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品学兼优
这天地辜负了他,这人间抛弃了他,那又如何……他有本事咬牙活到今天,忍常人所不能忍,几乎抛弃了一切,现在,哪怕颠倒了整个世界也要将天地踩在脚下,一步登天!
这才露出几分笑意,雨化田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放在桌上,然后轻轻的用帕子擦拭着指尖:“这里是各大门派藏于黑木崖的暗桩,就当我给东方教主的见面礼。”
东方不败伸手一缩,那折子便飞到他手中。打开翻看,轻哼一声:“西厂倒是好手段。”
“没有几分手段怎敢与东方教主做买卖。”雨化田震碎了帕子,语气顿了顿,缓缓道,“却是不知,东方教主可知道,只有没有短处的人才能不让人拿捏。”
东方不败手一顿,看着雨化田,神色冷下来。
历数东方不败一生,文德武功,心智才gān,世上无人能出其右,但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弱点是什么。他曾经数次放过林彦,在他最后一次松开那人脖颈的时候,东方不败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的弱点再也除不掉。
可这又何妨?
若不是林彦,若不是记得那个相守一生的大红婚服,东方不败才懒得去理会什么争霸江湖。
记下了折子上的人名,东方不败手指微缩就将折子握成碎屑。神色淡淡,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盯着雨化田一丝qíng绪都无:“本座的事qíng,不劳你关心。”
雨化田笑意不减,却也知道有些事qíng不是他能管的。
不再久留准备离开,却听东方不败的声音幽幽传来:“本座倒是听说,宫里那位用六十四抬的轿子迎回了督主,京城为之震动。”
雨化田脚步顿了顿,蹙起眉尖没有说话。
“却是不知,雨大督主可知道,玩火自焚最终会尸骨无存。”
眉间的结越发紧了,雨化田一言不发飞身离开,东方不败看着那个锦衣男子离去的身影一声冷哼。
自己的事qíng都料理不gān净还来管本座,不自量力。
看看日头已是正午,却依然不见林彦回来。东方不败紧了紧领口进了屋,决定把昨天未摆完的棋局收尾。
却不知,林彦提了红木食盒回走时,被人拦在了半路。
说是拦,到不如说是绑架来的准确些。林彦瞥了眼缠在自己脖颈上的黑色缎带,又看了看那个拿着缎带另一头的白面男子,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放开我。”
雨化田坐在屋顶瞧着他,似笑非笑。林彦的年纪在他看来实在太小,若不是武功还不错雨化田压根儿不会记得他,以前见到这人都是站在东方不败身后,似乎是被那个红衣男人护了个严严实实,是雨化田不喜欢的懦弱。可这会儿单独瞧起来,倒也有着几分硬气,那眉宇间的倔qiáng倒是好看得很。
“敢这般同我说话的,你是第二个。”雨化田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喜怒。
向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雨化田,哪怕是那般沙发果断的九五之尊见了他也会不自觉的放缓语气,怕的人自然是谁见了都矮上一头。
敢这般跟他甩脸子看的,除了那个向来谁的脸面都不给的东方不败,现在还要加上林彦。
手腕微动,林彦只觉得脖子一紧。下意识的动了身体让自己好受些,却被雨化田直接拽到了屋顶上。
林彦踉跄着站稳,就看到底下有两个巡逻的教众走过。
好在手上的食盒虽被一番折腾但在林彦的下意识保护下还算稳当,松了手将食盒放下,林彦拽了拽脖子上的黑色缎带,就听到雨化田不带一丝人气儿的声音传来:“这是天蚕丝带,弄不断的,你最好别动。”
林彦听他这般说也不再做无用功,索xing站定了不再挣扎,脸上的笑换成了往日的温和:“不知道督主再访我黑木崖,有何事赐教?”
雨化田弯起唇角,只是轻笑却是有着说不出的风qíng:“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林彦只是笑没说话,上次这人单独找了东方不败的事qíng他可是还记着呢,想来这两人之间是有了什么约定,东方不败放松了对西厂的敌意,西厂也放了江南的几个铺子的掌控而移jiāo到日月神教手中。
这些变化或许细微,但却逃不过日日都在处理教中大小事务的林大总管的眼睛。
不管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协议林彦都不打算过问,这毕竟是东方不败的事qíng,只是现在心里有些烦躁,怕东方不败等得久,凡是冷了还要重新做耽误时候。
雨化田本就没打算难为他,拽了拽黑缎,林彦的眉间重新蹙起来,就听雨化田道:“不知道林总管愿不愿意给本座带个话。”
林彦看了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雨化田收了黑缎,林彦重新揉了揉脖子后重新戴上了笑意:“督主请说。”
“回去转告东方教主,玩火之人自是有本事将火控于掌心,而玩心之人怕是把心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林彦一愣,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其中有刺。但不等他想明白,雨化田就已经跳下了屋顶似是要离开。林彦便也不再想,重新提了食盒准备离开,却突然感觉到有个东西破空而来,下意识地躲开却依然被黑缎缠上了身体,被直接拽走。
食盒打飞,林彦额上的青筋瞬间爆了起来。
猛地抬头想要质问,却看到那个一直寒冷如刀的雨化田此刻脸上的神qíng堪称狰狞,盯着一处久久不语。林彦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发觉这里是已故刘先生的院子。
门框上的楹联依然笔锋凌厉。
chūn风化雨雨化田,田舍破晓绕炊烟。
这是刘先生的笔迹,老先生故去前让人挑了这幅联子挂上,在林彦的吩咐下换成了木质,每天有人擦拭现在看着也是光洁如新。
林彦原本看着是没什么感觉的,但现在看来却发现了些不对劲。这其中的雨化田,倒是和身边这人的名字差不多。林彦转头去看雨化田,却看到这人脸上的神qíng已经让人瞧不出到底是何qíng绪。
“这里住着谁!”雨化田的声音向来是婉转低沉,带着几分不似男子也不似女子的柔美,但现在却是破了音一般的嘶哑,盯着林彦的眼睛都有几分泛红。
林彦不明就里,但还是蹙着眉道:“原是账房刘先生的住处……”
“他现在在何处!”
林彦声音顿了顿,道:“刘先生已故去多时。”
原本一脸狰狞的雨化田似乎被冰冻了神色一般,紧缚着林彦的黑缎也瞬间松了下来。雨化田站在门口呆呆看着那对楹联,然后突然一甩斗篷飞身而去,徒留林彦一头雾水。
看了看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食盒,林彦叹了口气,认命的往回走去厨房在张罗一顿饭食,只觉得今日着实是晦气。
却不知,那飞身而去的妖媚男子在走下山后便扶着石壁吐了血,翻滚的血液似乎不要钱似的涌出嘴角。
生而不养视为无以,弃而不寻视为无qíng。
但怎么,依然心疼心冷,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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