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嵇康附其耳,低声道:“我方才就注意到了这人,刚刚进来的时候特意落后了两步。”
“这人有什么异样?”阮籍低声问道。
“香。”嵇康道。
“香?”
“从未闻过的香味,不像是大秦有的,亦不像是西域的香。”嵇康道,“闻着让人觉得浑寒汗津津的。”
“卓灵阁中的怪人多,也不知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阮籍轻笑了一声,勾起了嘴角。
大牢中光线昏黄,只见那人头戴轻纱帷帽似一缕幽魂,直接穿过了实木牢柱,轻飘飘的站在了牢中。
“我——”门口的举着火把的差役老赵差点儿惊叫出声,随后死命的将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下去。
乖乖嘞!都道卓灵阁乃仙人汇聚之地,今日他老赵也算是见了大世面了。
这人居然还真能穿墙而入之能?!
见状,子贡等人也觉得吃惊,心又不禁悬了起来,心想不知这赵高这老东西又在搞什么把戏。
只见那人轻纱款款,抬脚轻轻踹了踹牢中干燥柔软的稻草堆,随后从帷帽中伸出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
一滴血自他的指尖滴落,血珠滴落在地上的一瞬一缕金光乍起。
见状,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子贡轻轻扯了扯孔明的衣袖,孔明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沉沉的看向赵高,赵高看着牢中的人,嘴角的笑愈发得意了,一群小兔崽子和他斗?还嫩着呢!
金光过后只见地上一片灰烬勾勒出几个字——“城东姑娘坟”。
众人在牢外看不出什么,牢中人轻轻抬手冲着牢锁点了点,只听咔哒一声,牢锁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应声落下。
子贡不可置信的看了孔明一眼:“这人是谁?”
据他所知,卓灵阁中大多都是泛泛之辈,还混进了不少坑蒙拐骗之徒,不然陛下也不会那般生气,下令坑杀过半。
纵然在王相的整顿下,卓灵阁中不再有那些坑蒙拐骗之徒,但要说有多大本事的倒还真不见得,不然陛下的长生丹炼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炼出来。
子贡对卓灵阁的印象便是如此,不曾想居然还这么一个能点指断锁之人。还带了帷帽遮面。
孔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赵公公不愧是在陛下身边摸爬滚打了多年之人,这样的奇才也能笼络到。”
“进来吧。”牢中人开口了,是清似山涧清泉的少年人的声音。
子贡有些诧异,听着感觉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这样本事的人居然这么年轻吗?
这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赵高走到门口,打开牢门道:“诸位大人,请吧。”
众人陆陆续续进到牢中,皆看清了地上的字。
李太白等人面面相觑,卓灵阁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举着火把站在牢门口的狱卒腿抖得近乎站不稳了。
赵高看着地上的字,闻道:“那妖孽可是在这处?”
“是。”头戴帷帽的少年道。
“大人,这妖有何出处?”一留着长须的卓灵阁之人道,“我等如何没看明白?”
随后,只见少年弯腰从地上捻起了一小簇红色的毛,缓缓开口:“山中之狐也。”
众人皆惊!
赵高挥袖道:“立马前去城东捉拿这妖孽!!”
*
月明星稀,一道银带自夜空中穿过,在月色的照耀下整个山头看起来玲珑可爱,任谁也想不到这处藏了一位厉鬼。
好在那鬼娘子与胡嫦曾经相识,且胡嫦虽然荒废了近一百年但吞了柳兆内丹后修为大增,鬼娘子身为恶鬼与胡嫦这样的山中精灵相斗自然是要落下风的。
且天下漂亮的男人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掳来的素不相识的男子与胡嫦这只修为上了千年的狐狸大打出手,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因而,最后她卖了胡嫦一个人情,将阮陶一行人放归。
临走时,她对阮陶说了句十分莫名的话:“小郎君,你腰可好?”
