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兰]煞性大发
“走!”
方兰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难道是木头脸和晴雪她们吵架了?
这木头脸怎么回事,早上回来时说得好好的要吃饭,怎么一回来又不吃了!方兰生站在门外看着面前紧闭的屋门,左想右想都觉得刚才木头脸的样子和语气不太对。
木头脸怎么了……
方兰生心里担心,嘴上又不愿承认,只好坐在屋子边上的角落里,手里的粥碗啪嗒一声放在身边,方兰生看着这可怜兮兮又没人搭理的粥,时不时回头看着身后的屋门。
百里屠苏在屋里坐了一夜,方兰生心绪不宁地在外面坐了一夜,晴雪她们都没有再来打扰,方兰生靠着屋墙打起了瞌睡,夜里天冷,他时不时醒了,站起来跑到窗户跟前偷偷看,就看到百里屠苏拉着他娘的手坐在长塌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百里屠苏或许不知道有人等在门外,或许他知道,但是已经无法顾及,红玉和晴雪所说的话就绕在他耳边,久久也散不去。
百里屠苏不傻,他很聪明。有的疑虑他也有,有的端倪他也早就发现了。
只是身为韩休宁的儿子,他一直拒绝深想下去。
拒绝,也就无法面对。
方兰生一早是被鸟的尖叫声惊醒的,天将要亮,他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转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屋门口。
是木头脸?
“阿翔,有没有看到我娘?!”
方兰生从未见过木头脸这个样子――百里屠苏握紧了拳头,海东青在他头顶盘旋一圈,直朝祭坛的方向飞冲过去。
“屠苏哥哥,怎么了?”
方兰生还未来得及开口问就听见从另一端传来襄铃的声音――想必像这样守在木头脸屋子旁边的人并不止他一人。
“娘自己走出了屋子……马上就要天亮了!!”
貌似冷静的声音里里有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恐惧,襄铃慌张地要去找红玉姐姐,却不知道红早已出现在她身后。
“红玉姐姐,屠苏哥哥他――”
“别说了,快跟上公子!”
方兰生僵在原地,半晌才想到要追出去。可等他走出屋子后面,刚踏上那条摇摇yù坠的旧桥,南疆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终于突破了远山外的重重夜障,蓦地照she在乌蒙灵谷这一片废墟之上。
方兰生僵在原地,半晌才想到要追出去。可等他走出屋子后面,刚踏上那条摇摇yù坠的旧桥,南疆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终于突破了远山外的重重夜障,蓦地照she在乌蒙灵谷这一片废墟之上。
从远处祭坛传来一声尖叫,是女孩的声音,方兰生手扶着桥的栏杆,怔怔望着不远处的前方。
他看见木头脸跪在了祭坛上。
*
红玉道世间有奇异虫豸曰“焦冥”,生于海外,岁及万年,聚合时形似糙木,人不可轻辨。若以特殊之法入药,豸身不毁,反能食人尸骨,再聚为形,感应人心。
古有所谓异能之士,为攀附权贵,便以此法蒙蔽帝王,称可逆天道,活死人。而现在的韩休宁,不见日光时聚为人形,不言不语,处日光中即化作数虫消散,若不是被焦冥蚕食,又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日光像一柄尖刀,毫不留qíng地将人的幻想剖开。青天白日,哪还有什么死而复生之人的身影,只有闪着光的焦冥如yīn魂不散地留在原地,仿佛是被bī现形的妖邪之物,猖狂地被曝晒在方兰生诸人面前。
百里屠苏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怔怔看着面前的飞而不散的焦冥虫。
“百里公子若不信,可待夜晚一观……现如今还是先……”红玉皱着眉站在方兰生身后,似乎想安抚他。
“别说了。”百里屠苏轻声道。
方兰生心里着急,他上前一步,想把他拉起来,“木头脸你――”
“都别说了!”百里屠苏忽然吼道。
方兰生脚步一停,也愣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晌又慢慢收了回去。
红玉把他拉下了祭坛,几个人在石阶下面望着上面的qíng形,也是手足无措,方兰生看着木头脸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模样急得要上火,可他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嘴笨,什么都不会说。
他也没想到木头脸的娘原来是这样复活的。当夜幕降临,虫豸又重聚成韩休宁的模样站在祭坛上,百里屠苏还跪在地上,抬头怔怔看着她,也不说话。
这让方兰生觉得心慌。
他想上祭坛把木头脸拉下来,可红玉不让,焦急等待之下,方兰生只有腾翔去青玉坛,走过一次的路,他虽然没怎么记清楚,但所幸也没走错,只可惜一到青玉坛门外就被门人拦了下来,说是丹芷长老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闭关?”方兰生跑得额头都是汗,他拦下即将要离开的那人,着急道,“闭关也不行!你去告诉少恭,就说……就说方兰生要见他,木头脸的娘出事了,少恭一定要救她,只有少恭能――”
他话没说完,那人只回了句“闭关期间不能被打扰,阁下请改天吧”就将方兰生推了出去。
方兰生一辈子认识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在他心里,少恭就是天下医术最高明的人了,他既然炼出了那种药,一定也能再救回去。
可惜少恭没空理他,他在门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见少恭的机会。
方兰生回去的时候,南疆又下起了雨,雨势不大,他走在路上也仅仅湿了衣服。一路跑到祭坛下面,襄铃她们还守在那里。
“兰生回来了。”晴雪道。
襄铃看向方兰生空无一人的身后:“没见到少恭哥哥吗?”
方兰生摇摇头,实话实说,“……少恭还在闭关,我……见不到他。”
雨虽小,积留在祭坛上也能浸人衣衫。百里屠苏跪在地面上,水流顺着额发滴落在脸颊上,又沿着下巴滴落到衣襟上。
黑色的双眸还怔怔望着韩休宁的衣摆,当百里屠苏还叫韩云溪的时候,他是经常看见娘的衣摆的――韩休宁是大巫祝,不会像别人的娘那样蹲下来抱他,只有韩云溪自己凑上去,对着娘的衣摆说话。
那都是在说什么呢……问娘能不能陪他玩,问娘每天都在忙什么,韩云溪那时年纪太小,很多事都不明白,而如今百里屠苏明白了,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
师尊常说,世事无常,然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那此般死而复生,逆天改命之术,又怎能被容于世间。
百里屠苏以前知道师尊是信命之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信命。师尊告诉他,世上有长寿之人,活得很久,却没有死而复生之法,即便神仙也做不到。
或许师尊也曾有逆天改命的念头,或许这世上很多人都曾有,可只有真正接近它的人才能知其可憎可怖,只有真正狂妄之徒,才会明知前路艰难险阻,仍深陷其中无法回头――
十多年的执念辛苦,换来十多天一场空梦,梦终醒时,百里屠苏从祭坛上站起来,他转身望着韩休宁,抬起的手在雨中燃起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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