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只因是你
扯着绣帕,被留下的魏佳氏眼里有惊惧也有yīn郁,若单单凭几句言语就想让她退却,那才是白日做梦,即使是皇上也不能!
不过,皇上有句话说得很对,她现在要依靠的的确只剩她腹中的这块ròu,若是个阿哥,若是个阿哥的话……
“粘仇,好生监视着魏佳氏,”乾隆低声道,他现在恨不得把皇阿玛带去没有yīn谋的地方,一次生死离别足以让他心胆俱裂,若再有一次……
那种痛,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越深,而不是渐淡,当那痛超过了底线,只会让人彻底崩溃,然后拉着所有人沉沦……
这个时间,正是骑she课上,乾隆加快脚步,他现在只要一想起那次意外就万分痛恨自己,那个该死的小燕子!
然而,乾隆眼里的深沉在见到那个正在拉弓的少年时便化为淡淡的笑,皇阿玛还是如以前般,对武学不jīng啊,不过,没关系,他会保护他的。
“永璂,这个姿势不对哦。”
胤禛身子一僵,什么时候弘历竟然来到了他的身后,刚想回身行礼,却被按住,“朕的小十二,让皇阿玛来教教你。”
“皇阿玛日理万机,永璂不敢多扰,还是让师傅来教吧……”胤禛低着头,拨弄着弓弦,以前他是怕自己的光芒耀过二哥所以不得不隐瞒,不敢尽全力去学武,以致到了后期骨子已长硬自然不能再进一步,而这世则完全是因为永璂的身子太弱,不适合习武。
乾隆径自从后绕过少年,左手握着少年拿弓的左手,从后看去,高大的男人把少年整个拥在怀里,毫无fèng隙,这让胤禛很是不习惯,但也不敢乱动,毕竟他现在是阿哥,而后面那人是他名义上的皇阿玛。
窜进鼻中的淡淡发香让乾隆忍不住嘴角上扬,头再低两分,发香渐浓,不过还好,在沉迷下去前,乾隆及时稳住,动动左手。
“皇阿玛?”耳际的热气让胤禛皱起眉。
左手覆着的小手白嫩滑皙,胜过苏州进贡的丝缎,收回心神,乾隆暗自警告自己,现在可不是放纵的时候,“朕的小十二身子骨这么弱,还是让皇阿玛来教吧,师傅们可没皇阿玛来得仔细。”乾隆毫无心理压力的给臣子抹黑,这让教导弓骑武学还不准申诉的师傅恨不得以死表忠心。
所以,同样的,胤禛也不能反对。
再一次,乾隆万分感谢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现在就是皇阿玛一脚踹开自己再附上一个茶杯砸过来,而不是乖乖的任他揉捏~~
感谢皇位。
感谢皇阿玛的守规矩。
不过,身体间还是稍微留出几寸fèng隙,自从识破了永璂皮下的那缕魂魄后他就没再碰过其他人,禁了这么久yù的身子可禁不起诱惑,而且皇阿玛也不是不懂人事,还是小心的好。
胤禛松口气,那温热的触觉,那如鼓的心跳始终让他静不下心来,现在这样倒好。
不过,那暧昧的气息却依旧萦绕在颈间,“永璂,弓应该这样握……”
错不了,弘历在戏弄自己,胤禛眼一冷,若到这时他还没看清楚那他前一世真是白混了,弘历早已知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永璂,如今却还拿他当孩童对待,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在耍他,这个不孝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欺他无法还手!
寒气更甚,而身后的乾隆却没意识到,还在留恋着手下的柔软,然后右手也不落伍,搁在永璂腰际,很义正言辞的摸摸,“永璂,拉弓步,下盘要扎稳,双目直视箭靶,握紧弓。”
如果你别在朕耳边说话也许朕会做得完美无缺,胤禛毕竟经历过一世,即使他不jīng武学,但也不是文弱书生,所以,she箭,当年他虽不是十环十中,但十环八中却是没问题的。
眼帘微垂,步子拉开,直视前方,拉动弓弦,然后……
“唔!”乾隆闷哼一声。
“太医,快传太医!”旁边教导皇子的师傅忙喊道,声嘶力竭,生怕旁人怀疑是他意图刺杀皇上。
胤禛转身,下跪,“永璂该死,恳请皇阿玛赐罪。”
捂住腿肚子的乾隆自然心知肚明胤禛的箭术即使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往后she,所以,只可能是皇阿玛故意的,但他却不能怪罪,毕竟主要原因还在他身上,“永璂,皇阿玛没事,这也怪皇阿玛没注意到,永璂肯定吓坏了吧,都是皇阿玛的错。”
未等胤禛有所表示,太医已赶来,迅速止血后,乾隆乘坐御辇回了养心殿,他的伤还需太医细细治疗。
而胤禛,因为乾隆已经一力揽过了责任,自然没人敢怪责于他。
只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箭,虽然刺进去不深但还是见了血,箭头的鲜红此刻看起来格外的刺眼,为什么自己会没忍住?为什么会没在深思后才行动?那么冲动到底受了什么的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没更是因为……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虽然是七夕,但昨天其实是庆祝同事乔迁之喜,所以去吃饭了,有点远,10点过才回来= =坐一点车就晕的人伤不起啊
37、缘娅
看着以压惊为名赏赐下来的玉如意,胤禛嘴角抽搐,示意新来的粘糕收下并打赏,吴书来客套了一番接过赏银后离开了阿哥所,心下道,难怪皇上如此看重十二阿哥,这为人处事就是要比五阿哥好很多。
其实胤禛不给赏银对方也不敢说什么,但他现在只是个阿哥,将来若有需要打点对方的时候,凭着今日的好印象可事半功倍,多条路总是好的。
玉如意通体润白无瑕,一看便是扬州新进贡的,可是,为什么会给自己呢?
旁人不知,但胤禛可不信乾隆会真以为那箭是误伤,虽然刺进去的并不深但伤了便是伤了,无论怎么看都是重罪,但如今自己不但没被罚居然还有赏,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古怪。
难道……
抚摸着玉如意的手一顿,难道弘历知道了自己是他的阿玛?胤禛眼微眯,杀气闪过,所以弘历才会特意问起书法,才会知晓他的爱好,才会处处讨好他?
不,这样的话根本说不通,若弘历真知道了自己是他的阿玛,那就不会吃饭恨不得给自己喂,睡觉恨不得陪自己睡,走路恨不得手拉手不分开,反而倒更像是……
胤禛脸色突地难看起来,因为那恨不得十二个时辰守在一起的腻味不正是男女热恋时的表象吗?
“啪”的一声,玉如意搁在桌上,粘糕心疼的看了又看,确定没损坏后才松了口气。
揉揉眉头,胤禛打消掉那荒谬之极的想法,前世弘历对自己可是畏惧有加,他可不信弘历敢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如此亲昵对待,而且他现在的身子可是弘历的儿子,无论怎么看,弘历也不会罔顾伦常,所以,很可能,这依旧是一种障眼法,来让自己放下警惕的障眼法。
而另一边的养心殿,乾隆苦bī的躺在龙chuáng上,腿上的伤口被绷带缠了好几圈。
圣祖爷在上,希望皇阿玛收下自己的小礼物后能消消气,顺便哀叹自己的不幸,看来这段时间不能去缠着皇阿玛了,骑she场一事虽然被自己揽了下来,但有心人士一查还是能猜个大概,所以他现在不能再频繁召见永璂以免把皇阿玛推到风口làng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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