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给主上呈上来
两手揣在衣襟里,他戏谑的弯腰看着正蹲在那儿捞金鱼的少年:“要用手腕,巧妙的控制力道,阿银这么xing急又粗鲁是不行的哦。”他说着看笑话似的笑起来。
“可、可恶!”少年将脸上的面具推开,是一张稚嫩的又带着些柔和的少年面容,但是此刻少年在抬头看着绾色眼眸的男人的时候,表qíng立刻活了起来,“不要在那里幸灾乐祸。”说着倒是听了男人的话,尽力控制自己手腕的动作与力道。
“啊啊!”少年沮丧的将破了的纸网从水里提起来,看着水里正在游动的红色金鱼,那小眼神就像是蹲在水池旁的猫似的,眼珠紧紧地盯着,不甘心又跃跃yù试。
“真是可怜。”范浩然伸手揉了一把他耷拉下来的头发,又买了十个纸网,挑眉看着在灯火下相貌极为柔和的少年,“看好了。”
男人走过去蹲在他身旁,一大一小蹲在水盆前,两人的样貌都远胜常人,一个冷厉中带着属于刀锋的刺骨,一个是少年人的稚嫩与柔和。
范浩然随手捞了三只金鱼便将剩下的纸网塞到阿银的怀中:“再试试。”
在纸网接连破成dòng,最后一个的时候,终于有一条被捞了上来。
“啊!快看快看,白酱,我捞上来了!”阿银的兴奋之qíng溢于言表,拉住范浩然的阔袖急促的拽了拽,看向范浩然的看神里满是激动。
他那副抓了鱼儿便要想主人炫耀的小奶猫般的模样立刻让范浩然有些想要发笑,伸手接过店主人递过来的透明水袋,里面的四只金鱼在其中游动着。
递给少年,将少年的手牵住,宛如父亲般温和且耐心:“是是是,阿银真是了不起。”
“你在敷衍我吗。”阿银被那样宠爱的语气弄得双颊发红,提着手中的水袋爱不释手,眼睛都要移不开了,“我已经长大了,白酱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啦。”
“孩子长大了就不喜欢父亲了呢。”范浩然惆怅的叹气,“我记得阿银小的时候可是非常可爱,总是爱跟在我后面叫着‘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那个时候的阿银真是非常非常可爱呢。”
少年走在回山的道路上,一手领着水袋,一手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握。听到男人戏弄的话,他脑袋都要冒烟了,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嘴巴里发出结结巴巴的气音,最后恼羞成怒的低吼一声:“我、我……我才没有!”
但是握着男人的手却没有要甩开动作,反而因为羞恼而握得更紧,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的身后:“我没有!”坚决否定自己过去的行径。
星光璀璨,暗蓝色的带着微微凉意的夜风在山间chuī拂,森林中浸染着静美的月光,森林与林间的小径因为这样美丽的月色而更加迷人神秘。而就是在这样美丽的月光之下的林中小径上,英俊锋利得刺骨的男人却带着笑容,他回头看着被自己牵着的那个银发少年。
少年的身形纤细,狐狸的面具推在脑侧,露出里面柔和的面部轮廓。虽然很是恼羞成怒,但是却不能否认他心中对这个男人满满的依恋。他知道自己是被丢弃在山林间的孩子,被舍弃的,没有人愿意喂养的孩子。
但是他却被森白养育,作为被妖怪喂养的妖怪少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否有母亲,对于他来说,有森白就够了。
森白给与他的温暖,已经足够让他无视其他的一切了。这样很好,不要有别人,只要森白就好了。
父亲吗?
不,森白对于他来说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他对于自己来说不仅仅是父亲,更是朋友,是师父,是相依相靠的独一无二的人。
――是永远要在一起的人。
“白酱。”银发的少年的发丝在夜色下是一种更为谧雅的水兰色,少年在沉默之后,忽然轻轻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嗯?”范浩然牵着他走进一旁的林木之中,脚下的树叶与枯枝发出[email protected]的轻响,他同样用男xing特有的声音低声回应。
少年忽然停下脚步,从树叶铺洒下来的月光让少年的面容看上去带着说不出的美好,纯净的透彻的眸光,那样认真又执着的神色。范浩然看到他这样的神色,这么多年首次开始意识到,这个少年似乎并不再是一个天真烂漫没有烦恼的孩童。
“森白。”他从未唤过这两个字,但是阿银在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出一个名字,但是心中的那种想要更紧密的与面前的男人联系,想要更准确的抓紧,想要以一个作为能够担当自己行径的成年人面对这个养育了自己的男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如此执着又灼烧着的眼神,范浩然想起这个孩子似乎在不久前还是个抱着树向上爬的小ròu墩,还是个调皮的往小溪里想要扑鱼的小坏蛋……
但是转瞬间,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得拥有了这样的眼神。
“那时当然的。”作为父亲身份的男人捏了捏他的手,然后继续往前行走,“作为父亲,在你没有找到伴侣之前,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伴侣?”少年歪头,似乎有些不解这样的话,“伴侣?”
“那是自然的吧。”随着话语而来的是一阵带起林中树叶声响的微风,有着糙木的清香,“阿银难道要跟我这个老男人渡过余下的岁月吗?”男人笑着回头,绾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非常的深沉,这样的属于成熟男xing的眼神令人的心口有些微滞,“要找一个深爱阿银,能够让阿银幸福的女xing哦。不过现在阿银还小,不用着急。”
“那么之后呢?”阿银执着的询问,“之后呢,之后又要怎么样?”
“什么?”男人用温柔的带着些不解的眼神看过来。
“找到伴侣之后呢,森白你呢?”他紧紧的几乎是用狠力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明明还是遥远非常的事qíng,可是这样隐隐带着离别的昭示之言依旧令他不安。
“我?”明白了他所问为何,淡淡一笑,缥缈的令人难以捕捉,“不要担心,阿银,不要担心。”
说着便再也不发一言。
阿银被他牵着,踏着月色往前而行。少年不禁抬头去看男人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惊艳冷峻的侧脸,一直注视着前路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转移,坚定的看在前方。
那样的坚定令阿银难以呼吸,仿佛面前这个养育了自己的男人忽然变得遥远,远到遥不可及。
他现在才恍然觉得自己全然不了解身侧的这个男人。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以前是怎样的身份?他喜爱什么?他有什么想要做的事qíng?
他……将要去做什么。
似乎除了被养育着的身份,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其他。如此微弱的近乎一扯就断的联系。
阿银忽然想,若是这个男人有一天忽然不见了,自己去哪里寻找?他不知道森白除了山神大人还有什么好友,他不知道森白离开了山神森林有可能达到的地方,他不知道除了自己森白是否还有其他过于亲密的人,自己是他唯一养育的孩子吗?自己是否会被舍弃,就像是他的父母将他舍弃在森林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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