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
胤祉回头,他家刚刚投胎的太子二哥竟然脸色惨白地倒在大哥怀里!
胤祉也急了,这才发现不对,左看右看,只看到他们仨:“到底怎么回事,堂堂和硕公主府连个下人都没有!”
——额驸竟然能打进公主的内室,这宗人府和内务府是吃糟糠混日子的吗?或者说弘历大侄子,你左脑子的水喝右脑子的石灰混在了一起,熬成浆糊了吗?
胤褆把胤礽抱进卧室,而“白吟霜”彪悍至极地蹭蹭冲到门口,“砰”得一脚踹开大门,吓坏了一众侍女嬷嬷——顶着一张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小脸,扭着不足盈握弱风拂柳的细腰,双手一叉柳眉倒竖,尖尖的下巴挑得高高的:“一个个都是死人吗?公主晕过去了,还不请大夫!耽误了病qíng,一个个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幸亏不是康熙朝,要是毓庆宫的奴才没眼色到这程度,皇阿玛绝对宁愿全部杖毙了,然后让他们这些兄弟去给太子爷端茶倒水、打扇捶腿!
——这就是得宠和不得宠的区别啊……
一圈人再次愣了,睁着溜圆的眼睛拎着爪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白姑娘跟额驸那关系,虽然不敢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可是……这是哪一出?白姑娘被公主教训一通,鬼上身了?
正在这时,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冲了过来,握着胤祉的手急得都快哭了:“……公主怎么样了,哎呦,我苦命的兰馨……”
当然,这位便是崔嬷嬷,兰馨公主的官配。
胤祉嘴角再次抽搐,只觉一双爪子被攥得生疼,不是说这兰馨公主挺受宠的吗?怎么连个像样的陪嫁嬷嬷都没有?
内务府,你们绝对不是吃糟糠的,你是吃泔水的!
——为毛不骂宗人府?
——那是本家,会把自己骂进去的……三爷这文字游戏可玩得是杠杠的!
还有,老四你个混账东西,现在兰馨身子里是二哥,你家小弘历要是敢短了二哥的吃穿用度,看皇阿玛不把你摁在地fèng里禁闭一万年!
——如果皇阿玛那时还记得放你出来的话~
吸气、呼气,忍得小脸儿惨白,忍,我忍,忍无可忍!三爷我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小猫小狗”啊!
“白吟霜”猛然抽出自己快被捏断的嫩笋儿手,顾不上男女之别掀开崔嬷嬷的袖子掏出陪嫁嬷嬷的金牌,对着一众傻眼的奴才晃来晃去:“看好了,这是代表皇上的令牌!都给我听好了,你们拦住陪嫁嬷嬷、隔离公主之事,我先不跟你们计较,一盏茶之内把大夫请来,若是公主无事,由公主处置你们;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是领板子还是领命呢?”
明晃晃的金牌闪瞎了一对对狗眼,而崔嬷嬷已然愣在一旁,众人立即解除僵化作鸟shòu散,心里哀号——这白姑娘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中邪了!
三爷翻了个白眼,拉着yù言又止抹眼泪的崔嬷嬷往里走,不忘进行再教育:“公主的陪嫁嬷嬷是帮助公主管理内宅的,要有气势,有威严。而且,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堂堂和硕公主,怎么能用那种看起来底细不明、目的不纯的奴才呢?‘千里之堤,毁于蚁xué’,嬷嬷,你可要……”
崔嬷嬷一边担心地看重躺在chuáng上的胤礽,一边听着胤祉长篇大论的絮叨。虽然听不懂,但是振聋发聩宛若醍醐灌顶!她道怎么公主总是愁眉不展,原来是她这个陪嫁嬷嬷没尽到责任!看着紧紧闭着眼儿,可怜又可爱的公主,雄纠纠气昂昂的崔嬷嬷暗暗下决心,要向白姑娘取经,争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话说,这是老嬷嬷向白骨jīng取经?白领+骨gān+jīng英的三爷恼羞成怒:“你给爷去自裁于五谷轮回之所,转世投于天蓬之身!”
喵泪:“这就是骂人不带脏字吗……?”)
坐在chuáng边的胤褆忍不住翻白眼,无可奈何地看向chuáng上的胤礽——保成,等你醒过来,咱们非得好好盘算盘算,怎么把三儿这掉书袋子给撵出去,哦、不对,是嫁出去……
白骨jīng念经,可是比唐僧还有杀伤力啊!
有了皇帝金牌做威胁,花白胡子的老大夫几乎是一众奴才给盛好了端上来的……咳咳,说得好听点,观音坐莲状给抬进来的。
在胤褆、胤祉的眼神bī视下,在一座雄厚如大山的老嬷嬷的yīn影下,老大夫哆哆嗦嗦诊了半天脉,终于颤颤巍巍地转向胤褆,讨好地笑:“恭喜额驸,公主这是有身子了!”
胤褆:“……!!!”
胤祉:“……!!!”
崔嬷嬷喜形于色,擀面杖似的胳膊一把拍上老大夫的背:“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王爷福晋在天有灵,公主有喜了!”
崔嬷嬷喜出望外连老嬷嬷的名节都不顾的同时,胤褆不着痕迹地挪远了点身子,看了看昏迷的胤礽,又对胤祉咽了咽口水:三儿,咱们要跑吗?
胤祉很纠结,二哥醒来发疯是肯定的,可是要是跟着大哥跑了……白白的小脸儿满是哀怨:不行,绝对不行,我要跟你跑了,不就成“私奔”了吗……?
——而且,二哥肚子里那娃娃又不是我揣进去的!要死也是你先死啊!
胤褆悲催啊,简直想扑回景陵抱着皇阿玛一通痛哭:儿臣是清白的!借儿臣个胆儿,儿臣也不敢打保成的主意啊!
老大夫扎了几针下去,chuáng上的兰馨公主嫩嫩的苹果脸儿已然恢复了血色,眉宇温和,淡笑恬静,长长的小扇子似的睫毛如凝滞般,一动不动,似乎在酝酿这一场巨大的风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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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不行,太紧了,你放松点!”
“呜呜呜呜……”
“不行,还是塞不进去……”
“呜、呜呜呜呜……”
镜头拉远,一个瘦瘦弱弱的小正太正努力把一只胖狐狸……往窄窄的软榻底下塞。
没办法,太胖了,那浑圆的小肚子愣是卡在窄fèng里,疼得这娇嫩的小狐狸嗷呜嗷呜jiāo换,四只爪子在地上扒来扒去,两只后腿蹬得再狠点就能凑上小男孩的鼻子了。
四爷无可奈何,硬是把八狐狸拖出来,用永璂的小脸蛋做出冷冰冰的棺材板儿表qíng:“你在厨房到底吃了什么,长成这样!”一手上去都摸不到骨头!
八爷一爪子挠上去,留下五条鲜红的爪痕。委屈得冒泪泡泡的八狐狸再次磨着自己的米粒牙,意思就是:在厨房偷吃的那只胖狐狸不是我!
明明是只小狐狸,厨子原本打算养大了再宰,结果吃得太肥,提早了下锅时机——不知道这小狐狸是吓死的还是笨死的,总之八爷就这么顶缸了……
八爷挠了人还狠狠瞪:老四你个混账,你说把爷当人养的,你让爷gān的这是人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