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不用不用!”阮陶笑着拒绝道,“哪里有那么金贵!”
“偏你就是最金贵的。”扶苏半开玩笑的说道。
“呃……”阮陶瞬间被噎住了。
气氛瞬间开始莫名的尴尬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被噎住,平日里与子贡、子美他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向来都是他让人哑口无言,怎么今日被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给噎住了?
阮陶啊!阮陶!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那儿那儿都不太正常?
怎么就尬起来了?不行,他需要挽回一下。
只见阮陶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后用平日里与子贡说嘴的语气道:“那是!不金贵怎么能做你外公呢?”
“……”
日!
阮陶瞬间想掐死自己!
这是什么话?!
扶苏母亲出生楚地,乃楚国的公主,他外公似乎是被他爹给干掉了。
都怪子贡那厮!他们平日里互相称自己为对方的父亲,后来父亲称多了觉得不得劲儿,就改称了爷爷!
结果,子贡那厮为了占他便宜,有一日突然自称外公,说什么爷爷不一定是爷爷,但外公一定是外公!你娘她爹,比你爹他爹更具有攻击性。
从此,他们就走上了自称自己是对方的“外公”之路。
果然,玩笑不是随便可以开的,比如有些人连见都没见过自己外公一次,自己外公就被自己爸爸干掉了。
啧!这似乎攻击性翻倍了。
野猫轻声叫了一声,便从院墙上一跃而下,院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阮陶:“呃……”
扶苏其实根本没在意,只是一时间确实不知该如何接阮陶这话。
他就想不明白了,旁人说玩笑话之时不是都喜欢自称爹吗?这人怎么剑走偏锋称起外公来了?
总而言之,这此顿茶吃得阮陶回去胃都不舒服了一个晚上。
子贡见他半死不活的模样,问他怎么了,他只回答:“你外公今日遭劫,不慎输给了你爹。”
子贡:“????”
不过,阮陶进卓灵阁这件事方算是定下来了,当日傍晚就有差役送来了文书。
一开始子贡、阮籍、嵇康都不是很同意他进卓灵阁,只因他们都不愿他沾染朝中事物,他们是从那团泥沼中挣扎着出来的人,明白阮陶的性格根本不适合朝廷。
最后还是阮陶劝说,卓灵阁与朝廷不同,虽说记在朝廷名下,但却是方士之地。
他不在意能不能升官发财不过是挂个名头,领个饷。
至于他们里头的人如何,也同他没什么干系。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没说——天下有本事的方士之士尽归卓灵阁,保不准那人就在阁中。哪怕不在,总归是敌在暗、他在明,他占优势,那让自己更“明”一点儿。
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就这样,阮陶开始成了一名大秦的“公职人员”。
**
初秋时节,树梢枝头微黄。
这日清晨,阮陶开始了自己当差的日子。
他从上郡卓灵阁角门出来,伸了个懒腰,斜斜地的倚在门框上朝府外长街尽头眺望着。
有卓灵阁门仆见了他,便敷衍的称呼一声:“阮先生早。”
“早。”阮陶笑盈盈的回答。
而对方却是连笑脸也懒得堆一个,转身便走,一边走还要一边同身边儿的人咕叨着:“这人成日无所事事,才不见分毫,只会坑蒙拐骗、巧弄专营。也不知长公子怎么想的,居然塞了这么一个人进来,王相居然丝毫没有意见?”
“嗐!还能是为何?没看见那皮相吗?”另一人附和道。
“你是说,他是那个?哎哎!你说他会是长公子的还是王相的?”
“谁知道呢?保不准两头都占着!”
两人自认为说话声音很小,却不想阮陶都听在了耳中。
阮陶没有与人争执,这些话他这些时日听得也不少,只因扶苏答应了他可以不炼丹,他便硬是柴火都没往丹房里捡过一根!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降妖捉怪的事儿找上卓灵阁呢?普通人或许一辈子一次都撞不上。
因而,阮陶这两个月确确实实是在吃空饷。
只是不争执是一回事,不出气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他食指微动,两只小小的纸人从他袖中钻出,无声的贴在了那两人的背上。
至于今日这两人如何走路丢银子、上茅房掉坑里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只见杜子美倚在门边笑盈盈的看着他:“哟?这不是阮先生吗?”
阮陶眉心一挑:“有屁快放。”
就在杜子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道:“你今日总算是要开张了。”
阮陶接过册子一瞧,原是有百姓来报出城往东二十里外的青溪村、长野岭有狐出没惑人。
“人常行与野,为狐所惑,不知所踪。”
阮陶一笑:“行!你可同我一块儿去?”
杜子美想也没想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两人策马朝东过了十里亭,到了青溪村。
路上偶遇一拄拐踱步的老叟,阮陶笑着问道:“敢问老先生,这长野岭怎么走?”
老叟遥遥向二人指了个方向,随后劝导:“若二位小郎君是路过,记得埋着头走大路便是,不管是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管,只管往前走便是。若是因好奇尚异而来,劝二位还是回去吧。这岭不深,但最近有狐出没,实在不是玩乐之地。”
阮陶一笑:“多谢老先生!”
至长野岭,两人下马缓步走在路上,四周树木浓昏,隐隐有荫翳天日之态。
“这地方看着就邪门。”杜子美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别怕,狐狸罢了。”阮陶调笑着道,“不是常说话本子里狐狸都是绝色美人吗?保不准一会儿给你变出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让你直接走不动道。”
“还有心思说笑话!”杜小美顺势在阮陶腰上掐了一把。
阮陶朗笑几声,他的笑声回荡在山野间,穿过林雾居然又传了回来。
林间骤然起雾五指之外不见路,笑声绕林。
阮陶勾唇一笑:“来了!”
杜小美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抱住了阮陶的腰:“狐吗?”
片刻后雾渐渐淡了,只见面前原本顺畅无阻的羊肠小道,瞬间长芜蔽径、蒿艾如麻,路旁荆棘交错。
阮陶轻轻拍了拍腰间杜子美的手,道:“你先松开我,我好拿家伙。”
这时,只见薄雾间多出了个矮矮小小的影子正学着人摇摇摆摆的朝着他们走来。
四下寂静一片,幽深的林中却不闻一丝鸟鸣,只有风在山林间来回呼啸着,像是女子幽怨的呜咽,听得人毛骨悚然。
而那个摇摇摆摆的影子也离他们越来越近,好似一位佝偻的老人,一边走一边作揖。
虽说已经跟着阮陶见识了不少鬼怪妖邪,但杜子美依旧难免紧张,看着逐渐向他们靠近的影子,他道:“这是狐吗?怎么看着不像?”
阮陶费劲的从腰间摸出了刚画好的黄符,随后无所谓的笑着说道:“看看咱们能不能遇见一个小美人儿!”
他这么一说,杜子美的紧张感消失了许多。
常听闻,狐爱化作美人惑人。
他倒是见过狐妖,就是胡嫦。
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实在担得起“妖”这个字。
不过胡嫦再如何美,也是只公狐狸,母狐狸是什么样子他还不曾见过。
因而,听阮陶这么一说,他也难免好奇。
不一会儿,那只狐狸便走到了他们面前。
珊瑚色的毛夹杂着一些棕色,尾巴已经没了,后腿学着人站立着,但站得不稳有些摇摇摆摆的,一双眉眼乌漆漆的不见一丝白、也无一丝光看得渗人。
阮陶拿着手中的黄符笑嘻嘻的看着它,等着它化作人形向自己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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