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贫穷!”大和抚子铿锵有力的话得到罗衣举双手双脚赞成。
罗衣讨厌贫穷,更讨厌作个穷人。她喜欢吃香喝辣,喜欢穿绫罗绸缎,戴珍珠玛瑙,住城堡开名车,喝香宾逛名牌店……
贫穷=沼泽=万恶根源!
她才不要陷在沼泽里每天闻臭水看污泥啊啊啊!
于是,罗衣决定了,首先要自力更生,变成有钱人。
想当然耳,那个卖唱女的生崖开始要彻底的同她告别,同白老爹告别,同梅花烙告别,同男主角皓祯告别,同多隆告别,同白吟霜她娘倩柔福晋告别,同兰公主告别……她绝对不会再去唱什么捞子的曲儿。
因为唱曲实在是挣不了几个铜板儿咧,这样她要怎么发家致富?虽然自雍正时期,雍正帝大刀阔斧下令全国废除乐籍制度,改变乐者下贱的jì子身份,但在古代来说还是一个低下的卑贱职业,不是现代那种可使万人空巷的歌星影星,可日进金斗,粉丝无限,受人追踪疯狂的啊。
这么没前途的职业她罗衣才不会gān,坚决不gān!
从今天起,她要改走革命路线,扭正白吟霜的人生。
正文 荷包的清白
阳光明媚的一天,在chuáng上躺得快要发霉了的罗衣终于决定要出去走走,逛逛古代的市集,顺便寻找商机,发家致富。
唉声叹气的将最后五枚铜钱小心翼翼的收进荷包里,贴身藏好,罗衣趁白老爹不注意的空档,从龙源楼后门溜了出去。
目前他们仍是住在龙源楼,龙源楼的掌柜姓姚,听说是京城人氏,看在白氏父女可怜的份上,便拨了龙源楼最北边最偏僻的一处小院落给白氏父女落脚,只提供住宿,无三餐和月银,所谓的工钱是每天去客栈前厅唱个曲儿,然后从客人的打赏中与客栈三七分成……
当然是龙源楼七,白氏父女三!
天啊,jian商啊!吃人不吐骨头的葛朗台啊!罗衣只要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落入姚掌柜的口袋,就忍不住头疼心疼ròu疼,全身都疼。
老天爷你太偏心了,为什么我罗衣要附身这么个穷丫头?人家哪个穿越人士要么不是公主就是格格,或是捡现成的,当个福晋也好,为什么只有她非得是小白不可啊?她宁愿去附身个男人也不愿是这女人啊!!
太穷了太穷了!就算小白的亲生老爹老妈有钱有势,只要真相不揭穿,她永远只能是穷丫头,做不了王府格格!可是身份揭穿了,她又哪还有命去享福咧,说不定会被皇帝一个降罪,尸首马上搬家了!
呜,这个世界太悲摧了!她要泪奔,要控告这该死的老天爷——
“哇——哇——哇——”
连续不断的惊叹声从罗衣樱桃小嘴里逸出,张得大大的血红樱桃嘴完全破坏了白吟霜美丽的皮相,完全一副刘姥姥进荣国府的挫相。
不能怪罗衣,而是这古色古乡的京城,特别是天师重地、天子脚下的京城,繁华如斯,人流川涌,货物往来,美食接踵,正是当时的国际小都会,可想而知它的繁荣与茂盛。
走过小青石板铺陈的街道,两边是各色小吃林立,摊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刺激着罗衣所剩不多的忍耐力。
咝——好香好饿,好想吃哦!
所以说,罗衣就是讨厌穷人嘛,去逛个街,看得到却吃不到,好哀怨好悲摧……
罗衣当下又下定狠心,这一世,一定要变成这封建社会的地主婆、富婆,家财万贯,直比和坤。(不知天高地厚啊,和坤的财富岂是你这小小女子可攀比的?)
