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跑[红楼]
“哈哈哈,嬷嬷你还是这般爱说笑。”那拉淑娴笑得花枝乱颤,由着容嬷嬷上前为她宽衣,她只笑得欢快。
“主子挑她倒也不错,若是咱们这儿非要多出几个人来,像她这种脸上就写着蠢字的人,反而容易对付得紧。只是老奴就不明白了,先前主子不是瞧上了珍珠吗?珍珠倒是聪明,可她有眼力劲儿,就算来了咱们这儿,她也知晓甚么事儿该做,甚么事儿万万沾手不得。”
“我倒是想要珍珠,旁的不说,单瞧着她那副可人的模样,我就爱得不得了。可惜呀,老太太舍不得,偏那蠢货硬是不要命的一头撞了上来,甚至老太太都给她机会悔改了,不曾想,人家也不知晓是压根没听明白呢,还是心头另有主张,只一句‘愿听老太太安排’,好悬没把老太太气得背过气去。”
“真是自寻死路!”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嬷嬷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我且歇下了,嬷嬷下手悠着点儿。”
对于那拉淑娴的吩咐,容嬷嬷自是满口子答应。可等容嬷嬷出了内室,走到外头穿堂时,嘴角就不由的上扬,露出了一个极为渗人的冷笑。
……
玻璃被小丫鬟带到了院子后头的后罩房里,倒是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舍,可这位置却让她极是不满。
所谓的后罩房,就是位于正院子后头的一排小屋子。因着位置的缘由,采光很是不好,房舍也比前头正院子里的小上不止一圈。若是搁在小门小户里,这正房住家主夫妇,东西厢房住儿子们,倒座房则住下人,至于后罩房一般都是给未出阁的女儿当闺房用的。不能说是极差,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要紧的是,爷们是不会来后罩房的。
“怎的让我住这儿?我可是老太太特地赏给大太太,要在屋里贴身伺候的。”玻璃进了屋,只略一扫视,就抱怨上了,“这甚么地儿,竟是比我原先的房舍还差!”
领玻璃过来的小丫鬟原就不是在主子跟前伺候的,而是因着xing子还算伶俐,被容嬷嬷看重伺候她的。也因此,这小丫鬟也算是极为了解容嬷嬷为人的,因而听了玻璃这话,只拿眼一瞪,不屑的道:“咱们这儿哪能同老太太比?谁不知晓老太太那儿不论甚么俱是顶顶好的?姐姐要是不舍得,仍回老太太那儿就是了。”
“哟,好一个伶俐的小丫头,我不过略提了两句,你就跟我较上劲儿了?”玻璃哪里受过这般奚落,哪怕以往曾被珍珠、琥珀数落过,可到底那是领着她的姐姐们,甭管是出身来历容貌身段都比她好了不止一筹,就算是数落了,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这会儿,她正盘算着要给大老爷多生几个儿子,冷不丁的被个小丫鬟给奚落了,登时恶向胆边生,伸手就在小丫鬟那稚嫩的脸蛋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小丫鬟虽年纪小,可脾气却不小,况且她就不曾将玻璃看在眼里,吃痛之下只拿手肘狠狠的向玻璃胸口一鼓捣,疼得玻璃大叫一声,捂着胸口不由的蹲倒在地。
“呜呜,新来的姐姐欺负人。”小丫鬟见边拿手背抹着眼睛,边抬起脚向着玻璃捂着胸口的手背就是狠狠一脚,旋即却扭过身子飞奔跑出了后罩房,只一眨眼,就彻底没了踪影。
玻璃已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正当是长大的时候,胸前那两团虽瞧着不起眼,可被人用手肘这么狠狠的一鼓捣,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结果还不等那股子疼劲儿过去,又是一脚过来,哪怕有手掌隔着,玻璃也被疼得连连倒抽冷气。等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扶着一旁的桌子起身时,想要再寻小丫鬟,哪里还来得及。
