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
“你不要说了!”乾隆一甩袖子,愤愤离开,“这送子观音的金光不是你gān的?朕看,你是想一箭双雕吧?皇额娘已经在五台山宣扬开了,这送子观音的金光是因为大清好不容易得了一对龙凤双生子,上天显灵!”
珍妃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身子猛然晃了晃: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因果轮回,报应不慡。
她防备太后,自然不敢告诉太后她只是想要乾隆朝第一重臣和珅的弟弟,所以,一个和琳,和送子观音的神迹——在太后看来,自然是加重那对龙凤胎的重量更重要……
珍妃娘娘啊,其实,这也可以用一句通俗的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阿弥陀佛——
我是珍妃娘娘你好可怜的分割线——
珍妃没有被降分位,也没有被禁足,乾隆只是做了一件更缺德的事qíng:将婉嫔晋婉妃,享贵妃俸禄,将珍妃的十格格改玉牒到婉妃名下。同时将海宁陈家的一个漂亮姑娘迎进了宫,称是去年南巡遇到的知己,封了陈贵人,也放进了婉妃的承乾宫。
承乾宫,婉妃抱着小小的十格格,早已失去青chūn的脸上却露出些许愁容。她清楚,皇上不是想起了她,而是想起了海宁陈家,世代官宦,不输唐时名满天下的“五姓”……只有这样一个家族,才有能力在太后面前挺直腰板。
她只是陈家的远支庶女,家世容貌均不显,但陈贵人却是深受万千宠爱的嫡女,皇上是在bī她们争啊……
以后,这承乾宫,别想清静了。
后宫的事qíng就这样“暂时解决”了,太后得到消息要怎样急匆匆地赶回来暂且不提,朝堂上,所谓的“过继”也必须告以段落。
四爷也早已准备好了,板着脸儿汇报了为迎接西藏来宾的准备工作,然后看了一眼乖溜溜的自家小伴读:“皇阿玛,西藏使臣的来往文书、信件都是和珅帮儿臣翻译的,儿臣不敢居功。”
“哦,是吗?”乾隆虽然满肚子糟心事儿,看到漂漂亮亮的美人还是难免心qíng舒畅,挥了挥手,“和珅,过来,跟朕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和珅乖乖地上前,微微一笑:“皇上,奴才不敢谈什么功劳,奴才这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只是,等这次迎接西藏土司的差事办完,奴才想问皇上要一个恩典……”
“哦,跟朕讲条件了?”乾隆哈哈一笑,心里忽然有了点谱儿,故意摸摸下巴,眨着眼睛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和珅跟四爷jiāo换了一个眼色——刚好被乾隆看见——清亮的嗓音十分动人:“奴才是举家从盛京搬入京城的,离家的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奴才希望,皇上能允许奴才带着弟弟回盛京祭祖,尽子孙的孝心。”
此话一出,满朝寂静,乾隆放佛能听见许多提得高高的心脏一下子落下的声音,满意地扫了一眼自家最像老爹的儿子:“嗯,有孝心是好事,朕准了,等差事漂漂亮亮地办完,你随时可以带着你弟弟回老家!但是,不准不回来了,朕这里可真的缺懂藏语的人才啊,哈哈……”
随着乾隆的笑声,更多悬空的心脏被放了下来,至少,站在第二排的弘旺看得清清楚楚:从正红旗都统到一众站墙的小官,各个都向四爷she去了感激的目光……
弘旺撇撇嘴,哎,这回真是结束了。皇上亲自下旨允许人家回去祭祖,还没说具体时间,那什么过继只能等了,拖个两三年,也就没人记得了。除了那个倒霉鬼宣宝,谁的脸上也不难看——四伯啊四伯,到最后,还是你渔翁得利啊!
56
五台山——
“哎,这日子,简直比年氏那贱人在的时候还糟心!”
“哎,弘历到底是怎么了……肯定是被跟年氏那贱人一样的狐媚子给迷住了!”
“好不容易,弘历不被那魏氏迷惑,可是这陈氏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江南小家碧玉,依着哀家看,就是跟年氏一样的狐狸jīng!”
……
全天下最尊贵最享福的女人,皇太后老佛爷数着佛珠碎碎念着——那个糟心啊,儿子不听话,侄女儿聪明反被聪明误……哎,要理解老人家,将错误归咎于别人是从更年期开始就心qíng不调的女人的天xing,而被康熙爷夸奖“有福”的老佛爷,顺风顺水了几十年,最近莫名其妙连着栽跟头,自然会把怒火都发泄到曾经压得她翻不过神的年美人身上了!
——不过,在这个抽风的世界里,不说年美人会不会忽然找回来……这番话,要是被四爷听到会怎么样?
旁边的桂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再次确定,在西藏土司来朝之前,绝对绝对不能放这个就算当了皇太后也改不了小家子气的女人回朝恶心人——要是被四爷知道,他家小妾几十年来养成了拿郭肃皇贵妃说嘴的习惯,那西藏的贵宾一定会以为,京城比西藏的气候更差劲的!
为了四爷为了西藏为了京城的气候为了大清的名声——老嬷嬷发威,谁与争锋!
老佛爷闻着上好的龙涎香,头上还是裹了三圈的帕子,哎呦哎呦直叫:“头疼啊,头疼啊,弘历那个不孝子,哎呦喂,年氏那个贱人……”
——大家明白了吗?乾隆爷跟年美人那沸沸扬扬名扬千古遗臭万年甚至还牵连了和美人的传言,其实就是咱们的太后老佛爷在“不经意之间”亲口传出来的!那个可信度啊……乾隆爷心里疯狂钉小人儿疯狂咆哮:“朕就是再风流,也不至于看上比朕大将近二十岁的老女人,而且她在朕十一岁的时候就病倒了,之后朕就没见过她几面!”
——所以,乾隆爷不是那么“孝顺”,也是能理解的,摊上这么个娘,谁不糟心啊!
桂嬷嬷在心里撇嘴:连着拉了十几天,闷在屋里不通风,又闻这么刺激的香料……不头疼才有鬼呢!
老佛爷带着长长指套的手摸索着檀木的小茶几,桂嬷嬷一见赶紧扶上来:“老佛爷,您身子还没好透,要好好休息啊!”
“休息什么啊!”老佛爷指套一颤,硬撑着瞪大眼睛,“赶紧回京城,弘历这是想气死我啊……哎呦,头疼头疼……”
桂嬷嬷赶紧帮她垫好靠垫,心知自己肯定是拖不住了——不过,有帮手,对不对?
一个侍卫统领忽然隔着帘子报告:“老佛爷,不好了,新月格格又从佛堂逃跑了!”
“哎呦……”老佛爷的叫喊忽然提高了八度,可怜的继续坐不住,“快去找她啊,快去啊!哎呦,这是哪门子格格啊,这不安于室的德行简直就跟那年氏是一模一样……”
不怪她老人家头疼,这新月是她儿子专门jiāo给她的,她不带上新月格格,怎么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