”
【当然可以,】系统冷漠地给予回复,【不过我需要提醒您一件事。】
【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有关诸伏景光的重要剧情就可以走完了,只要过了他的死亡点、主线的大半剧情就都能被维护住。】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矛盾,警视厅可能存在的黑方卧底,主线的后续发展,长野组是否会进入主线等等,这些都离不开诸伏景光的死亡。
【我知道宿主在计划救下一些人,作为系统、我并不是很想看到剧情脱离主线,所以我不介意再次重新开始。】和之前怕格拉帕不配合的情况不同,系统现在已经有恃不恐了,【只是您确定在做了那么多之后,真的能放弃得了吗?】
【下一次可能就没有人能像您这样想去救人了,】系统又补充道,【还有您的哥哥、雨宫江智现在刚被领养走、过上幸福的生活,您又忍心让这一切消失吗?】
格拉帕如坠深渊,不过是沉没成本罢了。
【所以请继续当一个合格的黑方,以及保证不合理的压倒式局面不要发生吧。】系统最后留下一句话后,再没了动静,【宿主不用觉得自己委屈,我们一开始的交易就是如此,】
【黑方过胜地压过红方也是您的失误不对吗?】
所以现在的局面,只是无能的我失误造成的自作自受。
……
“格拉帕你听见了吗!”诸伏景光急得现在恨不得撞门而入,可又怕吓到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格拉帕,“把门打开好不好?”
“是不是醉宿还在难受,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诸伏景光的话在格拉帕拉开门的那一刻止住,一道身影猛得扑进了他怀里。被格拉帕环着的诸伏景光看不见格拉帕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格拉帕毛耸耸的脑袋微低着死命地想往他脖子里贴。
“前、前辈?”
诸伏景光僵住,温热的吐息紧贴着脖颈、紧接着传来刺痛……微微吞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格拉帕咬住的地方在他喉结偏右侧一点的位置——颈动脉。
但除了些刺痛,诸伏景光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于是乐观地想、也许格拉帕只是想要更贴近他一些?
抬起手刚要回抱住格拉帕,余光扫进卧室的诸伏景光却再一次顿住。一地破碎的杂物中,最为醒目的就是扎眼的红色,而血迹斑斑的脚印从镜子碎片那一直延伸到了他身边……
第220章
咬下去
咬下去就好了, 然后一起解脱……有力跳动着的脉搏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诱惑,格拉帕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力度,血腥味开始弥散在口腔之中。
他已经很努力了, 可还是出错了……他做不好的,他就是个废物该怎么办……
那干脆……直接放弃吗?
……
不行!
脑后传来的按压的触感让格拉帕瞳孔一缩、从突如其来的自厌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还有哥哥、松田、诸伏景光, 他还要去“帮”萩原桑去救人。
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他才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的废物垃圾。
诸伏景光轻轻把怀中人的脑袋往自己颈窝处又压了压——如果这样做能让格拉帕更有安全感、然后放松下来,他并不介意让自己的致命处和格拉帕离更近、更方便对方下口。
“是不小心碰倒了镜子吗?”
看着明显是被暴力破坏的室内, 诸伏景光眼都不眨地开始说瞎话, “没关系, 我等下会收拾好的。不用害怕, 不会有人怪你……”
“现在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可以吗?”
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心急于对方的身体,但诸伏景光依旧按压住、静静地等待着格拉帕的回复。
好在没让诸伏景光等得更久,闷闷有丝沙哑的声音响起, “苏格兰,我做噩梦了……”
“被吓到了吗?”
箍着他的双手渐渐放松, 诸伏景光没着急推开格拉帕, 等着对方自己松手。
“嗯,”格拉帕茫然了一会儿, 直起身与诸伏景光对视。格拉帕看着蓝色瞳孔中倒映着自己无辜的表情,耳边听着自己带着后怕颤音的轻声回复,“我梦到你卧底结束,留下我一个人走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等到卧底这份工作结束的诸伏景光笑了笑, 安慰着格拉帕, “不会的,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诸伏景光,”突然被叫了全名的诸伏景光定下心来,听到了格拉帕这么说,“组织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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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药师野医院
风户京介知道他有一个特殊的病人,特殊在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而是从对方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情况来提拱一些专业的建议。
不过这没什么,问诊费用也没少过他的,当作普通的日常工作来处理就可以了。
但今天不寻常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
带着格拉帕坐在风户京介诊室里的诸伏景光担扰地问道,“风户医生,我可以知道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之前格拉帕想跟他走的话让诸伏景光心头一喜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违和与怪异。
难道这么简单就能把格拉帕推出地狱吗?
于是在确定格拉帕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没什么问题之后,包扎完伤口、诸伏景光就状似随意地询问了格拉帕是否愿意跟着他再去看看心理医生。
就算诸伏景光不是专业人士,显而易见、格拉帕突然之间的暴力发泄行为肯定也是不正常的。
而格拉帕也异常配合地答应了诸伏景光,再于是,怕格拉帕突然反悔的诸伏景光火速打电话预约时间,当天下午就带着对方见了风户京介。
现在就是诸伏景光想知道风户京介和格拉帕单独会诊之后的结果。
风户京介顿了顿,然后收到了乖巧坐在诸伏景光身边的格拉帕、一记威胁的眼刀。
“这个……要看黑泽先生本人是否愿意让你知……”
“我愿意!”
……你倒也不必这么积极,风户京介端起安抚患者的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腹议着,就算是演戏,让我把台词说完也可以啊。
嗯,台词。
具体发生了什么,这就要回到风户京介和格拉帕刚开始会诊的时候。
——
那时诸伏景光很贴心地给医生和患者留下了私人空间,方便医生问诊。
然而没等风户京介引出话题、开始上班,原本看上去彬彬有礼的格拉帕先从衣领上卸下一个纽扣大小、闪着红光的不明物品放在桌子上。
“这是?”
“啊,没什么,”格拉帕礼貌微笑,“普普通通的加了监听功能的遥控纽扣炸/弹而已。”
刚想拿起来查看的风户京介手一抖,怀疑和警惕的目光看向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患者……是癔症?
风户京介不止一次遇到过患者发病、拿玩具枪当真枪对准他的情况,而那一般都是因为幻想或者自己保护性过强、被害妄想等等因素造成。
但不容质疑的是,面对病发的精神疾病患者,医生本人还是有一定危险程度的。经验十分丰富的风户京介放在桌上的手、悄悄往一边的书立处移去——那里藏有一把电/击/枪。
在不可控的危险情况下,风户京介优先考虑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刷——叮!”
冷汗从额角滑落,十分熟悉的锋利手术刀死死地钉在手旁,但凡风户京介再向外移一移、刀刃就会钉穿他的手掌。
曾经被手术刀割伤过的左手在被对方针对的阴森杀气之下、传来幻痛,风户京介竟然觉得对方已经在很努力地在忍着不直接向他下手了。
该死的,他就不该接下今天的问诊、这家伙绝对杀过人!风户京介顿时收敛了做些小动作的心思暗骂着,口头上却还是装作从容不迫地样子继续道,“黑泽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坐下再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