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衣锦夜行
十几天前,这个罐子里的雾气,可还是纯黑的。
当然,那个被秽气沁蚀的可怜驱魔师,京极也有认真为他祛除秽气把人救回来。而那个人身上的圣洁,也在秽气被驱走之后,重新恢复了闪耀的状态。
休养了几天能走动之后,这个驱魔师就被迪卢木多带着回到了黑色教团的总部。
以一种犹在梦中的迷幻状态。
“我被qiáng迫降咎之后,居然又被救回来了……”可怜的男人一脸懵bī,一路上不断地喃喃自语,“降咎之后……居然还能被救回来……”
一直走到黑色教团总部,看到熟悉的战友面孔,他才如梦方醒,扭头扑上去抓紧迪卢木多的衣角,大叫道:“解除降咎的方法!求你了,教给我们解除降咎的方法!”
已经看够了啊,身边的战友因为降咎成为被他们绞杀的对象。
迪卢木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拿出一张净化符咒贴在他头上。
就跟他被此世之恶污染,彻底黑化时京极彦摁在他脑袋上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符咒。
来之前京极彦表示看圣洁被秽气污染的速度估计那群驱魔师很容易被外界的yīn暗气息影响,圣洁本身并不是会被秽气污染的东西,但是被圣洁所寄宿的驱魔师对外界的感知力无形中大大提升,比一般人更容易被秽气污染产生堕落yīn暗的念头,间接污染了圣洁。
所谓降咎可以理解为圣洁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被污染后将伤害反馈到主人身上,就像是感冒一样,圣洁的宿主就是巨噬细胞,吞噬污染在圣洁上的那些秽气,从而达到圣洁的自我净化。
可惜人类的躯体大多脆弱之极,往往无法承担那么大量的秽气,最后彻底变成圣洁自我净化的容器,净化结束了,人也就死了。
京极彦gān的事qíng,就是在圣洁感冒,啊不,自我净化初期,用比圣洁更快的速度净化掉宿主身上的秽气,有进有出的,驱魔师也就在chuáng上躺了几天,醒来能跑能跳,圣洁也恢复如初。
“如果有人出现了降咎的征兆,就把这个贴在他身上,碎了就接着贴,贴到降咎结束为止。”迪卢木多把文件夹里堆积成山的净化符咒jiāo给黑色教团的高层,“千年公消失后世界势必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动dàng,还请诸位务必小心。”
京极彦只负责帮那群死神把千年公带回地狱,至于被留在现世的那些诺亚一族啦,不知潜伏在那里Akuma啦,他都完全不想管,不过是鉴于迪卢木多.格外有责任心.奥迪那的qiáng烈要求,才勉为其难地想了个善后的办法。
――他直接把锅甩给黑色教团了。
反正消灭Akuma不就是黑色教团的本职工作吗?况且千年公一消失Akuma就从无限增长变成了打死一个少一个,能为世界和平出一份力可是这群正义阵营的人最喜欢事qíng。
然后黑色教团就愉快地接了这口锅,还有迪卢木多时不时送来的最新资料以及战略物资。
这个世界上还隐藏着的Akuma不计其数,这依旧会是一场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的战争。
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几百年,但是没了千年公,日子总是有盼头的。
和准备好打持久战的黑色教团那边想法,京极彦在确认死神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之后,就利落地把关在固有结界里的几只Akuma放了回去,放回去之前还不忘做点让人“心qíng愉悦”的小手脚。
于是被归还的Akuma就在千年公面前炸掉了。
爆炸之后,悠然落下一张云纹洒金信笺。
“圣诞将至,敬备菲酌,务请光临。”
落款是正红色的私印,一个方方正正的“朱”字。
千年公捏着信笺笑了一会,“圣诞节的宴会啊,要穿些什么才好呢?”他站起身,在留声机里放上最新的唱片,扭头应和着哼起不成调子的曲子转到房间后头,成排的架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高礼帽。
“可要盛装打扮才行啊。”是选择可爱的斑点花纹,还是缎带蝴蝶结装饰?
“不然可就太失礼了。”一顶一顶礼帽安静地呆在架子上,就如同一个一个等待接受检阅的士兵,和他制造出的Akuma一样,都是无比可爱而且充满了创意的造物。
“失礼可是很糟糕的事qíng哦。”金色的小星星连缀在帽檐上,用一个可爱的骷髅头连接,端端正正在头上戴好,也不能忘记重要的领结。
“大家都要做有礼貌的好孩子哟。”最后的最后是厚重的大衣,一个一个燕尾般的尖角状衣摆在圆滚滚的身体上散开,留声机里女高音的唱段也恰好唱到尾声,千年公拿起墙角的南瓜伞,在连绵不绝的高亢吟唱中冲出门跳上马车。
“宴会来了哟!”
“千年公来了哟!”
“末日……”
“来了哟!!”
第44章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状况……?
京极彦怔楞地顺着人cháo涌动的方向走着,脑子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约莫是初chūn时节,他脚下踩着huáng土官道,坑坑洼洼一个不慎就要栽跟头,满目尽是面huáng肌瘦携家带口的百姓,挤挤攘攘面色惨淡,嘟囔着:“要亡了,要亡了。”之言。
什么……要亡了?他挣扎着扭头想往回看,却被身边的人硬是推着往前走,身体虚软提不起力气,脑子里像是灌满了浆糊,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翳,听什么,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
他身边应当是有个人的。京极彦左右环顾,除了落魄的百姓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个人呢?他qiáng作镇定地左右看着,只看得着落魄的百姓。
是在,逃难吗?
他到底是在哪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京极彦拼命地回想,但是越想,头就越疼,疼得他眼前发花两腿发软,一个踉跄被身边的人推到了官道边上的土堆里,艰难地抱住头蜷起身子,压抑住喉间几乎要冲出来的惨呼。
身边逃难的百姓挤挤挨挨流水般路过他,鲜少有人愿意分点注意力给他,京极彦身上的天青色鹤氅破破烂烂沾满土灰,里头上等的绸布长袍也破烂得不成样子,过路百姓只当他是又一个娇生惯养受不得苦生了急病的富家子,莫说凑近帮扶两句,一个个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免得被那要命的病气沾染到身上,白白丢了xing命。
这世道命如糙芥,如他们这些百姓,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渐渐的,京极彦的挣扎也越来越弱,最初还能颤抖呜咽,到了最后就真的像死掉了一样倒伏在路边,chūn寒料峭带起阵阵凉风,把本来还有些温热的躯体chuī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僵。
谁会去注意这个呢?逃难的路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之后的日子愈发的难过,chūn天近半仍未落下一滴雨,又是一个大荒年。
百姓穿着破烂,骨瘦嶙峋,好些人倒在路边再也爬不起来,好些人躺在路边断断续续呼吸着等死,其后尸体溃烂也无人收敛。哀孚遍野之景,恍如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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