垂头丧气的走过一摊摊美食,罗衣觉得肚子更饿了,摸摸怀里的五文铜钱,最终还是打消了满足口腹之yù的念头。
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碰到油腥了啊!除了那天的三鲜鱼丝——还是那种gān得像梅菜gān的鱼丝,她每天的饮食除了稀粥就是发huáng的青菜,连滴油腥味儿也没有,怨不得这白吟霜空有脸蛋没身材,一看就是gān扁四季豆,亏得多隆那男二号竟然还想调戏她,还真是委屈了小多同志了哩!
罗衣不想要什么美丽的脸蛋,比较怀念她以前qiáng壮的臂肌和有力的双腿,不像这个小白端盆水都像要了她命一样的弱。话说女人太弱jī了,男人好像也不喜欢吧?
人很多,罗衣吸着路边的食物香,抱着没油的肚子慢腾腾的走着,突然一道矮小的身影撞了她一下,不待她反应已一溜烟的往人群中蹿去。
有状况!
罗衣的脑袋瓜子高速运转着,边摸腰侧的秀袋边迈脚追了过去,一路拉高了白吟霜唱曲的嗓门,“捉小偷啊,大家快捉小偷!”
人群马上有了躁动,来不及捉小偷反而纷纷皱眉掩耳。天啊,女人的尖叫声是这么刺耳么?像穿脑的魔音啊。
罗衣拨腿直冲,撞得挡道的路人直接飞了出去。碍到姑娘她的路了,哪边凉快就哪边飞去吧!
“小偷,给老娘站住!听到没有?NND,竟然偷到老娘身上,是不是嫌活腻味了?让老娘捉到非扒了你的老巢,连你的红内裤也拿去卖了!!”
jīng彩万分的叫骂着,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被气昏头的罗家姑娘见自己现在这副小胳膊小腿的跑几步就喘了,马上弯腰脱鞋,向前一掷。
“咚!”正中红心,滑溜的小偷跌了个狗吃屎。
大街上一下子仿佛时间静止了,人们也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定格着。
罗衣跑过去,一把捞起地上的绣花鞋套回脚上,另一只手顺势扭住抱着脑袋呻吟的小偷的手腕,然后狞笑着在众目睽睽中,将小偷拖啊拖的,向附近yīn暗的小巷拽去。
“小子,再跑啊,再跑老娘就打断你的腿!MD,不要以为老娘不发威,就将老娘当咖啡猫!哼哼,算你走了狗屎运,今天就让老娘好好告诉你,花儿为什么可以这样红……”
终于知道偷了不该偷的人的小偷泪眼模糊的抬起头,便看见罗衣秀美的脸蛋上硬生生扭出的狞笑,扭曲了柔弱的脸皮,星辰般闪烁、秋水般愁敛的杏眼里戾气横生,犹如母夜叉再世,小偷当下很没志气的挣扎着,向人群求救。
“不,我不要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是小偷,你们哪个好心人快点带我去衙门投案啊——”
小偷叫得凄厉无比,却怎么也挣不开罗衣的抓攫,只能用双腿蹬着地面,拼命叫嚷,却没有人反应什么。
事实上整条街的人都呆滞了,非常安静的看着外表柔弱又可怜的女子力大无比的拽着十几岁的男孩子拖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言语之jīng彩,甚至让人有听没懂,怎么还管得了可怜的小偷?
“呯——”
小偷被某女一把狠狠的撞在墙上,小偷“嗷”的叫了声痛又被一只纤纤爪子扯了回来。
“小子,老娘我已经够穷了,你竟敢将主意打到老娘身上,简直是天理不容、神鬼共愤!告诉你,老天爷一定会降祸惩罚你的,让你今后娶个全天下最丑的女人当老婆,生儿子没屁 眼,女儿长大了当寡妇,老婆给你红杏出墙,连家里的老母猪也绝子绝孙,瘦到连骨头都没有给你啃,路边的狗见到你也会撤泡尿淹死你,蟑螂都不屑光顾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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