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我不在意!”阮陶说道,不过他转念一想,“我虽说不在意,但是我是扶苏邀进去的。当时我进去时便说好了,炼丹不是我分内之事,我负责处理卓灵阁的外务,如今外务来了我却没处理好,怕他们会用这事儿借题发挥为难扶苏。”
“虽说平日里这点儿小事儿没什么,可这狐狸已经不知将那话冲着多少人吼过了,最近扶苏身上麻烦大得够呛,哪怕一点儿小事儿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闻言,杜子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咱们该如何是好?难道现在山中寻一只狐狸来?”
“这活的狐狸哪里是咱们说能遇见就能遇见的?又不是麻雀,满树都是。”阮陶道。
“还能怎么办?要不抓麻雀回去?”杜子美朝着头顶茂密的树枝看去。
不知他头顶的雀鸟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连忙拍了拍翅膀往别处飞去。
“人家都说了‘有狐惑人’,咱们逮麻雀回去不是明摆着将人当傻子吗?”阮陶回答道。
“依你之见该如何?”杜子美问道。
这时,阮陶远远看见越过小径,山腰处那不知是人种的、还是野生的总而言之与杂草交叉着长在一起的豆子地内,一只小小的、潦草的稻草人正孤孤单单的立在那儿。
见此,阮陶漂亮的眼睛瞬间笑眯了起来:“走,咱们借东西去!”
杜子美:“???”
那日傍晚,一个荷锄而归的男人路过自己的豆子地,看着自己的豆子忍不住当场作了一首诗:“种豆南山下,草盛、盛、盛……”
诗刚吟到一半,男人发现自己的地里似乎少了一样东西。
“妈的!!谁偷了我家的稻草人!世风日下啊!稻草都偷!!!”
男子扛着锄头骂骂咧咧的走进地里,发现那原本插着稻草人的地方多了一点儿光亮,轻轻扒开泥土一看——
呦呵!二两银子!
男子看了地里的银子半晌了,随后起身拄着锄头,摘了自己的草帽环顾四周:“这是哪家少爷临时起意抱了个稻草人儿回去啊?”
二两银子!啧啧!大方!
男子将银子往兜里一揣,将帽子戴回到自己的头上,扛着锄头往山下走。
一边走,嘴里一边吟道:“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
这头,阮陶与杜子美一个拧着狐狸、一个抱着稻草人回到了玉泗街子贡的那处院子。
二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慌忙关了院子门,阮陶就朝着阮籍与嵇康的房内闯。
“堂兄!借你的狐裘一用!”
他刚推开门,就见阮籍与嵇康二人相拥在书桌前,瞧两人的模样应当是在作画?
不过,在阮陶进来的一瞬间,阮籍眼疾手快的随意拿了一本书将面前的画作盖上了,也不管上面的墨迹干没干,是否会粘在书上。
嵇康顺势推了阮籍一把,阮籍松开了怀里的人,开始不急不慢的整理衣衫道:“你拿狐裘来作甚?这天儿也不是穿狐裘的时候啊?”
阮陶指了指自己举着的稻草人,道:“张冠李戴!”
作者有话说: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归园田居》陶渊明
今天又是没能万更的一天,我去写无限流大纲了抱歉……TVT(明天我一定……应该可以吧……)
第58章 国师徐福
“这便是那惑人的妖狐?”
卓灵阁偏厅, 一名体态微胖、留着两缕小八字胡的青衫道人看着面前由被狐裘包裹着的稻草人,端着茶盏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阮陶。
就差将“你小子当我是傻子”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人乃是上郡卓灵阁中的掌司——毛宜。
掌上郡卓灵阁内外大小事务,并负责整理卓灵阁卷宗的整理, 每月要将这些卷宗所记载的大小事儿整理好向京中国师汇总。
这些卷宗大部分记录着的都是当地修士们丹药炼制的情况。
一少部分则记录卓灵阁处理的民间报上来的一些关于鬼怪神明的案子,这类卷宗报到京中去通常是一式三份, 卓灵阁一份、刑部、大理寺各一份。
这部分卷宗少的原本并非因为民间报案的人少,实则是因各地卓灵阁都是以炼丹为主。
不过, 它可以少, 却不能没有, 像民间的报案, 大多都是每个月,或者每三个月挑一两件来做做样子。
只因卓灵阁建立的初衷一是为陛下炼制长生不老丹, 二则是为百姓解决鬼神之事, 二者都是卓灵阁的职责,缺一不可。
若只顾着炼丹、没有案子上报可不成!
