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如何成为白月光
……简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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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苏格兰和莱伊都还没睡,客厅的矮桌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几张资料,上面用回形针还附加了不少附件。
屋内气氛却有些沉闷和压抑。
“我们回来了。”安室透关上门,“带了宵夜。”
便利袋食物的袋子鼓鼓囊囊,他刚才买了不少速食和饮料。
“谢谢。”“辛苦了。”
舆水怜则是将装衣服的袋子放到旁边,然后脱下了西装的外套也扔到旁边——屋子里比较暖和,然后就穿着衬衣西裤走到了桌边坐下。
他将衬衣的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随后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让它稍微松开些,动作行云流水,让苏格兰想到街上那些男高中生们放学后的样子。
正说着,泰斯卡就开始将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一些,锁骨也略微显露出来。
苏格兰却感觉泰斯卡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泰斯卡在会场里发生什么事了?)
“泰斯卡,差不多要给你背上的伤换药了。”苏格兰很自然地提出,“我去拿药箱,你把衣服解开。”
泰斯卡乖巧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将上衣的扣子解开来。
他让衣服往下滑落一些,褪去肩部的衣物,让肩胛骨附近的皮肤裸露了出来,那条遗留在皮肤上的伤痕如同一道刺目的瑕疵。
安室透就在他侧边的位置,他原本在将塑料袋里的食物取出来铺在桌上,正看见泰斯卡后背上醒目的伤。
安室透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
舆水怜坦然道:“昨天任务里不小心伤到的。”
(昨天的任务……么?)
“泰斯卡,坐好,我给你换药。”苏格兰拿着药箱过来,让泰斯卡稍微侧过身子一点。
泰斯卡很配合地坐在地上,任由苏格兰仔仔细细地在他背部的皮肤上处理原先的伤口。
泰斯卡被忽然覆盖上的药水刺得身子一倾,很轻的“嘶——”了一声。
“……抱歉,我动作太重了吗?”
“没有。”泰斯卡说,“其实还好。”
话虽如此,苏格兰还是把动作放轻了不少。
安室透默默移开了视线,然后将饮料和食物陈列在桌旁,让大家自取。
“你们在看什么资料?”安室透从桌上取下一张纸来,翻了两页,表情逐渐沉了下去。
莱伊:“刚刚传过来的资料——和这次暗杀的目标有关。”
苏格兰:“……你就当是事情的前因吧。”
“组织暗杀乔治,是因为有人花重金委托组织取他性命。”莱伊说,“雇主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一个月前,意大利某个Mafia家族首领的幼子死的不明不白,被查出和乔治脱不了干系。”
“但那位幼子是私生子,碍于长子那边的压力,他没法光明正大的报复乔治,于是向组织提出交易——以一个小型军火仓库作为报酬。”
“我把电子文件传给你。”莱伊掏出手机。
文件传输完成,降谷零往下翻页,狰狞的尸体状况就进入视线。
尸体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脖颈处被人暴力的切割开,四肢的血肉就像用荆条一点点剔下来般,除开小刀之类留下的刮伤外,还有被钝物重击以及被劈斩的痕迹,几乎是斩断骨头连着肉的状态,难以想象死者生前遭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手指又朝下滑动,就看见了那位受害人的照片——
金发蓝眼,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的男性青年。
……而且还留着及肩的长发。
(难怪刚进屋时的气氛那么怪。)
莱伊继续说:“受害人和乔治短暂独处过几分钟,似乎是他说了什么话激怒了乔治——”
“只是在找到监控后,他们实在想不出来是哪句话让乔治对他起了杀心。”
“受害人只是说‘他不喜欢狗,尤其是猎犬,看似聪明,其实都是些吵吵嚷嚷的疯子,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养狗的’。”
波本抬了抬眉毛,“……而众所周知乔治很喜欢狗。看起来,这是唯一的矛盾。可真的有人会因为这种无心的话就想杀掉对方?还用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法吗?”
这看了叫人极度不适的死亡现场,很难说只是“杀害”,而完完全全是人性泯灭的虐杀。
乔治大部分时候还算是个“温和”的道上生意人,这和他一贯的人设不搭。
此时,泰斯卡已经重新穿上了衣服,安室透见他手脚并用的爬到矮桌旁,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打开手机看莱伊传过来的文件。
快速的翻动过后,他的手也停了下来——很显然他也看到了这张照片。
舆水怜全神贯注的扫描着文件上的信息,接着,他干净利落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旁。
“——对上了。”
? 莱伊:“什么对上了?”
舆水怜:“和晚宴上的一切。”
苏格兰放完药箱回来,就看见泰斯卡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手机里,耳旁的金发犹如幕布落在桌沿。
“……乔治的晚宴上宴请了许多金发蓝眼的人。晚宴上有两拨人,一拨是金发蓝眼的年轻男女,乔治则是提供一个拉皮条平台,把这些人介绍给有权有势的人。”
“他们出卖身体换取想要的东西。”
“乔治还放出恶犬,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舆水怜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又重新叙述了一遍给在场几人。
苏格兰:“……你是想说他有某种特殊的癖好?比如看金发蓝眼的人被恶犬追逐?”
“不是的。”舆水怜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乔治就不会让我阻止恶犬伤人了,我感觉他更像是想要寻找一个……能够驯服恶犬的、金发蓝眼的人。”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他身上。
安室透打断道:“我去查查乔治曾经的交际圈。”
乔治是在寻找一个符合他想象的人,可万一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现实中存在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消失的人呢?
是乔治的家人?还是……恋人?
苏格兰看到舆水怜捏着一个开了口的饭团却一口没吃,他提醒道:“泰斯卡,你不吃东西吗?”
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在外面,应该还什么都没吃吧?
舆水怜剥开饭团的包装纸,然后对着上面的海苔包裹着的尖尖咬了一口。
他费力的咀嚼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分明只有很小一点分量。
受害者的照片,还有挥之不去的那些糜烂颓艳的场景又在脑子里重新组合,像扯开他自我警戒线的危险敌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脑子的身处开始混合搅碎。
坦露的胸脯、起伏的下身和昏暗灯光下交叠的唇齿和唾液,被他无意间刻印在脑海里,如今又从脑海的角落里窜出来。
舆水怜本来以为自己刚刚一直没发作,是已经把这些忘了。
如今才碰到第一口食物就开始下意识的反胃。
……果然还是很恶心。
苏格兰见泰斯卡吃得仿佛在上刑,刚想说不用勉强自己,就见泰斯卡把饭团往桌上一放,倏然起身冲进盥洗室里,几秒后,众人都听到了干呕的声音。
盥洗室里传来水声。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室透。
离开会场后泰斯卡一直没有表现出其他异样,他还以为泰斯卡已经度过了这道坎。
看来没有。
盥洗室本就正对着主厅,他敲了敲盥洗室的门——
“泰斯卡?”
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嗯。”
“……我进来了?”他拧开盥洗室的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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