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老huáng旋即一愣。
贾赦只觉此刻自己分外的冷静。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假,可是他同样上房揭瓦,下河捞鱼,尤其是逃跑的本事一绝。
他从小就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躲避自己所厌恶的学习。
往下一蹲,贾赦顺手抓了一把混渣着稻糙的泥土,带着恶臭的手像是有了“铁布衫”一般,柔柔的对人一笑,缓缓的伸手在老huáng那几乎一柱擎天的物件上狠狠一掐。
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天牢。
趁着人痛哭缩着身子向下滑,贾赦又毫不犹豫手掐上对方的脖颈。
“你这野猫xing子够野的啊!”
贾赦听闻背后有人伸手抓他,侧身避开,直接一步拎过便桶,朝人狠狠砸过去,顺道弯腰捡起一旁的铁链,朝另外两人一扔,随后继续掐着还在翻白眼的老huáng,大喝着:“你们谁敢在进一步,爷杀死他,到时候,呵呵,死的可是你们!”他无法短时间拿下众人,能做的只有先杀jī儆猴,立威。
先用惨叫吸引狱卒注意力,不管如何能确保自己今日无忧。
至于日后……
,我真的会好好读书了,不读书也会练武。而且也不异想天开的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你……”一刻钟前还在神奇的老huáng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入这般境地,眼下命根子疼,脖子更是呼吸喘不过来,但求生的yù望依旧qiáng烈着:“小……不,大爷,我……我……额……”
贾赦哪敢松紧半分,丝毫不给人说话的机会,面无表qíng的扫向惊呆住的众人,呵呵的轻笑着,透着分猖狂,“那帮官爷肯定是信我,懂吗?”
听到响动的狱卒提着灯笼赶到,就听见今日新进的囚犯掐着已经快昏过去的狱中一霸,对着他们嫣然一笑,“因为我长得如此好看,连蚂蚁都没踩死过一只。”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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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发生的一幕,自然有人事无巨细的禀报了贾代善。
原本愁得睡不着的贾代善一听闻自家儿子受rǔ的消息,当即脑中一片空白,抄起自己惯用的长枪,杀气腾腾的去马棚选马,然在自家马棚,遇到了一拦路虎,还是大大的拦路虎。
按着计划本该趁着夜色离开内城,去城郊的司徒晨摩挲着骏马,笑意连连的看向只披着风衣,就怒气冲冲杀过来的贾代善,眼眸飞快的闪了闪,将一闪而过的羡慕之qíng压下,缓缓道:“父亲,有些事qíng,您该放手和学会信任儿子才对。”
“我家老大就是个不成器的货又怎么样?”满心都是自己听闻贾赦对峙狱霸之景,贾代善脑门都急出汗来,就算皇帝在跟前,他觉得自己此刻也耐不下xing子,疾行,牵过马匹就往外走。他虽然暗中千叮咛万嘱咐下属,可也怕贾赦那混小子被吓着了。
贾赦,他不算捧手心里养大的,但也是默许爹娘把人娇养着长大的。
侯爵不够,他这当爹的就再努力一把,豁出条命争个王爵。未来就算被抄家,他大不了从龙一回,弄个小皇子,当个jian臣。
总有办法给贾家留条后路。
贾赦要什么自立自qiáng。
贾代善越想越觉得儿子成器的有些让人心疼,火急火燎的奔向天牢。目送着贾代善身影瞬间消失在街头,司徒晨面色黯淡了一分。
先前他在车上灵光一闪,觉得自己这主意想的不错,便趁着如今他父皇还有几分宠爱与内疚的qíng分上,杀回宫跟人好好的谈了谈,表示自己正经了大半辈子,往后就想自由自在的。
诉说完自己的心思后,他派人去考量一番贾赦,正巧就撞见贾赦掉着泪珠揍人。
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想看贾代善的反应。
然后就被深深的给伤害了。
别人家的父子qíng啊~
第9章 机智如赦
作为一个励志要当任xing小公举的废太子,司徒晨当即就夜袭回宫了。
武帝瞧着胆子愈发肥的儿子,用尽平生的意志力,憋着“窥伺帝踪”一词没呵斥出口,问:“你到底要gān什么?”
儿子越长大越不可爱,小时候软萌萌的叫“爹”,现在板着脸叫“父皇”,小时候满眼都是崇拜的小眼神,现在瞧他一副老不死的模样。
想起来就来气,他的一片慈父心啊!
虽然父子两的施政理念略有不同,但是武帝一直抱着“等过两年,太子摔个跟斗”就懂了的念头,大气的不跟小孩子计较。而且,最重要的军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尤其是京城,有贾代善把守着,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武帝向来能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但是万万没想到刚三岁的小十八早殇,由此牵扯出来的一切让他下意识的发寒。他不缺皇子,少一个多一个,在有完美继承人的qíng况下,对他没差,少一个,他还能少拨一些安家费呢。
要知道本朝太祖爷有规定,皇子出宫建府银子从皇帝私库出。一个皇子从出生到成家立业,起码得霍霍他三十万两银子呢,还不如闺女。女儿也得各种娇养,但起码嫁女的时候,他还能瞄一眼聘礼,即使要往里贴钱,可至少让他看得见回报。
略过这些有些偏心眼的为父心里,武帝面色yīn沉了一分。十八被溺水而亡,证据若有若无的指向太子。这种傻bī的证据他当然不信,可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最后迎来的却是老十的疯狂自杀,以及临死前嗤笑的一句话:“父皇,您醒醒吧,自古以来皇位都是溅血的。”
事qíng发生后,他当即往东宫而去,想看看自家宝贝儿子安全否?然则,到了东宫,呵呵,好巧不巧的听见客卿建议太子娶……哦,是纳了贾代善之女为妾,然后bī宫。
当即没把他气出血了,努力的秉持剩下的理智,准备废太子引蛇出dòng。
可蛇还没引出来……
武帝上下打量着眉眼间带着丝羡慕之色的司徒晨,冷声:“你胆子越发大了。”服用五石散,借着药xing怪他这个当爹的什么不给自由,没自主选择权等等大逆不道之言就算了,如今三更半夜的还敢闯宫里,打扰他睡觉!
“不是我胆子大,是您若不出手,没准儿明天这御桌上都是弹劾我爹的奏章了。”司徒晨回了人一句:“瞧瞧别人家的爹,都拿枪杀进天牢了。”
“……”武帝唇角抽了抽,待理顺了爹跟爹的关系后,直接揪着戴权的拂尘朝穿着内监服的司徒晨扔了过去:“你这个孽子!别以为你现在病着,朕不忍心收拾你!”等病好了,一块收拾!
司徒晨不可置否,按着他的设计,等他活奔乱跳了,这明面上的爹是谁还说不定呢?
当然,这话得先憋肚子里。
骂过之后,武帝怒气一敛,神色淡淡的:“老贾真杀进天牢了?”
司徒晨没回答,gān脆利落的转身,扭着有些不熟悉的内监步,抬头挺胸,活像是斗胜的小公jī,高傲的离开。
武帝:“……”
瞧着那一扭一扭,分外婀娜的身影,武帝沉默了片刻,起身穿衣,瞥见戴权急忙前来伺候的手,顿了顿,神色颇为复杂:“老戴啊,虽说内监总管很忙,但有空的时候教着些小内监,别整的妖妖娆娆的。”
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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