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酒拥有论坛后
但最近, 令人闻风丧胆的医疗室里, 来了一位常客。
“咳……咳咳……”
格拉帕趴在水池边,连连咳嗽干呕几声……抬手一抹嘴角, 不意外出现丝丝血迹。
“格拉帕, 你最近是想死吗?”
被害怕担上责任的医疗室医生带领过来的琴酒皱着眉头, 冰冷冷的杀气像不要钱似得压向格拉帕,“如果想死的话,我成全你。”
“咳, 别那么凶嘛……”格拉帕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天高频度的洗胃和变声伪音,给他的喉咙带来了不少的负担, “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喜欢的玩具呢……”
“不然你把苏格兰或者左文字还给我?”
琴酒用行动作出了他的回答——琴酒抓住格拉帕的头发,把他拖出治疗隔间。
“疼疼疼!琴酒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泼妇打架一样、揪我的头发!”格拉帕被拽的一个踉跄, “我头发留那么长, 不是留你拽的!”
琴酒选择……加快了步伐。
路过的成员纷纷避让,面壁捂耳、当一只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都不知道的保命鸵鸟。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好好说不行吗?别扯了,痛啊!”
格拉帕一脸痛苦的跟上琴酒,很快就拐到了实验室——琴酒这是感觉他没用了, 所以准备送来当小白鼠吗?
格拉帕一头问号,紧接着就看见了里面的一众医生、仪器和……雪莉。
格拉帕先前戏份还很多、喊着痛的表情一下沉了下来, “你要是觉得我没用了,想把我处理掉,可以。”
“但找雪莉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雪莉在格拉帕阴沉的注视下瑟瑟发抖,但还是忍住了,没有退后。
“呵……如果不是雪莉通知我,”琴酒仗着自己近一米九的身高优势,把格拉帕的头发向后扯去,“我还不知道,你因为一个玩具把自己玩的这么惨。”
被迫仰起头、使视线从雪莉那移开的格拉帕十分不满,“我想怎么玩,是我的事。”
“但你这颗大脑是组织的。”琴酒是真没想到,给格拉帕找个教训还能找翻车。
按时按点跑人家诊所喝致丨幻|剂、吐真剂,然后再掐着点跑回基地洗胃,真的是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吗。
难不成他真得要把苏格兰和那个射击废物,送给格拉帕当保姆?
一想到两个不错的“人才”要浪费在格拉帕这个“废物”身边,琴酒就十分不爽,“你究竟是在玩玩具,还是在被玩具玩。”
“啧,”格拉帕嘴硬,“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做的那些事,已经被那位先生注意到了,现在社会上的影响也很大,你最好老实一些。”琴酒警告道,“一只劳伯鸟还不够你解气吗?”
在琴酒看来,格拉帕明明有更多更完美的报复计划,可他偏偏选择了最折磨自己的那种。
自讨苦吃!
“不够,怎么可能够……”格拉帕突然爆发出阴森的杀气,咬牙切齿道,“所有伤害和想要伤害哥哥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格拉帕左手滑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反手抹向紧扯着他头发的手,他不介意琴酒对他的粗暴行为,不代表他害怕了琴酒!
琴酒也被格拉帕激起了杀意,抬手|枪身挡住刀刃,抬腿狠狠踹出……格拉帕在近身格斗上力量一向是他的弱点,持刀的左手被琴酒大力打开,只来得急侧身避开琴酒的腿。
要再向右转!
