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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嬴政+大汉天子]

作者:云过是非 时间:2022-11-30 16:25:36 标签:云过是非

  刘彻听了,心中有些震惊,虽然集势的道理很简单,但是他自己就想不到,若不是嬴政点破,他一辈子也想不到,将一块顽石的力道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才是帝王的能力。

  刘彻心中有些翻滚,一手揽着嬴政的腰,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弄的嬴政顿时有些僵硬,汗毛倒竖。

  刘彻道:“若没有阿娇姐姐,朕实不知如何才好。”

  田蚡被革了太尉的官职,赋闲在家,虽然他去找过王太后几次,但是王太后手里又没有实权,这些天刘彻不怎么到王太后那里,只是每五天过去省一次,剩下的时间都在椒房殿泡着。

  王太后也知道,皇后怀了孕,做皇上的自然高兴,但是王太后就是看不得刘彻这么亲近窦家的人,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òu,竟然和窦家这么亲热。

  田蚡在王太后和皇上面前讨不到好处,又被太皇太后打压,虽然有个武安侯的名头在,但是日子也不好过,以前做太尉的时候,仗着自己的身份,将身边的官员得罪了遍,没少搜刮钱财,眼下就有了报应,实在落魄的不得了。

  田蚡自然不甘心,正在家中想对策,就听下人说,淮南王太子刘迁来拜访了。

  田蚡听说是刘迁,这个人最近可犯了事儿,董偃被抓进牢里,据说是定了三项的死罪,刘迁为了抽身,特意往太皇太后的东宫进献huáng老之书洪烈,哪知道半路还调戏皇后。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田蚡的耳目如此之多,自然也听说了,而且刘迁早些年就出了名的,淮南王刘安学问广博,而他这个太子,实在是个粗野的胚子,只喜欢喝酒耍剑,剑耍的也不是极好的,又长了颗色心,如何能不误事。

  田蚡不想见他,只是人家是淮南王的太子,又不能不见。

  刘迁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堆女子,个个姿色非凡,田蚡一见,眼睛也有些发亮,道:“淮南王太子来了,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刘迁笑道:“武安侯跟我客气什么,我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所以特意为武安侯挑了十几二十个薄礼,一定要笑纳啊。”

  说着将一个女子往武安侯怀里推,田蚡心想着这小子还算上道的,将女人揽在怀里,抬头本想和他再客气客气,却突然愣住了。

  刘迁顺着他的目光,就在女子之中找到一个,连忙把那个女子拉出来,笑道:“原来武安侯喜欢年纪小一些的,也是也是,这样玩起来才有玩头嘛。”

  说着将那女子也推到田蚡怀里,田蚡却道:“太子啊,你看这个人,她像谁?”

  刘迁看着那女子,也不觉得如何像谁。

  “武安侯说像谁?恕我愚钝,并没有……”

  “不不,看侧脸……侧面。”

  刘迁走了两步,转了个角度接着看那女子,突然也愣住了,看向田蚡,道:“武安侯,这……这侧面,太像……”

  他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道:“太像当今皇后了……”

  田蚡只是微微点头,对那女子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见田蚡问自己,连忙行礼,声音温婉娇娆,道:“回武安侯,妾李妍。”

  第29章转身天下

  田蚡将李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笑着对淮南王太子刘迁道:“这……怕还没有到十五罢?”

  刘迁一听,笑了起来,道:“确实确实,这是我从乐馆淘换来的,那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喜欢小的。”

  田蚡本是拉着李妍的手,李妍肌肤白嫩,生在倡家,一双手没有做过粗活,田蚡有些爱不释手,只不过他看见刘迁笑起来的模样,登时觉得李妍也不算什么了。

  毕竟漂亮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刘迁这样英气的他还未见过,尤其这人一笑起来,确实与众不同。

  田蚡当下松开了李妍的手,让下人摆宴,反而携着刘迁的手往里去,一同入席坐下来。

  刘迁也是花花肠子多的人,混迹的不比田蚡少,田蚡这样露骨的眼神他自然看得出来,但是这次是答应了父王要去拉拢武安侯,不能再为一时舒坦坏了大事,淮南王刘安已经三番五次的责令过他。

  刘迁向来怕刘安,也不敢怠慢,只能忍着。

  入了席,田蚡才放开他的手,笑眯眯的道:“所谓无功不受禄,不知淮南王太子这番来是为的什么?”

  刘迁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毕竟要小心些,但是经过刚才,他又不想让众人退下去,田蚡的样子看着就让他起jī皮疙瘩,若对方是个美人也就罢了。

  刘迁忍了半天,才勉qiáng笑道:“有些话,不是很好说,请武安侯屏退左右。”

  田蚡一听就乐了,笑的极为露骨,道:“行行行。”

  说着挥手让众人退下去,一时间席上就剩下田蚡和刘迁。

  刘迁准备速度的说明来意,说完就走,当下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是父王亲自嘱咐的,父王说了,我在京城里,什么魏其侯都可以不先去拜会,但是一定一定要来武安侯府上走一趟,这样才是礼数。”

  田蚡笑着拱手道:“淮南王太抬爱了。”

  刘迁肚子里本没有这么多墨水去夸人,都是事先淮南王让人带来的密函,上面写着如何去夸,如何去说,让刘迁反复背下来,刘迁虽看着头疼,但也不敢忤逆父王的意思。

  刘迁继续道:“父王还说了,这京城里,若论资历,武安侯不一定是最老的,但是若论智谋和建树,武安侯要是自谦说第二,怕是没人再敢伸头说第一。”

  田蚡笑着摇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说罢了,打断了刘迁的话头,没让他再说下去,田蚡是靠着王太后的关系才在朝中渐渐立足的,若是没点看人的本事,如何能爬的这么快,他就是溜须拍马看人脸色上来的,刘迁这点小伎俩,田蚡还是能一眼看穿的。

  田蚡道:“啊呀我说,淮南王太子就别给田某灌迷幻汤了,我又不是什么爱听奉承话儿的人,咱皇上,年轻气盛,才是爱听奉承话儿的人呢。”

  刘迁一听他不着道,心下有点着急,田蚡顺着宽袖,已经没了方才那样亲和,道:“行了,你有什么话,直说罢。”

  刘迁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冷淡下来,终归他淮南王太子是娇生惯养大的,并没有田蚡这样重的心机。

  刘迁一咬牙,gān脆直接道:“既然武安侯是慡快人,我也就直说了……我这次来,是专门受了家父之托……共举大事!”

  田蚡其实早有预料,淮南王是什么安分的人?就在太皇太后和皇上关系僵持的当口,献什么淮南王书,已经看得出来其心昭然。

  说实话,田蚡这次被罢官,有些心灰意冷,他不是对自己的前途心灰意冷,而是对皇上和太皇太后心灰意冷,老太太比谁都jīng明,不吃田蚡这一套,即使田蚡告了密,老太太依旧罢他的官,而在田蚡心里,皇上刘彻才十七岁,是个半大的毛孩子,毛孩子还想要动刀动枪的攻打匈奴,结果连朝廷都没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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