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只因是你
“爷,”乾隆一离开,血一就出现在胤禛面前。
“咳,”胤禛坐起身来,脸上一片冷然,“查得如何?”
“箫剑果然是白莲教的人,此次进京是为了寻得时机刺杀皇上。”
“和那次的刺客可有关系?”
“并无关系,”血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叛徒已有眉目,就等明日一试便知。”
“那就好,箫剑是小燕子的哥哥,而小燕子却为五阿哥妾室,想必箫剑对皇阿玛的仇恨越发深重,我们只需要从中把握时机坐收渔人之利。”
65缘心
!“皇阿玛,该吃药了,”纵然知道那单薄的身子下的灵魂是如何qiáng韧,但只要看到那虚弱的病容,乾隆就忍不住想要怜惜对方,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还记得半点昨日的针锋相对。
乾隆端来药碗,扶起胤禛,取来靠垫,垫在少年身后。
用银勺舀起一勺,黝黑的药汁在白银中泛起涟漪,再用唇挨上去,入口温度适宜,苦涩难尝,乾隆皱起眉,然后把银勺递至少年嘴边,同时不忘吩咐,“吴书来,准备些蜜饯来。”
“嗻,”吴书来立刻下去准备,同时再次感慨皇上真宠十二阿哥啊,试药喂药这事都要亲力亲为。
待室内没人后,胤禛侧过脸,“弘历,药给我。”
拿着勺子的手一僵,乾隆苦笑道,“是儿臣无礼了。”
胤禛接过碗,仰起头一口喝完,因为太急,药汁顺着白皙的皮肤划过颈部,眼看就要落进衣领时,被一张柔软的锦帕接住,随后一颗蜜饯塞进嘴里,“永璂,药苦。”
对胤禛而言,这点药尚不算苦,毕竟前世他病中时喝过的更不知多少,不过看眼捧着蜜饯赶来的吴书来,只得咀嚼着蜜饯,接受了乾隆的好意。
有外人在确实不错,乾隆见胤禛吃下一颗时忙又递上一颗,手指抵上柔软的唇引起一阵悸动,眼一暗,隐藏其中的火苗。
“皇阿玛,够了,”在吃了第三颗后,胤禛无奈道,此刻口中无丝毫苦涩,反而一片甜腻。
乾隆很听话的停止,用锦帕擦gān净对方的嘴角和颈部,取下靠垫,为少年拉上被子,掖好被角,“永璂,好好休息会,皇阿玛会陪着你的,若有事唤皇阿玛即可。”可恼他为了让皇阿玛好生冷静所以一直拖到下午才问起,否则的话……
现在只能祈求上天别让这次风寒加重。
胤禛背过身去,喝过药后,头有点昏,不多时便陷入睡梦,只是临睡前朦胧中想到,看来生病这一计确实不错,否则的话照昨日那针锋相对,谁也不退的qíng况,今日恐怕会qíng势加剧,而等待自己的就只有……
乾隆无奈的再次掖好因为胤禛翻身而散开的被角,然后绕过屏风,走到桌案前,那上面已经摆满了奏折,揉揉额头,吩咐小太监磨墨,“轻点声,别吵着了十二阿哥。”
这一下午,进出这处的人皆是轻手轻脚,看得住在阿哥所另一处的永璇永瑆眼里一片复杂。
山东闹饥荒?胤禛拿起一份奏折展开来看,应该派谁去呢?虽说这是升迁的好时机,和珅一去一回便可再升一级,但是他给和珅定位的是贪官,自然不能拿这迫在眉睫的事开玩笑,所以,不如让弘昼去?
乾隆看向屏风,屏风的后面有他最爱的人在沉睡着,虽然皇阿玛并未明说,但他却知道皇阿玛还是希望弘昼能有所作为,而不是碌碌无为玩笑一世,若皇阿玛没重生,对于弘昼,他自然会任其胡闹而不会多加管教,当然亦不会派其差事,但是cao办丧事导致全天下都知道他容不下兄弟的事就要看他的耐心了,等到有一天耐心消耗光了也就是弘昼的祭日。
可如今,他却是不能再动弘昼,除非他想要皇阿玛更加讨厌自己,不过,既然他不舒服,弘昼也休想置身事外!
落下批复,责令和亲王弘昼前往山东赈灾。
不知不觉,待回过神来,窗外已是余霞漫天,乾隆收好奏折,悄声问向吴书来,“药好了没?”
吴书来点点头,“回皇上的话,药好了。”
“去端来。”
“嗻。”
端来的药已经被人先行试过了,确定没毒,然乾隆还是不放心,在吴书来担心的眼光下还是尝了一口,皱着眉,“叫太医下副药别开这么苦。”
“奴才遵命。”
端着药碗,乾隆看着chuáng上那隆起的一团不禁轻笑一声,“永璂,醒醒,该吃药了。”
胤禛揉着眼睛,转过身来,望着chuáng边的乾隆。
很少见啊,茫然得像兔子般无害的皇阿玛,就连同chuáng的那几日也甚少看到,乾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乖,吃了药,喝碗粥,再睡。”
声音宠溺的仿若能滴出水来,跟在身后捧着一盘蜜饯的吴书来低着头当没听见。
乾隆扶起胤禛,让他半靠着靠垫,这次却没再拿出勺子,而是把药碗递给胤禛。
胤禛接过碗,仍是一口喝光,却也没上次那般急,这让乾隆早准备好的锦帕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皇阿玛,永璂自己来,”别过头,胤禛直接让吴书来把蜜饯端过来,捻起一颗放进嘴里,然后挥退吴书来。
“皇阿玛,可是有事要对儿臣说?”乾隆见胤禛挥退吴书来,便知对方必有事,“不如先躺下,再慢慢跟儿臣说。”
“不用,只是风寒罢了,又不是重病,”胤禛拒绝道,“弘历,新月格格此人,你如何看?”
乾隆坐在chuáng边,为胤禛拉上被子,语气酸溜溜的,“若儿臣猜测不错,这人亦是借尸还魂,只是不知来自何处,皇阿玛可是对她有兴趣?”
忽略掉对方言语中的醋意,胤禛正色道,“朕怀疑新月此人不简单,值得我们好好查查。”
“那好,我会派人多加注意的,”只要皇阿玛不是对新月产生了感qíng,乾隆一切都可以商量。
“不,朕的意思是,”胤禛望向chuáng帐,“朕怀疑新月所藏秘密极大,而此人心机却不沉重,若是可以,利诱威bī严刑bī供亦是可以。”
乾隆嘴角微微上勾,“儿臣明白了,不过,皇阿玛也饿了吧?”
“……”
“儿臣让御膳房熬了点清粥,皇阿玛先填填肚子。”
“……你看着办吧。”胤禛揉揉额头,就这几月来的观察,弘历自登基后其掌控yù越发严重,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势力前还是以弱势相对比较好,比如这次的生病就是一大成功案例。
对于皇阿玛的无奈,乾隆只是取来外套披在胤禛身上作为答复,然后端来粥,照样先试了试温度,然后舀起一勺递到胤禛嘴边,“粥不烫。”
“……”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吗?胤禛张开口,吞下粥。
乾隆满意的又舀起一勺,“吃完后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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