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沉浮
设想这个放shexing原子核在一个小时内有50%的可能xing发生衰变。如果发生衰变,它将会发she出一个粒子,而发she出的这个粒子将会触发这个实验装置,打开装有毒气的容器,从而杀死这只猫。如果不衰变,那猫就活着。
由于粒子的不确定xing,观察者未打开盒子之前,猫处于一种‘又死又活’的状态,这种状态可以用一个波函数来描述,而波函数可由薛定谔方程解出。
一旦观察者打开盒子观察,波函数会坍塌,猫呈现在观察者面前的只会是‘生’或‘死’的状态之一。”
“神仙姐姐,你整这些,想说什么?”
吴悠意味深长地望了胖子一眼,说道:“我不能确定你们听不听得懂,也许你们觉得我是一派胡言。
20世纪最杰出的数学家冯。诺伊曼曾指出,不论怎样jīng密的仪器,由于仪器本身也有波函数,如果我们不“观测”这台仪器本身,它的波函数也陷入叠加态中。
可是我们能肯定的是,当我们看到了仪器报告后,结果是惟一的,这个测量的过程结束了,我们自己不会处于叠加态中。”
“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我们’参与了测量,才会使波函数坍塌。”我思索着问道。
“没错。”
难道说,人类意识的参与才是波函数坍缩的原因?
“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如果外界可以作用于我们的意识,为什么我们的意识不能改变外界?
诺贝尔奖得主维格纳认为‘意识’在触动波函数中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为此他还写了一本书,叫《对于灵ròu问题的评论》。”
“神仙姐姐,看不出来你还这么会扯,你是不是还要传授我们念力远距离弯勺子的独门秘技?这跟我们现在的qíng况有什么联系?”
“这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吴悠已经不知道瞪了胖子多少回了,“意识是组成脑的原子群的一种‘组合模式’,我们脑的物质基础和一个jī蛋没什么不同,是由同样的碳原子、氢原子、氧原子这些东西组成的。
但是从量子力学的角度看,即使把我们脑子的电子和一个jī蛋的电子互换,也绝不会让我们的脑袋变成一个jī蛋,因为我们的意识,完全建立在我们脑袋的结构模式之上。
只要一堆原子按照特定的方式排列起来,它就可以形成我们的意识。比如胖子,”
吴悠把胖子一指,对我说道,“只要你给胖子足够久的时间,不停的随机打字,他就有可能‘碰巧’敲出一本莎翁全集,当然,这个时间可能长得远超过地球的年龄。”
“你的意思是说,意识如果是组合形式,那么就有可能有完全一样的意识。”
“这只是一个推论,也有可能载体本身是不重要的,载体所蕴含的组合信息才是关键。
但是,只要是组合形式,它就是可以被复制的。
就好像,如果我们的科技发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扫描你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的位置和状态,然后在另一个载体上把它们重新组合起来。
“□□人?”
“这和‘□□人’是两个概念,□□人只不过继承了你的基因,但是‘复制人’却拥有你的意识,你的记忆,你的感qíng,你的一切!”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真的是最客观的科学可以推倒出来的么。在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与我有着相同的回忆相同的感qíng的吴邪?
“胖子呢?”吴悠环顾四周,问道。
“不跟你们这些理论派瞎掰,胖爷我先上去看看有什么宝贝,你们见了可别眼红。”
还没得我们回话,胖子已经蹭蹭蹿了上去,我看着胖子的身手,这小子上辈子一定是只大马猴儿。
看来,不管会遇到什么事还是得往上爬。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没那么难受了,这尸毒难道是周期xing发作么。
我带上战术头灯,背上绳子,和吴悠爬在后面,慢慢跟着胖子。
我努力保持脑袋一片空白,克制自己不去联想当时的qíng景。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紧张,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这种监视的感觉让我不安,如果我们在明,敌在暗,总归是非常不妙的事qíng。
我们就这样爬了个把小时,胖子在上面对我说,到顶了,上面是石头,树cha到石头里去了,什么也没有。
不能啊,难道这棵树,是装饰xing的?
☆、又见小哥
“那几个树杈和那几只鸟肯定有问题。”胖子爬下来,靠在树枝上,点了根烟。
我同意,看来古人把机关用在这上面了。
我们只好又原路返回。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九枝树杈与青铜的整体树杆间,有细小的fèng隙,并非整体浇铸而成,我使劲掰了掰,树枝可以轻微地转动。
“树枝好像可以转方向。”我看着胖子。
胖子也仔细研究了一番,对我说,看来,只有全部的树枝都指对了方向才行,而每一枝树枝又有四个答案。
“天真,你刚才记的石雕的方向,还在么?”
“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万一要是错了,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大石头掉下来把我们砸成ròu饼?如果古人心肠好一点,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可不喜欢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但是挣扎了一下之后,我决定拿出视死如归的jīng神,让胖子和吴悠都离得远远的,自己一个人试着开机关。
我使出混身解数地扭着树枝,可是年代太久,树枝简直已经跟树gān融为一体了。
我拿出多功能镐又是顶又是锤,在树上那动作一定也很像猴子,天知道挪完那些树枝花了我多少气力,在我jīng疲力竭的时候,头顶响起巨大的轰轰声。
看来真是古老的机关,并不能做得像我们之前在张家古楼里见到的那样神不知鬼不觉。
顶上的机关打开后,岩石开裂,一些碎石掉了下来,我抱着头,栖身在一根稍微粗大点的树枝下,头顶咚咚直响。
半晌后,我打了个招呼,胖子和吴悠又重新爬上来。
头顶的石打开后,豁然开朗,天然形成的更宽的裂隙,两边石壁上被凿出许多方形的小孔,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一路往上的这个过程相当枯躁,树gān的粗细没有明显的变化,也没遇到什么奇稀古怪的事qíng,我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们爬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往上,成了纯粹的体力劳动。
“吴邪,你说,神帝通过这根建木往来于天界地界,那这铜树顶上会是什么?”
“很有可能是一个圆形的祭祀台。我在秦岭看到的那棵,就是这样的结构。”
说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什么祭祀台,秦岭那个,完全是个许愿池。
“然后呢?”吴悠边爬边气喘嘘嘘地问,好像解闷儿似的。
“然后?然后有一棵航母级的榕树根,许多诡异的榕树根dòng,根dòng里,有‘的…的…的’的怪响,我当时还以为,是榕树成jīng了,在磨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