说罢,待阮陶追问此乃何意她也不说,只一味的笑,笑着笑着整座庙宇的鬼魅就一并化作青烟散去。
此时,阮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山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匆匆。
他怀中抱着变作了狐狸的公子扶苏,若是一个时辰内赶不到城中租不到车,他们估计就得扛着身长八尺有余的长公子走回赵府了。
怀中的小狐狸睡得正酣甜,时不时还用爪子蹬着阮陶的前襟,阮陶生怕时辰突然到了对方变回那修长挺拔的模样将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又想起鬼娘子走时说得那番话,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她活了太多年了,这么多年能开口的山精鬼怪不多,能陪她说说话的也就那群只会吼叫的走尸,所以她说话颠三倒四的不足为怪,你不要放在心上。”胡嫦见阮陶一路都在琢磨周幼菱的话,于是解释道。
“那她说的哪个西域和尚的事是真的吗?”王莽有些好奇,今夜所发生的事情,方才的鬼娘子与面前的妖狐,都将他从前的世界观敲得稀碎。
他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些奇奇怪怪东西的存在,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正面与妖邪鬼怪打过交道,不曾想才来上郡没几日就撞见了这么刺激的事情。
思及此处,王莽不禁转头看向了阮陶,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
月色盈盈、萤火微微。
王莽眉尾一挑,看来这次来上郡是来对了。
胡嫦斜斜的睨了他一眼,明显不是很想搭理他,语气冷了不少:“都说王相与柳兆交好,怎么?这上郡之事还有王相不知道的?”
夜风拂过几人的鬓角,气氛骤然间变得有几分尴尬。
坊间一直传闻,“静尘和尚”深得王相的亲睐,而静水寺也一直拿着这个当招牌,来往香客亦有不少是冲着王莽的名头来静水寺上香的。
但后来阮陶问王莽的是时候,王莽解释交好算不上,他从前不曾到上郡来过,只是听闻上郡有个“不老”的和尚,生得俊美似玉,乃是佛陀转世,故而与柳兆通过几次信。
曾有友人来上郡办差事,或者有途经上郡者,他便拜托其帮他拜访过柳兆几次,一切不过是他好奇罢了,至于深交是绝对没有的,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乃是蛇妖。
但胡嫦对柳兆可谓是恨之入骨!故而对与柳兆相关的任何人都没好脸色。
他们姓“胡”的虽说没有隔壁的“黄”家记仇,却也不算什么心胸大度之辈。
方才他都想直接将王莽送给那鬼娘子了,与柳兆相关的一切都在这世上消失了为好。
最后,还是看在阮陶这娃娃面子上才放了他一马,如今还指望让他给什么好脸色?
若是旁人,受了这样的冷遇虽说不一定会恼,定然也会愣上片刻,但王莽却似乎毫不在意。
他只是笑道:“我乃一介凡人,所见所闻哪里能同仙家比呢?”
胡嫦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身边的阮陶最后还是看在阮陶的面子上开口道:“那个和尚……我也说不清楚,我被柳兆囚在观音像中近百年,周幼菱这件事也是最近出来之后才听山中小辈们说起。”
“怎么说?”阮陶问道。
胡嫦缓缓道:“方才你也看到了,周幼菱乃是红煞与母子煞相冲的厉鬼,此乃大凶中的大凶。虽说她的道行远不及我,但若是我不曾吞下柳兆的内丹,也绝不能与之抗衡,这便是厉鬼的厉害之处。”
“越厉害的厉鬼怨念越重。鬼在活着的时候,都是命苦得不能再苦的人。”胡嫦的声音幽幽的在旷野间回荡,嘴上说着怜惜的话,语气却很是冷漠。
“瞧瞧她,大着肚子才嫁人,当天就死于非命,肚子里的孩子分明足了月份可以活,却生生被闷死在了她腹中,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阮陶眼神暗了下去,他师父曾经说过,世间万物皆有各自的缘法,厉鬼这种东西分明乃人间大害,却无人可管,天道任其肆意索害生人性命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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