朝中不少官员都对卓灵阁建立持反对态度,若非王相与国师在其中周旋, 他们这群人此时估计散落在江湖, 天天与那天桥下的说书人吃同一碗饭。
哪里会有今日这般头戴乌纱、要佩鱼袋的机会?
因而,对于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阁中众人都十分珍惜,他们都明白, 此时的他们就是大秦地方官吏的一员, 若是不拿出些实际的“政绩”怕是堵不住朝中上下悠悠之口, 也会让国师难做。
况且,他们陛下对于方士的态度从之前坑杀的那几百个方士中就能看出来了。
那般受重视的长公子都因为那群人求情被贬到了上郡这边陲之地, 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大秦诸多官吏, 他们这群人头上的乌纱是戴得最不稳的!
因而, 对于民间的案子, 他们虽说会敷衍不做,但绝不会敷衍上报。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不是吃干饭的,想糊弄他们?
况且御史台那群人的眼睛就差长在卓灵阁身上了!只因卓灵阁既比不得他们那些正经“衙门”,又比不得龙禁尉与陛下亲近。
所以,御史台许多人害怕得罪朝中势力,又得拿出自己的政绩之时,就喜欢逮着卓灵阁弹劾!
如今,弹劾卓灵阁已经是御史台的“习俗”之一了!
礼部上月上报给户部的用银状况不对,弹劾卓灵阁!吏部侍郎疑似受贿,弹劾卓灵阁!大理寺卿家中良妾无故丧命,却不曾报官,还是弹劾卓灵阁!
这时,他们自己若再主动递把柄给人家,还不得被人直接连根拔起?!
因而,面对阮陶这糊弄鬼的说法,毛宜现在就想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了!
炼丹稍微敷衍些也没啥,毕竟丹药靠得是天灵地宝,这要找到天灵地宝靠的就是机缘二字,故而炼丹的进度提不起来尚可解释为天意未到。
但这民间的案子可是要呈交给刑部、大理寺的!如何能马虎?!
毛宜呷了一口杯中的黑枣茶,轻轻咂了咂嘴,两句八字胡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也跟着一动一动的:“我知道季珍你乃是长公子举荐进来的,且名门出生,与咱们阁中这群出生草莽之人不同。”
“你大可随意玩乐,哪怕最后将咱们上郡卓灵阁整个玩儿进去,你也可以全身而退,回去当你阮家的少爷去。可你得体谅体谅咱们这群只能吃这碗饭的人呐!”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阮陶:“当初是你自己说不愿意炼丹,承受不住炼丹的枯燥与辛苦,长公子与王相亲自批了你不必炼丹,只需处理外务,我也没有二话。只是你若不想干,又何必这般敷衍呢?怎么?阮家还缺你每月这几个子儿的俸禄吗?”
“啧!”阮陶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在身边的案几上,一脸痛心道,“掌司这番话我如何当得起?我也是在城门楼下摆过摊儿,顶过烈日、淋过雨的!我自然知道咱们这一行的艰辛不易,故而能够进到卓灵阁深感荣幸。”
阮陶腔调拿得十足:“当初幸得长公子亲睐,邀我入卓灵阁。我之所以说自己不炼丹,乃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能炼出个什么玩意儿呢?哪里能与阁中诸位前辈相比呢?故而我想着,我进来帮着各位前辈处理处理外务,让前辈们专心为陛下炼制长生不老丹,也算是我对得起朝廷每月给我发放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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