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衣锦夜行
比如迪卢木多。
满意低头目测了一下一站一跪的身高差,顺手贴上一张符咒,小少爷悠然绕到迪卢木多身后,掌间缓缓显现出一根长鞭,“朕说过了吧,在我面前装也要给我装出个下仆该有的样子来,看起来你似乎没记住啊。”他话音未落,手腕一转长鞭撕裂空气落在了迪卢木多的后背上。
迪卢木多的肌ròu紧绷,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过京极彦也就抽了这么一鞭子,便懒洋洋地收好东西,指尖点在迪卢木多后背轻划,“给你紧紧皮子长个记xing,再有下次……”小少爷顿了顿,在鞭痕处狠狠摁了下去,“不会再有下次了,对不对?”
“是……”迪卢木多眨眨眼,极力压下身体内部直冲上来的bào怒,一字一顿说道,“少爷。”
“真是乖孩子。”
于是京极彦愉快地笑起来,手指划过起伏的肌ròu,指尖闪烁出温暖的白光,刹那间累累伤痕尽数恢复原状。
“伤得可真重。”手指都留在右下腹的枪伤上,那里都不像是一个枪伤,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留下的可怖痕迹,肌ròu翻卷扭曲,即便是白光反复照耀也只是非常缓慢地速度愈合着。
京极彦眼神一凝,另一只手也凑了过去,沾了些鲜血搓了搓,除了战斗沾染上的沙土之外还有一种触感非常微妙的颗粒混在里面,几乎和鲜血完全融合却又在被搓动时被离析出来,如同喝可可时杯底融化不掉的可可粉。
“起源弹。”迪卢木多哑着嗓子说道,“它会毁掉我的供魔者的魔术回路。”从起源处进行扭曲,切断所有的魔术回路又重新混乱地连接在一起,彻底毁掉一个魔术师所有的可能xing。
“进门时我感受到的不适,原来来自于此吗……”京极彦左手覆在伤口上,点点白光融进伤口,又裹挟着粉末浮出汇聚在京极彦的掌心,光芒闪过留下一小捧灰色的粉,“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地赶回来,怕我出事?”掌心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粉末在火焰中融成液体,最后变成一缕青烟,化在空气之中。
“只是怕你死了我就得被迫退场罢了。”迪卢木多说道,他身上还贴着符咒动弹不得,僵着脸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闭着眼当做感受不到伤口处缓和的温暖。
“放心,我的起源是不会被毁掉的。”京极彦眨眨眼看着自家枪兵耳根处的胭脂红,顺手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摸了一把,起身一个响指解开了他身上的符咒,“不过卿的这份心意,朕心甚悦。”
迪卢木多冷着脸站起身,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那么心慌地赶到御主身边,等反应过来自己gān了点什么的时候,内心翻涌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手放在少年脖颈上的那一刹,他是真的想要扼断那柔嫩的喉咙以防万一。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如此。
京极彦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又像是没看出来,扯下鹤氅之上缀着的白玉,俯身挂在迪卢木多腰间。
凯尔特式的战服,挂上个形制古朴的云纹玉佩,着实槽点满满,不过小少爷倒是很满意地笑道:“这可是我亲手刻的,卿可要爱惜些。”
白玉无瑕,上缀huáng金,迪卢木多低头摩挲着玉佩,刀法的确颇为拙劣不似出自匠人之手,但是玉质极好,触手生寒,戴上的瞬间就压下了心头翻涌的种种qíng绪,只觉得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定然会,极其的爱惜。”将玉佩拢在手中,迪卢木多说道。
然后京极彦就笑了起来,指着地上昏迷不醒,但是气息已经平缓下来的高上透说道:“把他带到冬木神社去。”
“是,少爷。”迪卢木多每一次念到少爷这两个字,都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嘲讽的意味,但是京极彦也不在意,大不了再把人摁下抽一顿就好,何必计较。
目送迪卢木多扛米袋一样扛着高木透从窗户离去,京极彦在地上踩了几脚破坏掉净化符阵,半眯着眼看着手上的鲜血,掌心燃起rǔ白色的火焰,鲜血在火焰里渐渐蒸发,恍惚可以听见锐利的尖叫声从鲜血中传出减弱直至消弭,最终留在掌心的,是一小滩黑色污泥样的东西。
京极彦眼神暗了暗,掌心燃起更加灼热的火焰,将污泥灼烧殆尽,开门让门外头的人进来。
两只小兔子扯着间桐樱的裙角跑到京极彦面前,“呋呋”叫个不停,小小的圆尾巴在身后晃成螺旋桨,猫爪子并在身前做出哀求的姿势。
“想让我救她吗?”京极彦蹲下身摸摸小兔子的脑袋,还揪了一把小圆尾巴,小兔子泪眼汪汪地抱成一团,连连点头,反倒是间桐樱一脸麻木地呆立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间桐雁夜戒备地站在一边,却又忍不住期冀地看向京极彦,他体内的刻印虫比间桐樱体内的活跃的多,加上间桐家的血脉,所以在高木透的净化期间他可以隐约地感应到高木透体内的刻印虫被驱赶出来并且彻底杀死。
如果能把小樱体内的那些虫子驱赶出来,现在间桐脏砚又去向不明,他完全可以带着小樱躲起来,国内不行就国外,他这些年在外头晃悠也颇积攒了些人脉,有不少都是能够托付的可信之人,应付早已人才凋敝家境败落的间桐家绰绰有余。
――他已经隐约地意识到,凭借自己这行将就木的身子基本是撑不到圣杯战争的结束,更不要提什么夺取圣杯,而主动找他结盟的言峰绮礼二人并不可靠,那么无论要用到什么手段,都要把小樱救出来。
但是京极彦的话打破了他的希望,“她身上的秽气太重,单是净化是没用的。”少年的指尖燃起白色的光焰,点在间桐樱身上霎时就留下一个个焦黑的印记。
“小樱!”间桐雁夜一惊,前行几步扶住间桐樱,但是女孩就像什么都没感觉到,迷茫地看着自己手上焦黑的痕迹,喃喃道:“不疼……”
“这个烧掉的是你身体里的秽,当然不会痛,反而应该很舒服才对。”京极彦又在她的手臂上点了一下,焦灼的痕迹快速蔓延,却又紧接着像被什么吞噬了一般恢复如初。
“你身上的秽气已经扎根到根源里了,如果直接拔除你也会死掉的。”京极彦看着脸色灰败的间桐雁夜,话锋一转,“暂时压制的办法也是有的,你带着她去冬木神社住下,那里的金气很重,可以暂时遏制住她体内的秽气。”
间桐雁夜点头表示记住了,又道:“你想要什么?”同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少年会这么给他指引绝不会只是因为一时好心。
京极彦侧侧脑袋,轻笑道:“把你的借给我研究两天,如何?”
“berserker吗?”间桐雁夜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神色显出几分犹豫,“你是要结盟?”
京极彦摇头,“只是为了验证某些猜测罢了,你并不亏不是吗?”
间桐雁夜低头看看抓着他衣角的女孩,间桐樱神qíng麻木的抬头看着他,轻轻说道:“叔叔,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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