“小贱蹄子,看我回头不撕了你!”玻璃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可到底没有追出去。一来,她今个儿才刚来荣禧堂,不好做得太过了。二来,她也明白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邋遢了点儿,忙从地上捡起刚才失手丢掉的包袱,翻出特地托管事嬷嬷高价买的脂粉就着屋里的铜镜涂抹起来。
虽说玻璃没甚么眼界,可最基本的道理却还是懂的。
譬如说,女人最值钱的就是容貌身段,最重要的是紧紧的抓住爷们的心。当然,玻璃从未指望过靠爷们就能过上好日子,最终能让她倚靠一辈子的还是儿子。因而玻璃只满心盘算着,先把自己捯饬齐整了,然后换上前些日子老太太刚赏赐的好料子衣裳,再光鲜亮丽的去外头守着,好让老爷一回来就瞧见自己。
☆、第054章
玻璃这想法虽有些想当然了,可倘若不考虑最后的结果,只说站在门口等人,倒也不算一件难事儿。然而可悲的是,玻璃的运气真心不大好。
从后半晌等到傍晚,又等到天擦黑,再到掌灯时分,直到都入夜了,贾赦依然没有回来。玻璃愣是从最开始姿态万千的等候,到木着脸杵在门口,而来往经过的丫鬟婆子们也从最初的鄙夷变成了后来毫不掩饰的看笑话。虽说如今是夏日里,晚间也不是很凉,可傻不愣登的一等就是大半天,且中途没吃没喝……
真心挺不容易的。
容嬷嬷去外头瞄了一眼,回到正堂内室里,满脸同qíng的向那拉淑娴道:“大老爷是说今个儿晚间不回来罢?”
那拉淑娴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拿零嘴解闷,她这几日胃口出奇的好,不单三餐吃的比以往多了不少,且一空下来就觉得饿得慌。可她是生养过的人,知晓甭管是多吃还是少吃都对身子骨不好,故而只拿了些坚果类的磨牙玩。及至听了容嬷嬷这话,才略带不解的抬头问道:“不是早就派人来说了吗?说是要往直隶去一趟,没个三五日的都不可能回来。不过也好,他眼瞅着就到而立之年了,多历练历练也是好事儿。”
说起来,贾赦之所以要往直隶去,跟他那倒霉弟弟也脱不了gān系。
却说贾政那蠢货,先前被王家坑了一把,只说他豢养外室。当然,这件事qíng本身是子虚乌有的,偏贾政根本无法自证清白,更倒霉的是,圣上还将时间点掐在了贾政为父守孝期间。尽管有工部尚书协助大理寺卿帮着查证,这查到了自然是能立刻盖棺定论的,可要是查不到呢?到时候,只怕甚么隐匿罪证,杀人灭口等等传言,又要满天飞了。
贾赦心里苦啊,他真想撂摊子不gān了,偏孝期豢养外室的罪名太重了,放任不管的结果极有可能是贾政赔上小命。甭管是身为荣国府家主,还是单纯的作为贾政的嫡亲哥哥,贾赦都不能袖手旁观。可问题是,他确实没有这个能耐。
万幸的是,贾赦还有个好岳家。
——就是略坑了点儿。
两个时辰前,贾赦派人回府传话,说是自己答应了张家老太爷,愿意在一年之内任凭差遣。作为报酬,张家老太爷愿意出面为贾政解释两句,旁的暂且不论,小命得先保住了。至于贾赦本人,则是立刻接了差遣,往直隶跑腿去了,没个三五天的回不来。
“可不是,老爷去直隶做苦工了。”容嬷嬷不甚诚意的道。
“嬷嬷到底想说甚么?”那拉淑娴才不会相信容嬷嬷会有那般好心的同qíng贾赦,事实上,就在得到贾赦派人送来的口信同时,张家那头也送来了张家老太爷的亲笔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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