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嬴政+大汉天子]
嬴政自然不会只想着屈居在一个小小的椒房殿,但眼下这手棋,第一步要先保住椒房殿才是。
窦太主被嬴政说的这句话弄得心里慌了神儿,嬴政的心思和口才自然是窦太主不能相比的,一下子就说的她恍然大悟,火急火燎的往刘彻那里去。
董偃听了窦太主的话,等窦太主往椒房殿去看皇后,自己就到了皇上跟前说好话。
刘彻之前见过董偃一面,因为董偃生得清秀温柔,刘彻第一眼看下去就觉得心里一下子麻了,再加上这个人会说话,知道刘彻这样子霸道专政的君王,自然爱见温柔顺和的人,所以也就投其所好。
刘彻见了董偃十分高兴,亲自拉着董偃的手,让他也坐在榻上。
董偃的手被刘彻握住,也不抽出来,就随着刘彻坐下来,刘彻见他如此顺从,又见他面如冠玉俊逸清秀,打心里发痒,早把那椒房殿的宫女忘在了脑后。
刘彻想要占人便宜,可君王的威严还在这里,不能失了体统,自然要循序渐进,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内侍道:“陛下,太主来了。”
第4章吃醋
刘彻见馆陶大长公主来了,心里觉着扫兴,只好放开董偃的手。
刘彻从榻上起来,皇帝既然已经长身而起,董偃就没有坐着的道理,也站起来立于一边。
刘彻上前笑道:“太主见过了阿娇姊姊了?朕可没有亏待阿娇姐姐罢?”
馆陶大长公主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刘彻身后的董偃,见他垂着首像以往一样安分,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才将心放下来,觉得嬴政说的话是太疑神疑鬼了。
毕竟董偃生的再温柔清秀也是男子,怎么能和女人相比,尤其自己女儿的颜色也算得上国色天香,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馆陶大长公主这才放心,转而向刘彻笑道:“刚刚看过了,阿娇他的脾气不好,都是被我惯坏的,往后还要陛下多担待呢。”
刘彻道:“阿娇姐姐既住在椒房殿,自然不会亏待了一点,太主就放心罢。”
馆陶大长公主点点头,见到董偃微微抬头朝自己使眼色,突然想起来,自己进宫来是办正事的。
之前馆陶大长公主和董偃骈居的事qíng被刘彻知晓了,刘彻还特意往府上一趟,说是去瞧瞧主人翁,馆陶大长公主脸上无光,但是又怕刘彻从此以后要刻薄董偃,于是这次来是特意讨好刘彻来的。
馆陶大长公主道:“陛下,其实我这次来,还是有些别的事的。”
刘彻坐下来,也让馆陶大长公主坐在榻上,道:“长主请讲。”
对方笑道:“常听别人说,陛下喜爱长门园这块地方,董君就和我说了,陛下若是喜爱,不防就割爱,今日我特意进宫来,就是为的将这块地方送与陛下,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刘彻回头看了一眼董偃,董偃还是挂着温柔的笑意,只是低着头,却不发话,显得非常本分。
刘彻越发觉得这种懂规矩又知道进退的人十分顺眼,而且他还年轻,被人哄着难免少了些心机。
“瞧这话说的,难不成朕还要贪长主的地方么。”刘彻开玩笑的推拒。
馆陶大长公主看他有些笑意,自然知道对方不是真的拒绝,故意拽了拽董偃的袖子,笑道:“董君呐,你快来和陛下说说,可千万不能嫌弃长门园,总归是我一片心意。”
董偃抬起头来,道:“长主说的是,长主一片好心,陛下就勉qiáng收下罢。”
刘彻听着董偃那温柔的腔调,尾音略略的拐了一下弯儿,差点勾掉了刘彻的魂儿,自然满脸笑意的道:“朕当然知道长主的好心,再推辞就太不像话了,既然这样……”
说着吩咐站在一旁的内侍,道:“长门园改作长门宫罢。”
馆陶大长公主讨了刘彻的欢心,这才带着董偃出宫去了,刘彻本身想挽留董偃,但馆陶大长公主在这,这样说出口又不太好,毕竟刚才自己接受了长门宫,那也就说明了自己承认了他们二人的关系,既然这样,再肖想窦太主的人,似乎并不太好。
刘彻这样想着,心里惋惜不已,在他跟前侍奉的人,骄纵的有,像皇后陈阿娇,顺从的也有,里外宫人在他面前都要俯首垂头,只可惜没有这样子温顺如水的。刘彻骨子里藏着霸道,自然希望别人对自己百依百顺,董偃刚刚好和了他的心意。
刘彻可惜了一会,但是这种事qíng也没太放在心上,已经将长门园改名作长门宫,不去椒房殿看看似乎说不过去。
自从刘彻知道皇后将自己看上的宫女杀了,就再没踏进椒房殿一步,这会忽然过去,椒房殿的宫人们都没有准备。
刘彻进去的时候,宫人齐齐的跪下来见礼,却唯独没看见殿主人,就从上次的事开始,也算是杀jī儆猴,如今没有一个宫人敢抬起头来,都是将头使劲低着,生怕自己多看皇上一眼,就被皇后给怪罪了,荣华富贵谁不想要,但是也要保住xing命才是。
刘彻见他们诚惶诚恐,觉着无趣,只是道:“皇后呢?”
宫人道:“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正在里面午睡。”
嬴政等馆陶大长公主出去了之后,又斜斜的靠在榻上歇着,他出了一头的汗,因为刚才做了怪梦,梦见助自己并吞六国的大将军王翦叫自己娘娘,随即就惊醒了,又和馆陶大长公主说了会话,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费了不少心思。
等窦太主走了,也没有事做,就靠在榻上看《孤愤》,看着看着就眯着眼休息,结果真的睡着了。
刘彻进了里面,就看见阿娇皇后斜斜的横卧在榻上,虽然陈阿娇平日里脾气骄纵,自恃又甚高,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谁也不能招谁也不敢惹,但是不能不说的是,这个皇后娘娘的样貌生的确实美艳不可方物。
他斜着躺在榻上,头发束的样式简单,似乎是因为午睡,乌发有些松松垮垮的,反而显得慵懒闲适。一缕头发松下来垂在嬴政的脸颊旁边,衬着对方的脸色微微殷红,额角上也稍稍有些出汗,晶亮亮的汗珠儿甚是好看。
嬴政手上还拿着一卷竹简,竹简敞开来一小半落到了榻沿上。
刘彻见这qíng景,顿时有些看的痴了,陈阿娇的年纪比他要大,若不是当初需要馆陶大长公主的助力才能当成太子,刘彻怎么可能会答应娶大自己这么的女人。
只不过如今看来,对方确实生的清秀大方,美艳之中却不会透露出小家子气,即使是熟睡的样子,也让人着迷不已。
刘彻示意宫人轻声,自己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将对方手里的竹简拿下来,又替他将垂下来的头发轻轻拨起,别在耳后。
手指触碰到对方的脸颊,那种滑滑的触感,让刘彻禁不住挪不开手指,用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大拇指磨蹭着他的嘴唇。
嬴政本在午睡,他一闭眼就做起梦来,又梦到自己并吞六国的雄心壮志,又梦到王翦出兵望风披靡的样子,只不过就在他高兴之余,天下忽然变了样子。
眼前的qíng景一转,竟变成了自己加冠之时,反贼嫪毐带兵犯禁,嬴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如何也醒不过来,而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想要大喊,又张不开嘴,费劲了力气想要让人来救驾,最后只说出了“王翦”两个字,就再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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