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什么的伤不起啊有木有
东方不败冷着脸:“本座说过,莫要进来。”
令狐冲却不接话,自顾自的回身取了毛巾:“我给你端水来了,洗洗脸吧,等会儿开饭。”
自从穆悠和小青离开,东方不败这里的所有琐碎事qíng都被令狐冲接手,这些照顾人的事qíng做的确实得心应手得多。多年的教主生活让东方不败习惯了有人伺候,此刻也不执着,神qíng淡漠的掬了水洗了脸,便心安理得的让令狐冲帮他更衣。
见东方不败一副大爷的模样,令狐冲眯起眼睛笑笑,倒是心甘qíng愿更有些乐在其中。
东方教主的心理,他倒是能参透一点。
本座让你伺候,是你的福气。
东方不败宠爱人的方式总是那么奇特。
更完衣,令狐冲没有走,而是寻了地方坐下。原本东方不败的寝室惯是不让人进,所以除了一张chuáng一张桌一张椅便只有一个矮矮的软凳。东方不败坐在桌前,透过镜子看着后面的令狐冲,突然觉得那个颀长的身子坐在小凳子上……怪委屈的。
“明天,你去搬把椅子进来。”东方不败拿起了眉笔,声音淡淡。
即使不回头,他也能想象得到,那人脸上灿烂如朝阳的笑,会有多耀眼。
感到令狐冲的靠近,东方不败微微抬头,手上一空,温润的指尖扫过手背上的肌肤,那人已经将眉笔捏在手上。
“我替你画。”令狐冲弯下腰看着他,两人距离近道,呼吸可闻。
东方没有答话,只挑了挑眉,令狐冲便当他已经同意,右手执着笔,左手轻轻地扶着东方不败的脸颊,手微动,画得是无比用心细致。
掌心的温度,热得有点吓人。
眼尖的看到看似专注的某人微红的耳根,东方不败的心qíng突然好起来。轻轻勾起唇角,感觉到那人耳根的红似乎要蔓延到脸上,这让他嘴角弯的越来越接近笑的弧度。
“没画好。”毕竟是第一次为人画眉,令狐冲自然是不如东方教主画的好看。
东方不败照了照镜子,画眉这些事qíng他本就不是很在意,这人能又为他描眉的心思便是好的,画的如何倒也是其次,何况也不难看:“尚可。”
令狐冲听了这话挠挠头,权当眼前的男人在安慰他。将眉笔直接揣进了怀里,令狐冲笑嘻嘻的蹲下,凑近了绯衣男人:“以后我天天来给你画好不好?多练几次我一定可以画好的。”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偏过头,在令狐冲看不到的地方,笑,暖了眉眼。
现在教中的大小事务都被东方不败分派了出去。他是喜欢唯我独尊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喜欢拿些买菜做饭修屋建房之类的事qíng把自己烦死。
每天上午还是例行的练武时间,不过是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练武。
拿了一坛酒上了屋顶,一条腿蜷曲着坐在屋顶,抓着坛口举起手,用和冷媚外表毫不相符的豪慡姿势将酒倒进嘴里。少许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润湿了鲜红的衣裳,用袖子擦去,丝毫不在意湿掉的衣袖。
红裳纷飞,在这略有些苍凉的风中,竟比火更来得鲜艳。
摇了摇酒坛,东方不败冷冷的脸上带出了点无奈。
即使想要一醉,对他来说也这般艰难。
眼睛转向院中的白衣男人,东方不败眉毛微微蹙起。
令狐冲自从取得了学习心法的许可,武功那是一日千里的进步着,现在日月神教中能比得上他的人怕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往日里练功,他最大的乐趣就是那个惊才绝艳的人会紧紧的看着自己,陪着自己,那便是他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候。可现在,东方不败不在,他便也没了练武的心思。
开始还规规矩矩的照着剑谱练习,可没多久就变了样子。
调皮的用剑气带起地上的落叶,卷了满头满身也浑然不在意,倒是乐在其中得很。
满天飞叶中,全然没有秋日的萧瑟,白衣男人笑容张扬快意,竟是,摄人心魄。
东方不败眯了眼睛,一把甩掉手上的酒坛。
令狐冲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屋顶飘然而落,红杉纷飞,没得让他觉得恍然不似人间。
“东方……”原来,他一直在屋顶看着我吗。令狐冲笑得越发开心,想要上前。
可哪里知道,东方不败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拔出了一柄剑,脸上一派风淡云轻的朝他刺来。
令狐冲哪里还敢分神,忙举剑招架,可却抹不掉刚才那瞬间的记忆。
惊艳人间的美丽。
因修炼了葵花宝典,东方不败的武功运行和静脉来回便不似常人,所以即使得了那么多上好的剑法也无法练习。不过仗着武功深厚身法轻灵莫测,不多时令狐冲就败下阵来。
见打不过,令狐冲也不qiáng求,直接扔了剑朝东方不败扑过去。
东方教主冷哼一声,也丢了剑伸手拽住了令狐冲的衣领,任凭着令狐冲怎么用胳膊够他也够不到。
“下次,还敢偷懒吗?”东方的声音清清冷冷,眼睛斜斜地瞅着他,让令狐冲打了个冷颤。
忙笑呵呵的发誓保证自己以后一定认真这才被放下来,很熟练的学习了“得寸进尺”技艺的令狐冲颠颠的跑过去:“东方,你把我拽疼了。”
东方不败不看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今天,我能和你睡一起么?”谄媚似乎都要写在脸上,令狐冲拽着东方不败的袖子小声问道。
东方不败一愣,想要拒绝,可话在唇间打了个转儿就咽了回去。
绯衣盛火,披散着长发的男人面容浅淡绝世倾城。
屋里加了软榻,只因为不知道令狐冲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吃饭非要坐榻上吃,左右是小事qíng东方不败便也依了他。撑着头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却被夜里细碎的虫鸣绕得有些心烦。手指轻轻将脸旁的碎发别到耳后,直起身子,伸手支开了窗,看着黑夜中皎洁明月微微出神。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嘟哝,东方不败侧头看去,却见穿着白衣的令狐冲把脖子缩进了被子,胳膊一伸,直接抱住了他的腿,在睡梦中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东方不败身子抖了抖,却没挥开他。想了想,合了窗户,轻轻将被子往令狐冲身上拉了拉。左右是睡不着,便靠着墙,轻轻的拿起手中的丝线,素手穿梭,究竟是武林中人哪怕刺绣时那柔婉中也带着点豪气,不多时,大红的布上便绽放了一朵娇艳的花。
可他却不甚满意,轻轻皱了眉,手微用力便捏碎了瑰丽的绸缎。
绣的花朵,再娇艳又有何用处,假的就是假的,永远做不得真。
东方不败将手中破碎的红从窗户撒了出去。
那片片绯色,在这夜里,竟比飞花更美好。
眼睛,再次看向身边熟睡的男子,对方已经得寸进尺的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东方不败轻轻俯□,纤长的手指苍白而有力,轻轻挟住了男子的下巴,抬高。
那张俊俏中带着英气的脸映入眼帘,睡梦中的人没了往日里脸上看似温和实则调皮任xing的笑,倒是顺眼很多。东方不败轻轻低了头,靠近,直到快要触到那人唇间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