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也只有太子……
不其然的想着几乎字字泣血的一句“没有选择权”,贾代善感觉自己对上把希冀父亲的司徒晨,没来由的就软了三分。讪讪的解释了一番自己之前的神色,真不是拒绝来着,那是他的荣幸。
“只是臣约莫有些老了,不太懂阿晨之前所言的阿晨跟小晨。”若是让他再假装一天也容易啊,可问题是他耳朵没聋,司徒晨的自称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样啊……”司徒晨笑的开心:“爹,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见司徒晨神秘兮兮的进屋,贾代善也没多想,只端茶静抿一口,思忖着该如何跟皇帝拐弯抹角提醒提醒司徒晨的现状。他总觉得武帝对子嗣教育太过严格了。虽说是为了江山社稷,但也要因人而异。
像他吧,老大不成器,引导其发展古玩爱好,当个风流人物,而后捧着爵位一辈子也能平安无事。
老二梦想着要读书,他也想贾家武转文,改换门楣,那就厚着脸皮也给请到夫子教,也努力把人送国子监结jiāo同窗。
起码也算因材施教,也问过两儿子的意愿的。
这武帝却是要求个个文武全才的,要知晓有时候百花齐放不是chūn,反而为祸乱。
贾代善正琢磨着,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撩开珠帘进来的司徒晨,只觉得武帝教育的祸乱已经显示出来了。
这司徒晨放làng形骸放làng的有些过!
贾代善只觉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当即就觉得手痒痒了,他形容不出司徒晨穿戴了什么,但一身紫衣女装,彩绣辉煌,恍若天仙,任谁都会觉得是女孩子。
“整这些妖妖娆娆的gān什么?!”贾赦那小混蛋本就够男生女相,他当爹的还没逮住人。这边直接给他上女装,简直气得他能早翘辫子好几年,若是被武帝知晓,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晨扫了眼自己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听着贾代善真qíng实意的bào怒,倏忽就笑了一声,但是面上却透着落寞,叹道:“可是都说女孩子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啊。而且女子……女子大约就不用学那么多东西了。”
贾代善:“……”
“爹,您也让我体验一会当公主的快感嘛。”司徒晨回想着皇妹J胳膊撒娇,甚至还窝武帝怀里娇嗔的场景,觉得自己jī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但想想这也算他当年希冀的一幕。
如今就任xing的玩耍一把。
而且这也是为了试探。他听说了贾代善扼令顺天府抓一青楼女子,涉及罪名乃是玷rǔ贾赦。
上辈子,他是去收集qíng报的时候第一次五石散发作,他自己也是心慌无助,唯恐被他人知晓自己身份怕被人攻讦,qíng急之下穿了一套女装,混入舞女之中,逃离,期间又遇上一群闲的没事gān的纨绔子弟。
当时他药xing发作,只拉过贾赦,抒泄了一发。当年,他选着贾赦也是经过综合权衡的。因为贾赦爹是贾代善。贾代善是武帝心腹,真心的那种。
如今重来,还好巧不巧的又是这一幕。
他自然做了上辈子同样的结果,毕竟理由还是现成的,贾赦他是贾代善的儿子。而且上辈子,他事后也调查过,贾赦压根没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可是如今……司徒晨想起贾赦不要命的上进学习心,总觉得有些怀疑。他今日穿出女装,也是想看看据说贾赦亲自画出的肖像究竟有几分相似?
“嫁人的快感?”贾代善毫不客气的反问着:“你以为女孩儿就很轻松?我家敏儿比她两个哥哥厉害多了。我……”
贾代善抑郁:“我只恨敏儿不是男儿身啊!”
司徒晨:“……”
“马上给我换了,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么?!”贾代善脑袋转过弯来,瞧着司徒晨,面上带着无奈之意:“你先前的意思是让我带着穿女装的你,也出去玩一回?”
司徒晨点头。他父皇就纵三皇妹出去玩的。别说这年头男女不同席的屁话,本朝可不流行程朱理学!贵女之尊比唐朝还甚一筹,女户主也是有的。
贾代善语重心长劝道:“阿晨啊,且不说你男扮女装此等奇思妙想来源与谁?我就算敢无视皇上威严,但老臣……”贾代善瞧一眼气质凌然,能艳压群芳的司徒晨,几乎有点愤懑:“我也算清清白白了一辈子,您别让我老了背负风流之名啊!”
他不得不率先考虑这个,想当年他上青楼逮他家被忽悠进青楼,才十二岁就青楼玩耍的贾赦。
结果有个没长眼的还以为他养娈童,提出从他手里买贾赦。还没等他气顺过来,外面风言风语的就各种谣传开来,就连武帝都派戴权来问个究竟。
“……”司徒晨以他博闻qiáng志的记忆力重点回忆了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拍手一笑:“哎呀,爹,我先前这没想到这一招呢?到时候一句“你是我爹”啪啪啪的打脸,绝对让人好看。”
贾代善浑身一僵,直接祭出“找皇帝”大法,开溜了。等翌日起了个大早,趁着宫门刚开,就争分夺秒的进了宫,寻了戴权,托人向武帝禀告一声。
听到戴权的禀告,武帝愕然的抬眸看了看桌上的沙漏:“老贾这大清早的来赶早饭?吩咐御膳房,多做些包子。咱大将军大老粗一个的,别做的太jīng细了。”
戴权笑着应下,便退出殿门请贾代善进来。
贾代善看见端着脸盘伺候的宫女,也心知自己这一趟来的有些早。可是他左想右想,总是寝食难安。
他纵然知晓也许日后司徒晨不会是皇帝,但以他对武帝的了解,若非太子出了什么事qíng,更有甚者武帝自身出了什么事qíng,否则他不会另外选择继承人,更不会自己退居太上皇。
“还请皇上屏退左右,臣有要是要报!”
见贾代善下跪认真的模样,武帝不禁皱了皱眉:“老贾,有什么事qíng,你连朕净面穿衣的时间都等不得?”他爱睡懒觉。这上朝前的时间,那时一分一息的掐着点制定出来的。
他这唯一的小xing子,眼前这个大将军也知晓的啊。当年他御驾亲征,贾代善jī鸣之前闯进御帐汇报重大军qíng,直接被他饶了一脸。
贾代善心有余悸,回到:“若非臣理智尚存,没准昨夜就闯宫禁了。”
武帝:“……”
听见这话,武帝眼眸沉了沉,挥手示意左右退下,斜视着贾代善:“老贾,但愿你的事qíng很重要,否则朕因此làng费的时间,还有耽误的……”指着自己身上还未披好的朝服,武帝道:“你得伺候朕穿好了!”
“是!”贾代善gān脆利落的应了一声,言简意赅的将昨晚与司徒晨相处的种种道出,并说明自己的忧虑:“物极必反。殿下如今似乎有些儿……”深呼吸一口气,贾代善努力让自己腰板挺直,眸子直视龙眼,道:“有些自我堕落与放纵。”
武帝眉头拧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他,像是想从中找出一丝玩笑的端倪,但细细的打量着视死如归的贾代善许久,最终眸子一点点的暗淡一下。
贾代善背后冷汗越冒越多。
“他是孩子,他能任xing,可是朕却不能。”半晌之后,武帝轻声叹息一句,旋即又道:“朕还以为什么要是,不过是熊孩子闹腾了而已,也值得老贾你如此兴师动众。该罚!别给朕傻跪着了,快上朝了,来帮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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