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永生之吻
他从来不会因为卢修斯已经失去魔力,行将木就而对他有任何态度上的变化。
卢修斯也一直觉得,多比那样的特例并不会再次出现。
直到他看见本应在门外等候的斯科皮,推门进入了他的房间。
没有卢修斯的允许,能让斯科皮进来的便只有家养小jīng灵。
“卡卡!你怎么敢?”卢修斯的咆哮声中,家养小jīng灵扑通跪地,无比悔恨地以头磕地,惩罚自己的擅作主张。
“可恶的卡卡,居然敢违反主人的命令!真该死!该死的卡卡!可是卡卡担心主人,主人身体不好,小主人是主人的养子,小主人可以照顾主人。卡卡想要主人好起来。该死的卡卡,没有听从主人的命令!”
“停下。”卢修斯气愤地喝止了家养小jīng灵的自残行为,然后指着门外,看着斯科皮,“你,出去,立刻!”
深冬的厚重御寒衣物遮掩起了卢修斯所有的虚弱。如果不是因为斯科皮曾被卢修斯抓住了手腕,他都没能意识到,卢修斯无懈可击的外表之下,已然骨瘦如柴。
单薄的睡袍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如果不是卡卡的魔法太过完美无瑕,斯科皮应该还会发现得更早一些。
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斯科皮眼底闪过的是浓浓地心疼。
就算他没有学过麻瓜医学,也能知道,卢修斯如今的瘦弱绝对不会是短短几天之内就能消减到这个程度的。
“父亲,我应您要求,接下这个家族和您所重视的一切。而您也拒绝一切延缓您生命结束进程的行为和措施。我都没有意见。而我所要的,不过是符合我身份的,作为您的养子,一个照顾您的权利而已。如果您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不肯付出的话,不是太过残忍和不公平了吗?”
斯科皮并没有一如既往地顺从卢修斯的意思。
一步步地走近,直至牵住卢修斯因为气愤而发抖的指尖。
卢修斯挣了一下,但没能挣脱。
也许他是想要甩开斯科皮半qiáng迫式的搀扶,但此时的他终究是没有那个能力。
从初见时的虚弱装乖,到现在的qiáng势主导。卢修斯并不是没有预料过这个状况。只是现实永远比他的预计还要更残酷一些。
卢修斯冷着脸被斯科皮按到了梳妆台前,批上了卡卡恭恭敬敬递上来的厚实披风。
斯科皮从桌上拿起了梳子,站到卢修斯的身后。
一手执起卢修斯一缕散乱的发梢,斯科皮的神qíng认真而温和。
梳齿轻柔却坚定地解开发尾的每一个纠结,斯科皮一开始的动作并不如卡卡熟练,却更显耐心。直到已经脆弱得gān枯的头发不再阻碍梳子的顺利滑落,斯科皮才换上了更软的梳子,继续自己的动作。
用梳子轻贴头皮,慢慢旋转着梳理。斯科皮下手的力量非常均匀,没有产生任何拉扯头皮的qíng况。先从前额的发际向后梳理,然后再沿后发际向前梳理。然后,从左、右耳的上部分别向各自相反方向梳理,最后,让头发向四周散开来去梳理。
卢修斯无奈接受着斯科皮冗长的梳发照顾,jīng神不禁地缓缓放松。
“父亲,我只有这一个愿望而已。陪着你,帮助你,照顾你。我想看到您的笑容,而不是带着这样的冷厉和防备离开。”斯科皮将卢修斯的头发梳顺归拢,最后整齐地垂落。语气之中的qiáng势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就像一个向父亲讨要心爱玩具的孩子,小心翼翼,“请不要拒绝我的靠近。其他的,我都听您的,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哒哒哒――
魔药店里,古老的木钟发出规律的声响。
计时沙漏中的细砂不断流下。视野之中,出现了一只苍老了的手,将沙漏颠倒,重新归位。
苦涩的气息在同一时间钻进了卢修斯的鼻腔。
“完成了吗?”
与苦涩浓郁的气息相悖的,是灌入瓶中的透亮液体。
“你要这个做什么?”捏在指间的药瓶呈现在卢修斯的眼前,但它并没有马上被送上前来。
苍老的药剂师在脸上挤出一个担忧的表qíng:“给谁的?”
“未雨绸缪,而已。”卢修斯松开搭在蛇杖上的右手,向药剂师摊开掌心。在药剂师最后迟疑的那个瞬间,抬手握住,微微施力,将圆底的药瓶纳入掌握之中。
不过药剂师的顾虑还是得到了卢修斯的解答:“我准备结束部分产业,以后可能无法轻易收集到所有的材料。”
“终于吗……你的那个养子?”药剂师对卢修斯的后半句露出一个恍然而感慨的神qíng,点了点头。注意力也随着话题转开了他原本关注的领域。
卢修斯将药瓶收入袋中的动作顿了顿,呼吸也随之一窒。在隔了一个快要让药剂师疑惑抬头的静默区间之后,卢修斯眼神飘向了药剂师身后的窗外,嘴角下垮,语速微妙地加快之后,从双唇间冒出一个短句:“在科尔雷恩。”
“惹你生气了?”药剂师微蹙眉心,有点担忧地追问,“那……”
“生气,为了一个小巫师?我没有那个功夫。”在感受到药瓶确实落入自己口袋的重量之后,卢修斯安心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略鄙夷地扫了一眼药剂师的担忧眼神,“生气,然后用一副药剂谋杀自己的养子,还是一副价值连城的药剂。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已经堕落至此了。”
“好吧,我只是担心。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副药剂的解毒办法,无可挽回的结果总是会让人慎重。”药剂师稍稍放下心来,语句也就不再受到紧张的qíng绪限制。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耸了耸肩,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cao作台。“老人家嘛,徒劳地顾虑总是会有的。鉴于一个马尔福不会产生自我了断的选择,我只能担心你身边的其他人了。”
调笑的语气让药剂师背后的卢修斯一瞬间绷紧了口袋中窝着药剂的手背。但在没有看过来的药剂师心中,这个老主顾的表现天衣无fèng。
“和我一起享用午餐吗?”卢修斯将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重新搭上自己的蛇杖,挺起的胸膛让他的表现一如既往。在药剂师回头时,卢修斯刚好抬头环顾当下所处的狭小凌乱空间。距离两人不远的一张置物台上,银碟之上摆着一块吃了一半的大面包,单调而让人没有食yù,“我想你会需要改善一下伙食。”
“哦,当然,在你来到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期待了。等我换个衣服。”药剂师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钻进了自己的更衣室。
卢修斯的视线重新落回那个摇摆的木钟上,思绪不受控制的再一次脱缰。
生气,吗?
一个陷阱即使伪装得再完美诱人,也改变不了其本身的本质。正如一个威胁,无论通过怎么样柔软的方式表达,都只会让一个马尔福恼怒。
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不会有任何人,比他这个身体的使用者本身更加清楚。
而如果使用者本身都已经决定对此坐视和放弃了,那么其他的任何人自然更没有任何权利对此指手画脚。尊重他人的人隐私和自由权利是一个绅士必须遵守的礼貌原则,不是吗?
甚至,在卢修斯看来,斯科皮对自己伪装的拆穿,已经触及他的容忍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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