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就像昨天晚上,明明这人该在墙根底下冻一夜的,谁知最后是在自己床上睡了一晚!
恨啊!!王莽恨得真的咬牙切齿,想当初自己在京中时,夜曾因宿醉没找到会家的路,小厮们也没寻到他,他便一个人足醉倒在街头冻了一夜。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长安的夜可以这么静、这么冷!头上只有一弯月,不闻万户捣衣声。
怎么这人该冻一夜的时候,他就遇上了自己,自己好死不死没让人将他打一顿扔远些,还将他带回了府中,与其抵足而眠!!
王莽不仅是恨天道不公,更恨自己!
“你有话要带给孔明,便说吧。”王莽语气生硬,一头青丝草草的绾在头上,身上衣袍松松垮垮的,一派颓唐的风流。
刘秀愣了愣,随后笑眯眯的问道:“我能亲自同孔明先生说吗?”
“你以为孔明一天到晚很闲,是你这样的小秀才说见就能见的吗?”王莽的语气十分不客气。
“巨君兄!”杜子美忍不住出声劝阻,“人家来一趟不容易,也是为了咱们的事特地赶来的,你怎么能这般无礼呢?”
杜子美有些不明白王莽对刘秀的敌意从何而来,明明人是他带回来的,两人还亲亲热热的睡了一夜。
怎么王莽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而且,王莽身为弱冠宰相,虽说有少年轻狂的一面,但平日里在朝中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至少是比自己和阮陶会做人。
如何今日见到这小秀才就这般耐不住性子?
人家又不是来找茬、打秋风的,人家是特地给他们送消息来的!他这态度怎么回事?
索性这是个男子,不是与他有一夜恩情的姑娘,否则就他这对人家的态度,传出去京中那些看不惯他的,还不得上折子骂死他!
刘秀也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将王莽的“不喜”放在眼里,他道:“说来,玄德不过让我带句话,我也不是很明白,所以想要亲自同孔明先生讲。”
说着,他又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放心几位先生的意思,不过是害怕差一字,意思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恐耽误孔明先生的大事。”
“你同我们说是一样的。”阮陶回答道。
那座坟……周幼菱。
想到那座孤坟中的鬼娘子,阮陶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
只见刘秀绣口一张,道:“他说‘那个疯子,便是当年的周家大少爷。’”
厅内三人:“?!!!!”
***
一只狐狸,或者一只老鼠、一条蛇,修炼百年方可得道、两百年化人、三百年历劫可入正道。
而一个人呢?
人活百年方得寿终,再去阴间续二十年,阴阳两界活够两个时辰方入轮回。
一个人能活三百年吗?自然是不能的。
但,鬼可以。
那位周家大少爷,分明上吊致死,何以几百年后又出现在了村口?
人含冤而死方为——鬼。
花厅内,几人派车送走了刘秀,人家好不容易进城一趟就是为了给他们带消息,早上还被王莽吓唬了一通实在不易。
于是,他走的时候杜子美在车上装了不少东西、银钱、布料、瓷器……一样都不少,还给了他一张帖子,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管拿着帖子到赵府来找他们帮忙。
总走刘秀之后,几人自然没了玩闹的心思,阮陶将那只野狐狸叫了进来,询问那个疯子的轻狂。
一听阮陶这般说,野狐狸连忙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若是连人和鬼都分不出来,这么多年也算是白修行了!他怎么可能是鬼呢?”
“那你如何解释,他几百年前就该死了,却又出现在了那座村子?你明明看着他咽了气,他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还给你银子让你去说那大逆不道之言?”阮陶道。
“嘶……”狐狸坐在椅子上,用两只爪子捧着茶盏,学着人的模样轻呷了一口。
随后他还是笃定道:“一定是人!我不可能分不清人和鬼。”
接着,他问阮陶道:“他是三百年前与周幼菱殉情的那个周家大公子?不知这话是谁告诉外公的?方才那个小秀才吗?”
阮陶点了点头。
“他才活多大年纪?三百年前,都是他爷爷的爷爷辈的事情了,他如何能知道?”狐狸说道。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估计是他胡言乱语被小孩而当真了?”
“此话怎讲?”杜子美问道。
狐狸回答:“他一定是人!不可能是鬼。只因我亲眼见他娘将他生下来的。从一个皱巴巴的小屁孩儿,长得如珠似宝,啧啧啧!!”
说着,他看了阮陶和王莽一眼,一张毛茸茸的狐脸扯出了一个谄媚的笑:“与外公和王相颇为相似,起码像个七八分!只是乡野小子,断断是不及两位的风采的。”
面对狐狸的拍马屁,阮陶与王莽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心照不宣的看了对方一眼。
之前在听狐狸说那个“疯子”与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那时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王莽,如今看来当真是另有其人。
想着,他有些不悦,他这张脸是他对自己最满意之处。
想当年,从他踏入幼儿园校门的一刻,直到后来大学毕业,他都是稳坐学校“校草”位置的人,出个门必定会被人要联系方式,而且来要联系方式的男女都有!
怎么到了这里,这张脸就成“批发”的了?
“你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长大的?你不是一个才修炼了几十年的小狐狸吗?”王莽道。
“其实……”狐狸有些不好意思的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耳朵,随后娇羞道,“妖怪的年纪,不要问!”
王莽:“……”
接着,他继续说道:“他确实是当年周家留下来的旁支不假,但与那几百年前和周幼菱一块儿殉情的周家大少爷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你方才说,你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长大的。”杜子美又问道,“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生下来就疯了,之前也是不疯的?那他是怎么得的疯病,又为何会沦为乞丐?他的父母呢?亲人呢?”
闻言,狐狸长叹了口气:“这……这事说出来连我这个畜生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阮陶想到这狐狸一口一个外公的称呼自己,如今自称“畜生”,虽说这是事实,但他总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外公您有所不知,这事儿说起来当真……”狐狸顿了顿,缓缓开口都道。
原来这“疯子”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疯子的,当年周家虽说落魄了,但他家也是有房有地,虽说不是特别富足,但一家人也是衣食无忧。
他父母年少完婚又有了他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娃娃,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周遭邻里无不羡慕。
狐狸原以为这一家人就会这么平淡闲适的过下去,这个神仙般的小娃娃会努力读书、金榜题名,而后便是娇妻美眷,子孙满堂,他父母辛劳了一生,也可享天伦之乐。
要说狐狸之所以这般笃定那孩子会有出息,便是因他这张脸。
他的父母都是相貌平庸之人,何以能生出这神仙似的模样的娃娃?
按照狐狸推测,这小娃娃定然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报恩来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娃娃不是下凡报恩的,而是下凡历劫而来。
“童子命。”阮陶道。
狐狸叹了口气:“可不是呢?怎么说那样一对平庸的夫妇却得了那么个娃娃,原是天上的童子下凡历劫。”
“童子命?”王莽有些好奇。
杜子美道:“这个我倒是听过一点儿,据说天上的仙童子下凡历劫,这样的娃娃通常都长得特别讨喜,只是命格不好,大多活不到长大,能活到长大的也必定是一世坎坷,九死一生。”
“对了!之前扬州就有那么一个。据说是个富商的儿子,那孩子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只是是个天生的膏梁纨袴之徒,后来他爹死了留了万贯家财给他,他也只是一味的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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