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沉浮
如果是西王母宫,那么小哥难道还是会在陨玉的宫殿里?想到那一口就能横着吐下我的蛇母,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小天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一路过来,别说蛇,连个蛇皮都没见着,难道这里的蛇都被小哥逮着吃了?”胖子摸着下巴,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xing。
我这才发觉,我们小心地走了一路,却没有看到任何蛇,让我汗毛直立的是,不光是蛇,这里简直好像没有活着的动物一样。
这我陷入了一种怪圈,有蛇的时候感到非常危险,没有任何活物的时候,那就是诡异了。一时间,我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种“此时无蛇胜有蛇”的境界。
胖子拿着刀在前面开路,我们在后面跟着,缓慢地往石殿的方向走。
沼泽里雾气弥漫,脚下泥泞,根本没有稍微gān一点的路可以走,我们扎紧裤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天真,这儿有血。”胖子说着,就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长满青苔的墙垣上有一滩血迹,色泽鲜红,好像是刚刚留下的。
这两道血迹一直延伸到石殿里面,伤者似乎是被一路拖行,才会在地上留下两道刷出来一样的血迹。
难道这里有什么野shòu偷袭了队伍里的其他人。
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认为是巨蟒,不知道那个人还有没有救,我们决定去看一看。
胖子端起枪,一路沿着血迹跟进了石殿,里面的光线有些暗淡,但我们还是见到了石雕旁边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再靠近一点,只见石雕旁赫然躺着一具女xing的尸体,地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身上的衣服泥泞不堪,脖子好像被咬断了,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耷拉着,头发披散,把脸整个盖住了。
即使泥巴和头发掩盖了女尸的身体特征,我还是觉得脊背发凉,因为这个身形非常眼熟,可是我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瞪大眼睛,看着胖子一点一点撩开头发,看到的,居然是吴悠的脸。
吴悠死了!?
那我们身边的,是谁。
☆、法术奇门
我打了个激灵,想回头去看站在身后的“吴悠”,可是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胖子,好像自己的身体抗拒回头似的,这实在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我在做梦,那简直没有办法解释。
空气凝固了一秒,一秒钟后,胖子爆发了,他直接跳了起来,拿枪对着“吴悠”:“你他娘的是人是鬼!”
“吴悠”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视线飞快地在胖子和自己的尸体上轮流地扫视,捂起脸“哇”的一声,激动地哭了起来,哭到后来,居然像是笑声。
这时我才知道我错了,不是像笑声,那就是笑声,“吴悠”拔开手,狞笑起来,脸像撕扯开来一样开始变长,舌头也长得甩了出来,身体迅速地腐败,皮肤崩裂开了一样,从脚到头蔓延出尸青,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胖子已经顾不得心理上的紧张,疯狂地开起枪来。
由于距离太近,我避让不及,被扑个正着,“吴悠”的长舌直接舔到了我脸上,我胃里一阵痉挛,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恶心,从腰上抽出短刀拿着刀柄就朝她头上狠命地拍。
胖子“啪啪”两记点she,“吴悠”的头上穿了两个窟窿,还在冒烟,可是她只向后仰了两下,一点影响也没有,抓着我的肩就咬了起来,我“啊”地一声拼命甩头,避开了脖子,受伤的肩又是一阵剧痛,我几乎要晕了过去。
胖子急了,直接扑上来压着她脑袋又是两下,把脑星子都打喷了出来,可还是档不住。
见我已经支撑不住了,胖子直接把枪反过来往她脑上使劲锤,她才吃不住力向后倒去,把我连皮带ròu地撕下去一块。
我踉踉跄跄地挪了几步,胖子抢了一步护在我前面,对着“吴悠”又是一顿砸。
电光火石之间那长舌“滋”地伸了出来,绕住胖子的脖子紧紧勒住,胖子使劲挣扎,脸憋得通红,眼睛死死瞪着,仿佛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被制住的时候。
胖子曾经说过,二十米之内,一把枪比小哥还灵光,可是面对枪也打不死的粽子,还是小哥要灵光啊。
难道我们今天就都折在这儿了,我已经接受自己死期将近的命运,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胖子受罪,我扑了过去,拿刀猛地割她青紫色的舌头。
“吴悠”一声怪叫,舌头抽了回去,怨毒地看着我,随时都有可能再扑过来。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一声铜铃般紧促地喊声响彻了起来。
眼前的影像竟然开始扭曲,天空像被划破了一样,露出一道黑fèng,顺着天边快速地燃烧起来,四周开始熔化,“吴悠”也像疯了一样,捂住耳朵尖叫。
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就像是演戏的布景被烧着了,露出原本真实的黑暗,这种黑暗又迅速把我们包裹。
我再一次不适应黑暗,眼睛睁得老大,十几秒后,我才看清,这并不是虚无,因为身边绕着淡蓝色的薄雾。
“嚓”地一声,身边窜起了冷焰火,白色的火光中,吴悠再一次出现,不过这次,再没有出现可怕的qíng形。
胖子还心有余悸,不肯放下手中的枪,对着吴悠不动,“他娘的怎么又出来一个!”
“死胖子,是你神仙姐姐我!”吴悠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刚才被魍魉给迷住了。”
“魍魉?那是什么鬼东西?”我问。
“魍魉还真就是个鬼东西,它是你们影子的淡影部分,可以用术来让你们产生幻觉,是你们内心深处感到恐惧的画面。你们不会真的被魍魉杀死,但是那种痛觉是真实的,你们可以被自己的痛觉疼死,或者与同伴相残。”
我伸手摸了摸肩膀,果然没有少块ròu,可是身体还记得刚才的剧痛。
原来那两个吴悠都是幻像,胖子将信将疑,还是没放下枪。
吴悠晃了晃手上的佛珠“人可以假,佛珠假不了,要不要我给你念紧箍咒?噢不,八戒没有紧箍咒。”
看吴悠邀功的德xing,应该是不会有假了,我和胖子这才放松了下来。
冷焰火很快就要烧完了,胖子又以打飞机的速度给按压式手电充了电。
“胖子,你刚才叫我什么,什么叫又出来一个?难道你们刚才在幻像里还看见了我?”吴悠奇怪道。
“可不是嘛,胖爷我看见几个俄罗斯大妹子在跳钢管舞,正开心呢,后台又出来一个大妹子,一看是你,打扮得太他妈有创意了,我受到惊吓就醒了过来,气不打一处来。”
“死胖子,一张臭嘴,看以后还救不救你。”
我心说胖子还真会编,要是说了实话也够各样吴悠好半天的。
正想着,突然gān咳了两声,嗓子又痛又痒,难受得很。
吴悠过来检查了我身上的尸毒,担心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不知道是尸毒深入的原因,还是刚才体力消耗过大,我混身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