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似卿传
作者:穆凝
时间:2022-12-18 23:51:26
标签:穆凝
“姑姑今日不当讲的话已说了很多,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胤T走了几步,坐在软凳上,等方若的下文。
“依奴婢愚见,主子眉目之间倒是有些肖似年轻时的纯元皇后。”但说完又觉得不对,先前廉妃误穿元故衣见驾,皇上不仅没贬斥主子,反倒直指故后旧衣不吉,因而申饬了皇后。莫不是皇帝移qíng日久,喜新而忘旧了。
胤T听着倒是频频点头,以方若一个宫人能想到如此也就是尽头了,于是替她解惑道,“姑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元却不知……”
胤T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以手帕掩住嘴咳了两声,再抬起头来却是一改方才柔笑,目色喑哑,说不出的悲戚,“本宫曾在养心殿里见过一副画像,那画上之人理应从未见过,但却觉得自己与其倒有九成的想象。”
“是谁?”方若听到此,脱口而出。
而胤T却看了看殿外,随后压低声调道,“这位的名号姑姑自然是听过,而本宫却不敢提。远的不说,就说当日在产房里……”
又是说道一半,胤T旋即停住,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态望向方若。
方若顺着主子这一席话将生产那日的桩桩件件在脑中过了一遍,她犹记得皇上那日可是不避忌讳进过血房的,还在主子耳畔说过那么一句……“老八,朕在这。”
老八,这名号只怕无人不知是指得哪位。
当然产房qíng形危急,这一句方若也听得隐隐绰绰,只当是听岔了,因而也就过了。如今见主子巴巴提了,再将方才所说的种种串联起来,方若只觉得周身一抖,惊道,“难道是……是……”
“嘘”胤T食指帖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幽叹一声,说道,“还记得本宫头一回进养心殿时,皇上给本宫换了一身亲王补服。那时年轻,只当是宫里的新鲜玩意。并不敢弗了皇上美意,事后想来原是这样。”
胤T沉了片刻,眼神飘向窗外,似有着说不出的遗憾,最终说道,“皇上心不在妃嫔身上,本宫若以臣妾自居,事事以宫嫔女子之态侍奉,才是得不了长久。”
说完,胤T背过身,以锦帕掩面,像是悲泣拭泪,而实则是胤T有些绷不住要笑了出来。
而在方若看来,胤T肩头轻颤,那是万般苦楚无人可知。
方若唯有摇头叹息,她千思万想也是料不到皇上会有这么个背弃人伦的念头。难怪主子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还千方百计的躲着皇上。只怕闺阁之中,也是受尽了辛酸。
胤T稳了稳神色,调整好表qíng,才再度转回身,伸手将方若拉得离自己近些。“本宫母家凋敝,若不是还有老母在上,断不愿在此忍受。若凭本心,宁愿削发为尼,永生孤寂,也不贪恋这等恩宠。终究是镜花水月,痴心错付。”
方若俯下身,跪在胤T脚边,见他眼角已擒着泪却未流下,心知主子心xing要qiáng,连这背人的时刻都难以坦怀。但那人毕竟是皇上,说句难听点的,别说皇上让你扮个男子承宠,即便是让扮只猫呀狗的,又有谁敢违逆呢。
主仆两人,抵头无言。颇为无可奈何的沉默了半晌,便听见大殿之外嘈杂了起来。
胤T赶紧起身抹了抹眼角,刚迎出去两步,皇上就迈步进来了。
胤G今日颇为开怀,连走路都带着风。一进内殿,瞧见胤T已是换上轻纱薄衣,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旁边方若的眼神有异。
“走,和朕去碧凤汤。”胤G可是忍了数月,今日对老八势在必得,因而刻意选在胤T初承恩宠之地,大有要鸳梦重温的意思。
而皇上这等龌龊心思,胤T那是一点不差的都看得清楚。任皇上携起自己的手,而余光看了看方若,果然从这忠仆眼中看出了一闪即逝的悲伤。
胤T觉得,若是让方若天天劝着自己尽心侍驾,那是于己无半点益处。他日筹谋,自然是瞒不住这个贴身侍奉的姑姑。
这半真半假,一出痴心难付的戏码,也不算冤枉皇上,谁让老四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而爷是断然没脸为寻求助力在奴才跟前袒露真身,自然只能让皇上一人担上恶名,自己徒增可怜赚取人心即可。
因而胤T此刻倒是大大方方的随皇帝走了,方若垂着头跟在后面,见主子如此qiáng颜欢笑,心中更为酸涩。
而紫禁城内,皇上离宫,景仁宫倒是迎来一人。
“皇后娘娘,这个就是当日为廉贵妃接生的李氏。”剪秋将人引进正堂。
皇后按了按太阳xué,又喝了两口茶,抻了半刻才问道,“廉贵妃的六阿哥,可是早产的?”
李嬷嬷听了,赶紧伏地回道,“是早产,千真万确。”
皇后点了点头,笑道,“本宫只是关心贵妃的身子,你照实回答即可。”
李嬷嬷哪里听不懂皇后话中的意思,但当日刘婆婆一句谗言就被皇上剪了舌头当日杖毙了,她哪里敢接皇后这话。只得磕头道,“回禀皇后娘娘,廉贵妃确实是七月早产。”
乌喇那拉氏哼笑一声,转头问向剪秋,“皇上要在汤泉行宫住几日?”
剪秋答道,“两夜,第三日才回銮。”
李嬷嬷已经被吓出一身的汗,她们几个接的婆子那可都是养心殿点选的,虽说是皇上的人,但如今皇上不在宫中,这后宫的天就是皇后呀。即便皇上事后过问,于她一个已死之人又有何用。
皇后眯起眼养神不再发问,剪秋却凑到李嬷嬷跟前,低声道,“嬷嬷也是宫中老人了,今日总得说点皇后娘娘想听的不是?”
李嬷嬷前思后想,忽地灵光一现,颤颤巍巍道,“奴才想起一事,却不知是不是皇后想听的。”
乌喇那拉氏抬了眼皮,心道:还有什么比龙胎的来历更重要的,这奴才怕是不想活了,敢于本宫这里拖延时间。于是狠声道,“说。”
李嬷嬷喏喏道,“廉贵妃生产那日,皇上曾进过血房。”
剪秋立目斥责道,“尽人皆知的事,就不用你再重复了。”
“是,是。”李嬷嬷已经舌头打结,赶紧说道,“皇上说了一句话,很是奇怪。”
皇后与剪秋对视一眼,问道,“什么话。”
李嬷嬷擦了擦头上的汗,“皇上说,说,‘老八,朕在这’。”
乌喇那拉氏腾地站起了身,剪秋也是一愣,见皇后面色骤变,赶紧上前扶了扶皇后摇摇yù坠的身子。“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上前,居高临下看着李嬷嬷,“你可听真酌了?”
“真真切切。”李嬷嬷原也不是那么确定,但见皇后神色有异,心知要保命也只能靠这件事了。
皇后的眼中五味杂陈,最终吩咐道,“不许再和别人说起,你且先回去,自有用得到你的时候。”
李嬷嬷屈身退了出去,剪秋这才扶着皇后坐了,这句话她也琢磨了片刻,问道,“皇后,皇上说的是?”
皇后觉得,似乎蒙在眼前的窗户纸被赫然揭开。当初第一回见着瓜尔佳氏时,那忐忑难安的qíng绪便一直萦绕在心中。而今日,总算是由皇帝的金口玉言坐实了。
“难怪!”乌喇那拉氏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难怪即便祭出姐姐,也扳不倒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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