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孔明不答,只是饶有兴致的看向阮陶。
阮陶和杜子美一块儿,正摸着自己被捏得疼的下巴,朝天翻了好几个白眼,而另一只手暗暗的捏着袖中方才那个小太监悄咪咪压在茶盏下递过来的纸团。
那个小太监阮陶认识,乃是扶苏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在扶苏的‘蛊障’中他也见过对方,名唤陶竹。
他不着痕迹的将纸团在掌心碾开,上面写道:“宴罢,城南古水村头。”
阮陶轻轻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扶苏。
***
国师今日刚到上郡,自然是要设宴款待的。
上郡卓灵阁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可以这般挥霍,因而给国师设接风宴的自然是扶苏的赵府。
然而因上午闹了那么一场,这顿饭又哪里能吃得惬意呢?
众人皮笑肉不笑的敬了几盅酒便作罢,阮陶更是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杜子美则是一直在他身边碎碎念,说他今日说话多么多么鲁莽、多么多么冲动,又讲了许多国师牛逼的事迹,嘱咐他哪怕不喜欢国师也不要与之为敌,与国师为敌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阮陶敷衍的应着,心里惦记着扶苏的那张字条,和家中的阮籍、子贡。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怎么就这么让人头疼呢?
还有这个国师也是,第一次见面便这般无礼,这不是存心找架打吗?
这人当真是因为自己在京中的名声才这般无礼?
阮陶轻蹙着眉看向了坐在上座头戴轻纱帷帽却让人看不清长相的人,当真是如此吗?
这人可是国师,在卓灵阁还没有成立之时他便是大秦的国师了,当真会在意一个小后生的名声?
这心胸未免太狭隘了些……还是说,其实另有隐情不成?
罢了!他有任何隐情自己也不关心,他爱如何便如何,自己现在也懒得管了,怎么这些人都跟脑子有病似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见他出神,杜子美嗔怪道。
“在在在!”阮陶敷衍着点头。
杜子美显然不信:“那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呃……”阮陶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搪塞道,“对了,那只狐狸昨夜如何?”
听到对方岔开话头,杜子美虽说不满却也没再纠缠他,只是回答道:“昨夜长公子亲自审问了它,问了大半夜的话呢!”
“扶苏问了它大半夜的话?”阮陶问道。
“对啊!长公子出来的时候脸色便很不好。”杜子美回答道。
扶苏问了那狐狸一晚上的话?阮陶抬头朝着坐在主位上的人看去,他依旧是一副端雅如玉的模样,然而眉眼间如沐春风的笑容却笼上了一丝愁意。
他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疯子的事情。
所以,今日他才会这般反常吗?
扶苏注意到了阮陶的目光,抬眸看向了他,然而在对上对方视线的一刹那阮陶却垂下了眼帘。
***
酒宴过后,众人便被安排在了赵府午睡醒酒。
阮陶则是悄悄的跟着扶苏身边的陶竹坐上了一辆翠幄清油小车,一路出了城来到了城南古水村口。
不过下车后,令他惊讶的是等在这里的不止有扶苏一人,还有子贡和他的堂兄阮籍以及“堂嫂”嵇康。
与此同时停在这里的还有四五辆由四匹马拉的马车,后头几辆里头似乎已经塞满了东西。
“季珍!”子贡上前拉住了阮陶,“咱们已经收拾好了,趁着今日国师进城,上郡乱哄哄的,咱们现在就走!”
“对!回家去!”阮籍说着上前将阮陶搂在了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到家后你就什么也不用怕,天塌下来也有家里给你顶着。”
“唉!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你究竟吃了多少苦。”嵇康叹了口气道。
阮陶有些懵的看着站在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的扶苏,扶苏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所以,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送我走?”阮陶诧异道。
扶苏垂下眼帘,道:“昨夜我问了那狐狸不少话,我才发现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牵扯得多么大、多么深!故而你离开,回到阮家这是最安全的。”
说着,他抬眸冲着阮陶笑了,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其玉色的肌肤衬得好似在发光似的,旷野之上,他整个人像极了偶然坠入凡尘的谪仙人。
只见他冲着阮陶笑着,那双原本淡然的眼睛,此时温柔得仿佛要将阮陶溺毙其中,轻声道:“回家吧!回家吧,小陶子。”
作者有话说:
我踩着点来更新了!!
感谢在2021-11-17 23:56:55~2021-11-18 23:5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灵灵伺福 10瓶;酒客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天命之子
黄沙落日, 驼铃声响。
阮陶坐在马车中看窗外大漠孤烟的景象,听着子贡絮叨着回京后的事宜与安排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似的。
阮籍则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默默喝茶, 嵇康则雅兴抱着琴轻抚琴弦。
只是古琴向来以雅著称,而嵇康的琴音莫名的多出了肃杀之感, 在这大漠斜阳中更显荒凉。
他们的马车一共是五辆,三两装满了箱笼细软, 另外两辆则方便他们起居坐卧。
车的内部铺满了锦缎、宽敞的座上靠着软枕, 外头车顶和车壁都由油皮纸细细封过了, 以抵风雨。
再说拉车的这几匹马, 都是标准的良驹菊青黄,因害怕他们几人带着这样豪华的马车在路上遇到草寇, 虽说嵇康阮籍并上子贡功夫都是一流的, 阮陶自己会些“异术”,必要是保命不成问题。
但因恐双拳难敌四手,依旧顾了一对精良的镖局人马一路护送他们。
准备这些东西绝对不能是半日之功。
阮陶看着面前小几上的八宝攒盒里头的栗子、榛子等果子, 心里自然明白这些都是出自谁之手。
这人还真是考虑周全, 不知道的以为他不是躲难回去的,而是去上京游玩的。
回家吧!回家吧,小陶子!
那人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 阮陶手里一边剥着栗子一边看着外头的落日,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一瞬间, 他非常想说:“咱们一块走?”
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不过是孩子话罢了,自己走得了那人又怎么可能走得掉呢?
于是, 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告诉我, 你身边常备着糖栗子是为何?”
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眼神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或许这是他们这一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因为他明白,不管是在哪个故事中,这个人最终都会死在这座城里。
扶苏神色未变,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像是江南的月,清雅高洁:“上车吧,车上也给你备下了。”
秋风萧瑟、秋叶枯黄,最后一只秋蝉还在挣扎着发出声嘶力竭的嘶鸣。
然而这一切也只能是徒劳。
天道不怜,凛冬将至。
嵇康一曲终,车内只剩下了马车轱辘碾在地上的声音,静默一片。
“叔夜兄弹得这是广陵散吗?”阮陶回头问道。
嵇康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阮陶轻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你心情不好。”嵇康道。
“这小子估计是紧张的。”子贡轻轻拍了拍阮陶的后脑勺,“这小子还从未进过京呢!这回进京又要见家中长辈自然紧张。”
阮籍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斜斜的睨了一眼面前的阮陶:“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因为舍不得,至于是舍不得这个地方还是舍不得什么人就难说了。”
方才在村口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他与叔夜相好多年如何看不出阮陶与扶苏之间的那点而暧昧不明的味道。
不过,看起来两人应当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未逾距也未曾点明。
推荐文章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炮灰NPC如何成为白月光
下一篇:最强们的沙雕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