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殊途同归
叶琛当然明白,藏剑山庄有很多弟子没去烛龙殿救人,当然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他们有的还小,有的则走不开……偌大的藏剑山庄并不是靠一两个人就撑起的,很多人都有他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平安回来了就早些休息,几位师叔现在同师父在说话。二师叔让你申时去楼外楼找他。”叶浮继续说道。
“师父?”叶琛有些困惑。
叶浮点点头,他起身:“你可别忘了,我就先回去了。”
“大师兄。”叶琛喊住了他踌躇了一会儿才问道,“我这儿是不是经常有人打扫?”
叶浮回头:“对,是二师叔吩咐的。倒也不是经常,从你走后大约打扫了四、五次的样子。”
叶琛将叶浮送出门之后,回来就趴在chuáng榻上一动都不想动。叶浮所说与叶琛自己的猜想差不了多少,心中愧疚感不减反增。
起初叶琛在chuáng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才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害怕睡过头,gān脆起身换上gān净的衣服,洗漱完毕等到申时一到,就动身走向楼外楼。
他师父叶晖心思缜密,做事稳重,山庄大小事务都经他之手处理的井井有条。叶琛还小时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师父与其他人不同,他从不舞刀弄剑,每日对着账本盘点庄内人事财物,所以他的所有武学都是大师伯叶英所教。到如今再看,如果少了叶晖,藏剑山庄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蒸蒸日上。这么多年,叶晖所做的每件事qíng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就连对曲云闭门不见,大约也是有叶琛不能理解的道理吧……
叶琛走到楼外楼正门口站好,门外的守卫会主动进门通报,不一会儿守卫就出来让叶琛进门。叶琛站在门外整了整衣冠才抬脚进门,楼外楼中一切摆设都未改变,叶晖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叶琛恭恭敬敬向师父作揖:“师父。”
叶晖放下手中毛笔看着叶琛半晌才问道:“这些日子在外过得如何?”
叶琛想了想回答道:“不是特别好。”
“哦?”叶晖听了倒是有些意外。
叶琛垂下眼帘解释:“一个人在外常常想起师父,也想山庄里的每一个人。这次回来,弟子不想回去浩气盟,想留在山庄里。”
叶晖没说话,他看着叶琛许久道:“过去的事qíng我便不会多问,既然你想留下,我便书信一封给谢盟主,想必他会谅解。”
叶琛有些惊讶看着师父:“师父……”,在他去浩气盟之前,谢盟主就曾收到一份推荐信,那封推荐信大约就是叶晖的主意,如今他不想再回浩气盟,叶晖便为他再写一封信给谢盟主解释。叶琛看着叶晖心中如刀绞,他欠藏剑山庄良多,这辈子怕是也还不完了。
“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便留下多帮帮我的忙。”叶晖知晓自己的徒弟现在的心思,他摆摆手继续说道,“藏剑山庄的琐事太多,你师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是!”叶琛道,“弟子遵命。”
师徒二人说的差不多了,叶晖便拿起毛笔摆手道:“先回去罢,我还有事要忙。”
叶琛冲师父行完礼后才走出楼外楼,外头的阳光已经褪去了热度,微风chuī来还有一丝凉意。叶琛目光所及之处走过的都是身着huáng衫的藏剑弟子,他不禁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唐焰。他现在在gān什么呢?
☆、千里
在离藏剑山庄千里之外的蜀中唐家堡,唐焰抱着一箱子gān玉米走过外堡热闹的市集慢慢吐吐地往老屋走去,老屋是唐焰家的祖屋,在唐家外堡,是唐焰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自从他父母去世后唐焰便住进了内堡,与其他师兄弟们同住,很少会回来。屋子虽说空了下来,但还是需要人照看,唐焰偶尔会回来打扫下卫生,住上一晚。经过了这几个月的休养,唐焰身上的伤口早就长出了粉色的新ròu,到底是年轻,伤的虽重,好的也快。
唐焰回到了老屋,打开门就看见阿淮双手撑着脸,满脸不开心的样子一动不动地坐在老屋的石阶上。唐焰把那箱子gān玉米放在一旁才去瞧他师妹:“怎么了?”
阿淮起身有些闷闷不乐:“你到这儿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我找不着你去问师父,我都不知道你回外堡了。”
唐焰笑了笑也不解释,他伸手将一旁的箱子拖过来,把gān玉米一个个绑成超大一串玉米串,挂在房梁上。阿淮给他帮忙:“你晒这么多玉米在这儿gān什么,你又不经常回来。”
“……备着呗,反正又不容易坏。”唐焰回答道,“等哪天临时回来了,没东西吃,也能吃些玉米垫垫肚子。”说完他回身从屋子里搬出一张破旧的木桌,两张板凳,这是老屋里仅剩的几件家具,摆在院子中,招呼阿淮:“过来坐。现在天气虽然暖了,坐在地上也会凉。”
阿淮乖巧地在凳子上坐下,唐焰看天也不晚了又打算升炉子,给阿淮做顿晚饭,也没啥好东西,刚拿回来的玉米煮熟了就差不多凑合着吃一顿。
这儿已经长久没人住,炉灶里早就冰冷一片。好在唐焰会回来打扫,起码没长蜘蛛网。柴也没有只得临时劈……唐焰忙上好一会儿才算把东西准备的差不多,柴劈好整整齐齐地码在炉灶边,碗筷和铁锅也洗的gāngān净净的,他坐在灶头正努力生火,一直看着盯着唐焰动作,许久没说话的阿淮开口:“师兄……”
“恩?”唐焰正努力得将火烧旺,应的漫不经心。
“你果然是忘了,今天是我生辰……”
唐焰转头看着阿淮,阿淮的脸色发暗。
阿淮是唐焰从人贩子手中救回的,她被唐焰带回唐家堡时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唐焰当时便说:“那就今天当做你的生辰吧。”所以,阿淮拜入唐门的当晚便过了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生日。唐焰算算日子,确实是这段时间。
唐焰有些尴尬,他确实是忘记了。阿淮看着师兄有些僵硬的表qíng已是了然,心中的失望更甚。唐焰舔了舔嘴唇,放下手中chuī火的竹筒,起身将手上的脏东西很没形象地往衣服上擦。唐焰没穿唐门发的弟子服,而是穿着一件粗布衣服。这衣服是他在街边卖的成衣里随手挑的,很便宜,擦上脏东西也不心疼。他一边嘱咐阿淮:“你先等等。”一边出了门。
阿淮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心中的委屈都快化成眼泪溢出来了。前几日眼巴巴地数着日子等今天,到了日子欢天喜地的找师兄,找遍了整个内堡都找不到。直到问了师父才知道这家伙一早就告了假,回了在外堡的祖屋。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儿,等来的却是早就把她生辰忘到九霄云外的人。气的阿淮只想回内堡揍练习用的木桩!
唐焰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灰扑扑不起眼的袋子和两个jī蛋。他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铜盆洗gān净,再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铜盆中。阿淮一瞧,是面粉。这面粉是他刚刚跑上市集临时买回来的,还顺路买了两个jī蛋。接着唐焰在阿淮的注视下和面,揉面,再将面饼擀成面皮,切成细条状。忙了好一会儿,面条初见雏形。唐焰想又转身继续烧火,阿淮却接过他手中竹筒帮他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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