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耳边传来一声嗤哼,罗衣转首,狐疑的目光打在身畔一脸不慡的某人身上。
“你安排的?”虽是疑问句,罗衣话中是肯定的,心中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在马上动手脚,让完颜皓祯出丑。
多隆一脸无辜,摊开手掌心:“有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罗衣打鼻腔哼了声,不予评议。这只隐xing的腹黑狐狸,就假仙吧。连她都对刚才的意外有些吃惊,只有他平静的仿佛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切,告诉你,下巴豆绝对比投暗器好玩多了!”
多隆无语,见某女翘着秀气的下颌,一脸嚣张,反而觉得可爱极了。不禁勾起唇角,俊脸上又露出那种邪里邪气的笑容,在罗衣莫明其妙时,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推在窗边大胆的亲了下去。
罗衣睁大了眼,呆呆的没反应。
“吟霜……”
万簇人群中,完颜皓祯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蓝天下的窗前,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的一对男女,女子的发被男人扯散了下来,迎着穿城而过的风,如黑雾般在空中摇晃,铺天盖地遮住了视线。
痛彻心扉!
拥着女子恣意亲吻的男人抬眸,乌黑的眸子里激she出势在必得的占有目光,半是占有半是嘲弄,仿佛嗤笑他的无能般,炫耀的腾出手,朝他比了个手势。
这女人,是小爷的!
男人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双目里的的占有yù更是在完颜皓祯心口上cha了一刀,瞬间鲜血淋漓。
然后,愤怒如cháo起的海水般淹没心坎,心中有种恨不得杀了那人的恨意。完颜皓祯双目凸睁,血丝遍布,勒着缰绳的手捏成拳,青筋愤起。
“贝勒爷,今儿是您的吉日啊!”
阿克丹小声惊呼,制止了完颜皓祯的动作。完颜皓祯一惊,冷静下来。对啊,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若他只顾自己的心qíng做出什么事,阿玛额娘定会下不了台,王府的颜面也会被他丢尽,还有荣亲王府的敏郡主……
可是,那是吟霜啊,他的吟霜,被那男人玷污了,不再是他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吟霜了,他救了不她。
完颜皓祯像个傀儡般,痛苦而绝望的任由这喜气洋洋的队伍将自己带向那苍白的未知,在心里,仇恨与愤怒的qíng绪将他的心渐渐bī入黑暗的深渊……
“多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呯——”
好凌利的一记右钩拳将男人整个掀翻了,撞上了一旁的桌子,洒了满地的杯盘糕点茶水,满地láng藉。
“你到底想怎么样?”
愤怒的声音,将罗衣的怒火推到最高点,被纤长白晳的手捂着的唇瓣肿痛不堪。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做这种事,而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不但做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犯险。难道,男人就只会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向世人宣告他的占有yù么?
他到底想怎么样?骂他打他讽他笑他伤他侮他欺他厌他……没有一个办法能将这人驱离。
心中有种无能为力的颓唐感。
“你知道的!”翘起唇角,笑容敛去了世人眼中的纨绔的假相,认真的模样令人心惊。
“我不知道!”
罗衣背过身,努力平稳呼吸,平稳颤抖的心。
“衣衣……”
男人叹息,心里有种不知道拿她该怎么办的感觉,言语也显得苍白起来:“衣衣,我们都长大了,人生的路只有拿出一颗无畏的心才能一直走下去。我不介意为你而兜圈子,也可以包容你想埋藏一切的心qíng,但我看上的女人绝对不能永远逃避,而我的自尊,不允许她的逃避、她的忽视不见!”
斩钉截铁的话,狠狠的敲击在罗衣心坎上。
他记得,那天万丛花从中迎着清风佛面的女子,面无表qíng,伤惶惊痛,方发现,原来,她把真实的自己藏得那么深,没有人可以触及。
“我只要你正视我的感qíng,正视这世间仍是有值得你用心去经营的东西!而我,会一直陪着你经营下去。”
公主也愁嫁
我只要你正视我的感qíng,正视这世间仍是有值得你用心去经营的东西!而我,会一直陪着你经营下去,直到我们都老了,一起品味我们一起经营的东西,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认真不过的声音,说着令人心动的话,可却让她的心痛苦煎熬。
骗人的!
全部都是骗人的!这世间,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最终还不是孤独一个人?连亲生的父母亲都不可能做得到的事,还有谁可以呢?
所以,她不相信!不相信他说的话,既管那么的动听,诱人心动。只要不抱着希望,就不会伤心了呢。
结果,她落荒而逃了,不敢看他认真的眼,她宁愿他一如表现的那样吊儿郎当,也不喜欢他这副模样。不知走了多久,猛然停下脚步时,已身在一条清冷的巷子里。古老的北京城,粗糙的砖坯,颓败的围墙,青衫粗布衣裳的人们……
这是二百年多年前的古老时空,不是她的归属之地。抬头望着没有污染的蓝色天空,罗衣突然轻笑出声。啊,天下之大,竟突然生出一种无所归依的废材感觉。可即便是这样,脑袋里依旧对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没什么怀恋感觉。若说这里没有归属感,现代又何曾有?那里的亲人不是亲人,朋友还没有这里的古人对自己的上心照顾,甚至是肝胆相照——古人比现代人真实多了。
所以,这儿还是挺好的不是么?
记得有人说过,女人的一生有两次投胎,出生和结婚,第一次投胎的是没得选择,老天爷让你投胎在哪里全是它的事,第二次投胎却是留有很在的选择空间,可以慎重选择决定的。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jiāo男朋友或是嫁人之类的,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某个人,但她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不嫁人,先不说白老爹会给她哭死,再说丰绅殷德和皓祥等人,对她的事向来热心又jī婆,更不可能坐视不见,说不定到时会将全城的媒婆都给她找来,定要将她嫁出去才甘休。想到这种qíng况,某女一阵黑线,先前yīn郁的心qíng渐渐冲谈。
还有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罗衣撇撇嘴,突然想通了。
二十一世纪的主流是“生活就像□,既然不能选择,那就好好享受吧!”
呃,虽然说得牵qiáng,但也是这个理的。
想通了,罗衣握紧拳头,朝湛蓝的天空挥挥手,露出明媚的笑靥,朝潜龙楼走去。
角落里一路偷偷跟随而来的男人看见她的笑容,心里松了口气,不由也跟着露出笑容,抬起手指点上唇瓣,仿佛在回味着什么,脸上露出有趣的笑容。
“迷茫真是不适合她呀~”
回到客栈,依旧是一室冷清。看来这次皇室的婚礼很隆重啊,将全城的人都吸引去了。想着,回到后院,罗衣瞅了瞅,除了卫家婶子和香绮,竟然没有见到其他人了,难道福康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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