被各位老师教导出的战斗意识和对琴酒的熟悉快迅告诉了格拉帕下一步应做的反应……然而,
刚好没多久的左小腿骨没能承受住重心的转移转动,格拉帕右避的节奏慢了一步。
正如格拉帕熟悉琴酒的近战方式,琴酒也清楚格拉帕的致命弱点——没有痛觉的他,总是会无意间忽视身体上因伤痛造成的短板……琴酒踹出的腿都不用收回来,右扫直接绊倒堪堪成为重心支柱的左腿,欺身而上碰一声,一手扣住格拉帕的脖颈、狠狠压在地上。
另一手持枪、冰冷的枪口怼上格拉帕的额头,迫使格拉帕反击的刀刃停在琴酒的脖动脉前,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现在正好在医疗设备、医生齐全的室内,格拉帕不管不顾地挥刀下去,重伤的琴酒可以及时得到救治,被一枪爆头的格拉帕则会死得不能再死。
两人扬起的发丝近距离的交织、分离、落下……一场看似凶恶的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哼、我怕是那些废物没怎么样,你先把自己折腾死了。”无视格拉帕恐怖的杀气,琴酒收敛杀意,冷冷扫了一眼一周被刚才两人的打斗、吓得不敢靠近的医生。
“雪莉,过来给他做检查。”
雪莉点了点头,努力镇定下来,想着姐姐的话——[如果做错了什么,就努力去弥补吧。哪怕永远无法得到对方的原谅,你也要知道这不是对方的错]——在格拉帕将要噬人的恐怖视线下……
颤抖着手注射完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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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报道,一个月前所逮捕的游轮儿童贩卖事件中的嫌疑人,再一次在警方暂押的监狱中,留下画着奇怪图案的纸张后,离奇越狱、失去踪迹。]拥有着美丽猫眼的女主持人手握话筒,严肃地为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介绍着当前情况,[目前已累积越狱21人,警方已在考虑再次加强防御系统或进行秘密转押……]
[请广大家长关注儿童的安全,告介孩子不要与陌生人交淡。现警方已加大搜查力度,如遇可疑人员,立即报警!最新在逃嫌疑人相貌信息如下……高田井次、男——]
松田阵平关上电视,坐在沙发上闭目思考……第二十一个了,还剩下三个的嫌疑人未“越狱”。
和普通民众不同,松田阵平能接触到的信息更多,比如电视里提到的奇怪图案的纸张。警方为了防止嫌疑人通过媒体传递警方所不知道的信息出去,并没有公布奇怪的图案是什么。
而松田阵平知道那不过是一张A4纸上,画了一间小房子、两个火柴人和一棵线条简单的树。
松田阵平分析不出来这些代表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连环越狱案……从最开始一个礼拜左右越狱一人,发展到现在最高记录一天失踪三人……这种不是很令人安心的数据,总会让松田阵平联想到连环杀人案凶手逐渐缩短的冷却期。
“松田哥哥,不要在沙发上睡觉、会着凉的。”砂糖幸和跑过来,摇醒松田阵平,“我们还没吃饭,我、我还想去吃三明治可以吗?”
自从那天在便利店错过了黑泽银后,砂糖幸和总是想着要去那里,看能不能再碰到大哥哥。可惜,这一个月里去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再遇见的。
松田阵平也不意外黑泽银行踪诡秘,对一个混黑的人来说,这很正常。
“现在外面不安全,我等下带你一起出去吃点别的。”松田阵平对砂糖幸和道,“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老是吃三明治营养会不够。”
砂糖幸和眼睛一亮,“真的吗?”
松田阵平撑个懒腰,故作轻松地说着,“我骗你这种小鬼干什么?”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人|贩|子频繁越狱这件事,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重视和轰动……有二十四个犯人被逮捕,社会上会引发讨论、会庆幸抓住了这二十四个人、民众会愤愤不满要求惩罚他们……而有二十一个犯人越狱,已经可控的危险就变成了不可控的威胁,社会上几乎人人自危。
社会民众的不信任置疑、舆论压力种种……警视厅这段时间一直处在高压状态,但凡有一点线索,都能把整个警视厅引爆。
这时候连原本不怎么被重视的小孩子无厘头的话,也被拎出来逐句分析……事实上,在第三个犯人越狱失踪的时候,警方就已经在安排人寻找砂糖幸和口中的“大哥哥”了,可惜一直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