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如何成为白月光
他还做主给三人都送了一周的早餐券作为补偿。
这两个嫌疑犯就暂时被关进了松田的房间里。
拿到绳子后,他们将这两个犯人五花大绑,等待警察上门将他们带走。
舆水怜估算着时间,借口离开:“我先离开一下,和我家里人报个平安。”
他不太想和警察正面碰上。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眼,舆水怜感觉对方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但他没说什么。
之后,舆水怜一直在猫眼里关注着对方房间的情况,在看到警察将犯人都送走后,正打算继续睡回笼觉,就看见守在房门口的松田阵平就这么靠着门框歪倒了下去。
……然后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正在门框位置,房间的门也无法自动关合。
他要是不醒,但凡路过的人都能看到他这幅模样。
……警察应该已经走了吧?
舆水怜叹了口气,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到松田阵平身旁,将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大截的男人搭在自己肩头,然后把他扶到了床上。
他身上很烫,可他不是吃过退烧药了吗?
舆水怜看了眼房间里——空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药。
也没有拆过杯子喝水。
……这人根本没吃药。
第56章
舆水怜用自己的想法推测了一下:松田阵平搞不好身上根本没带药。
至于他为什么要对降谷零撒谎……可能是他不希望降谷零去给他买药。
松田阵平应该猜到了降谷零正在执行某种危险的秘密任务, 于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这位友人。
舆水怜看着躺倒在床上的卷发男人,思考两秒后,他去盥洗室打湿了一条毛巾, 然后盖到了松田阵平的额头上。
“好烫……”他下意识道。
发烧会不会把脑子烧坏啊……?
零的朋友万一被烧成笨蛋怎么办?
舆水怜愁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应该去给松田阵平买退烧药, 这种情况不吃药肯定不行, 但这里是酒店,一旦他离开房间就没法再回来了, 如果松田阵平就这么睡过去了, 那他买来的退烧药也送不进去。
怎么办?
就在这时, 松田阵平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感觉额头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接着, 就看到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舆水怜。
他声音很弱,但说出来的话倒是一点也不弱,“……小鬼, 你还没走啊?”
舆水怜见他醒来,忙说:“你还能撑住吗?我去买退烧药, 你先别睡过去。”
松田阵平虽然没什么力气, 但他的直觉能力可没有退化:“——对只见过几面的人这么热心?”
舆水怜愣了愣,但他感觉松田阵平这句话不是恶意也不是调侃——更像是再指出某种漏洞。
不等他想, 松田阵平又说:“把我的钱包拿过来。”
舆水怜看向他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是湿的,靠近几步还能闻到啤酒味,忽然闻到这味道他还打了个喷嚏。
他下意识扭头, 就看到松田阵平一副“你在病人面前打喷嚏是要怎么样啊”的表情。
舆水怜:“……”
他默默地将松田阵平的钱包从他外套里取了出来递了过去,男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靠在床头,从里面掏出几张钞票来。
“……多的都是你的跑腿费。”
“不,我不需要……”
松田阵平打断他:“这个理由先凑活用吧。”
舆水怜意识到他的意思了。
这是在给“明明只见过一两次面,却这么关心对方”这件事打补丁。
如果是为了跑腿费,似乎、也许、大概合理性会上升一丢丢?
——不过,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好演戏的啊!
舆水怜很想告诉他,其实组织开的工资还是挺高的……这个理由其实也不是那么站得住脚。
所以,果然还是烧糊涂了吗?
“……我眼睛没瞎,把你的表情收一收,我清醒得很。”松田阵平完全看透了他的表情。
舆水怜:“一般清醒的人是不会说自己清醒的……”
松田阵平:“你是来折磨我的还是来帮助我的?”
舆水怜立刻摇了摇头,赶紧回到正题:“我现在就去买药,你能撑到我回来之前别睡吗?”
“能。”松田阵平懒懒地应了一声,像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舆水怜一看时间紧迫,赶紧道:“我马上就去,你先躺下。”
“……等等。”
“?”
“别告诉那家伙。”
舆水怜握着门把的手一停,很快就明白了松田阵平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降谷零。
“……好。”他说。
=
【小小探个头,REN酱是什么时候和松田认识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罚你回去看22话末尾……虽然松田出场很短,但他们确实见过面哦,还结下过梁子来着。】
【我忏悔,我竟然对发烧的松甜甜有不纯洁的想法……老贼你好事做尽,摩多摩多。】
【老贼:喜欢吗,喜欢就给你多来点,帮你快进到战损快进到死亡结局哦?】
【不了不了,这就不要了!话说回来,马自达明明没有药还要骗zero……果然是怕zero去给他买药吧?】
【明明是亲近的朋友,却要装作陌生人,一点小事都没法帮上忙。哎……】
【被直男之间的友谊给闪瞎眼的REN酱。】
【这么说来,怜会不会很羡慕?你看啊,虽然他现在和zero是朋友,但是zero最后肯定还是要回到警校的朋友那边去的。】
【我忽然感觉怜就像拿了很多的体验券,比如朋友体验券、妈妈体验券……但都是有期限的。】
【有期限的东西总会消失,这是常识。】
=
变成大人之后,病痛也不会因为你成长了而变弱,该疼痛的地方还是会疼痛,难受也会难受。甚至会因为你的身体素质比小时候强了,反而更加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折磨。
松田阵平不知道自己强迫自己醒了多久,可能有一小时,也可能只是过去了五分钟。
好在他终于听到了敲门声,他走到门边,发现门缝里塞进来了……
……呃,被压扁的药盒。
接着,就是里面的一板胶囊。
最后是一地的零钱。
“谢谢。”他对着门说。
几秒后,松田阵平听到了远离的脚步声。
看起来是走了。
他看着这一地的零钱,实在是不想弯腰把他们收拾好。
索性只拿了药吃下,然后又去睡下了。
松田阵平是被自己上司的电话吵醒的,他摸到自己的手机后,对方暴跳如雷的声音灌入耳朵——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不同一你的调职申请你就给我翘班?!”
松田阵平哑着嗓子:“……请假。”
“……怎么回事?”
上司也是个老江湖,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状态不对,态度软和了下来。
松田阵平这小子虽然有时候挺刺头的,但他脑子转得快、工作素质过硬、本质上是个有不少闪光点的家伙,长辈看到这种有脾气但又能力出众的后背,总是会有种恨铁不成钢式的复杂心情。
“发烧了。”松田阵平言简意赅。
“咳……那你先好好休息,听到了吗?”
“那调职申请的事——”
“你小子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去给我躺着睡觉!”
上司不给他任何多余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松田阵平:……啧。
还是不行吗?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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