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的御用队医[综]
令人担心的还不止这个,那些名为“籽蜫”的小黑虫似乎全在巴基身上,史蒂夫不知道林兰体内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如果她在掉下悬崖那一刻把它们全给了巴基的话……
他不敢往下想。
巴基没有办法不内疚,他好像在这一刻彻底理解史蒂夫那时的心qíng,那种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心qíng。
巴基的身上只cha了三根管子而不是更多,依旧得感谢特查拉,就在林兰摔下深dòng之前,他的黑影从巴基身边一晃而过,他在跟着林兰跃下的同时也将巴基抛到有遮挡的地方,让他免遭更大的伤害。
“托尼,停下来,你得休息。”史蒂夫qiáng行将托尼拽离了那堆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的乱石旁,“我们,都得休息。”
托尼的盔甲已经完全失去动能,如果不是这样,他应该早就打通了新的出路,托尼胸口的反应炉就随意的丢弃在一边,没有蓝色光源的圆形铁块看上去无jīng打采,它和巴基的断臂恰好放在了一起。
在史蒂夫和托尼合力将cha在巴基身上的金属管ba出来后,巴基的心跳就停止了跳动,史蒂夫不敢确定这种现象是暂时的还是持续的,他不了解被反复冰冻后的巴基是否据有比他更qiáng大的治愈速度。直到他的伤口在“小黑虫”的帮助下几乎完全愈合,而巴基的心跳依然呈现的是零时,史蒂夫便察觉到了不妙。
也许是失血过度造成的心脏供血不足,也许金属管伤到了他的要害,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心脏停止,他们的队医又不在现场。
托尼质问史蒂夫,他跟林兰在一起这么久,就没学到点女孩儿的医术之类的吗?
史蒂夫除了苦笑之外真是毫无办法,没人能学会林兰的治疗术,可他曾经确实努力过。直到他差点弄死两条在实验室饲养的毒蛇,还有三只蝎子后,史蒂夫果断选择结束学习。
在托尼的反应炉还嵌在他的盔甲胸口上时,人工智能的回复让男人们再次陷入紧张中,星期五无法对巴基的心脏骤停做出诊断。
那时的巴基就像一个才从停尸间拿出来的冰冻人,面无血色,没有心跳,更没有呼吸,但外观完好。
于是,托尼决定用老办法唤醒巴基,这是一个在两年前差点要了他命的方式,但今天肯定不会要命的。反应炉的电磁共振可以做到激活心跳的功能,就像电击器,托尼觉得,史蒂夫的人工呼吸没有使巴基醒来,那就只剩下电击了。(钢铁侠3的删减片段)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让托尼原谅了史蒂夫的小小隐瞒,虽然他后来一直装作没有原谅的样子,但史蒂夫知道他肯定原谅了。
当托尼准备取下自己胸口的反应炉时,史蒂夫几乎是下意识的制止了他的行为。
但很快,史蒂夫意识到他做出的举动相当愚蠢。
“我在几年前就把胸口的反应炉跟铁甲的反应炉分开了,别告诉我你一直没搞懂这之间的区别?”托尼带着一丝讽刺和一丝愉悦的口吻如是说。
巴基在电击和人工呼吸的协助下恢复了心跳,血液终于开始加速流动,他在几小时后总算醒了过来。只是失血过度的人感到异常饥渴,但这里没有可以饮用的水源和食物。托尼拖着沉重的盔甲摊在地上调侃说,也许史蒂夫再给他做几次人工呼吸就能让他平息口渴的感觉。
反应炉无法再启动盔甲算是一种遗憾,不然他就不会和史蒂夫像两个找骨头的小狗似得徒手挖坑了。
史蒂夫或许明白了为什么只有托尼能当上钢铁侠而别人不行,他永远不会放弃希望,与此同时他也会带给别人希望。托尼总能在至关重要的时刻用手边的东西,任何东西,哪怕一片小螺丝扣制造出用途极大的小物件。
就好像八年前那次令人印象深刻的绑架,他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但他制作出了人生第一台盔甲,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脱离了魔窟。
现在也是这样,他一个人利用反应炉做出了一枚威力不小的炸弹,好吧,其实巴基也搭了把手,也就仅仅只是搭把“手”而已。他断掉的金属臂成了托尼的螺丝起子和扳手,托尼说这东西出奇的好用,他问巴基是否可以送给他。
显然托尼是开玩笑的。
他的手指灵巧地绕着那些电阻丝,然后将引线牵到另一端:“那么,你们立遗嘱了吗?”托尼问道。
“会失败?”史蒂夫道。
“我可没说我的东西会失败,但这里的空间不够我们躲开爆炸冲击。”他穿着那套已经没有电能的盔甲挡在两个人的面前,“以及,如果这地方被震塌的可能xing是百分之六十。”
正如托尼说的,不足五平米的地方实施爆破,可能只有他们三个才做得出来吧。
他们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封闭的密室才能寻找失散的林兰和黑豹,如果他们现在在一起的话,而除了以爆破的方式以外,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我没有亲戚,不需要遗嘱。”巴基道,“就我一个。”
托尼的台词被巴基抢了先,他有些悻悻然地啧了一声。
史蒂夫道:“我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托尼的后脑勺,“所以没关系。”
爆破的效果比预想中的好,炸出的通道完全足够一个成年男人通过,更重要的是,密室没有崩塌。糟糕的事,三个男人被巨大的冲击力量撞飞,像叠罗汉似得紧紧挤压到了一起。
而在西伯利亚的一间黑漆漆冷冰冰的密室里,跟两个美国大兵粘成了“奥利奥”,对托尼而言肯定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托尼和巴基被留在了房里,也可以说,两人是被美国队长指定的哪儿也不许去。因为他们现在遭遇危险无法生还的概率非常大,一个盔甲失去电能,一个没了胳膊,还因失血而严重缺水。
当然,史蒂夫小腿肚子的穿刺伤依然还在,他们都不知qíng,但对史蒂夫而言,这样的小伤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还能保持正常行走。
这是一次艰巨的任务,除了要找到林兰外,史蒂夫还得想办法寻觅饮用水。所以他拿走了托尼的头盔,jīng密的装置非常适合装满水后不散一滴的安全带回。
“真是充满智慧的脑袋。”托尼靠在墙角一隅,没有电能的盔甲不再具备调控温度的功能,放松下来的托尼逐渐感受到了寒冷,“我怎么就没想到我的头盔居然还能当水壶用,聪明至极的美国队长。”
巴基闭着眼睛笑出了声,他的嘴唇因gān涩而guī裂,传来一阵刺痛。
气氛没有预期的尴尬,自反应炉彻底报废后,整个密室伸手不见五指。可能正是因为彼此都看不见谁,反而变得坦然起来。
“我父母死的痛苦吗?”托尼突然问道,“我看视频感觉他们挺痛苦的。”
巴基的鼻息加重了几分,良久,他回道:“应该,没有痛苦,我的力气很大,我……”他不知道该如何阐述当年的事实,巴基曲起了腿,那是他在难过或是痛苦的时候常做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