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
时间:2022-12-24 21:02:39
标签:翠寒烟
“王盟,你敢多说一句,我马上把你送回南京!”吴邪发火道。
其实他真想逃也似的冲向山寨,躲避众人若芒刺在背的目光,尤其是云彩,黯淡的眼神叫他看了心头郁卒。然而,他转念一想,自己在这生气,始作俑者还安然自若,凭什么?于是,他马上收起怒容,笑着对胖大王道,“大王,真是叨扰了,喜堂在哪?”
“跟我来。”回答吴邪的是张起灵。
张起灵转身领路,把山寨的正主人胖大王晾到一边,胖大王非常不高兴,可张起灵才不在乎。吴邪心中有气,心道别小看少爷,二叔、三叔送我来就是跟你过过招,探探底,这次被你先下一城,输人不输阵,真他妈当团座是孬种啊。
吴邪快步跟上去,竟伸手牵住张起灵,就差十指相jiāo,只听背后一排嘘气、吸气,黑眼镜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张副团座,做戏做全套,你不会反对我亲近你吧?”吴邪笑得纯良。
这动作,男女那叫琴瑟和鸣,男的跟男的……
不过吴团座留学的时候整天呆在室内,生的皮肤白皙,四肢修长,跟张起灵站一块儿,倒也十分和谐。
张起灵怔了一怔,低头去看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长这么大,还没人如此握过他的手,除了斗下面的粽子。
粽子是凉的,吴邪是暖的。
吴邪反客为主,即便不知道喜堂在哪,也不想再被张起灵牵着鼻子走,脸已经没了,没了就不必在意什么。道德伦理,礼义廉耻,这些东西暂时还是不讲了。不过,张起灵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不尴尬,不躲避,不厌恶,只略略透出些茫然,向吴邪传递着自己的体温。
吴邪皱眉,瞥了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还是盯着他们jiāo握在一起的手,一句话都没说。
“……”吴邪眨了眨眼睛,“张副团座,我的手好看吗?拜完堂还要dòng房,一会儿让我用这手抱你可好?”吴邪是开玩笑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玩笑,纵使这玩笑充满十足的恶意。
张起灵抬起头,“抱?”
“是啊?”吴邪顿了顿,“你别是不懂我的意思吧。”
张家族长不谙男女之事?莫说黑眼镜平时不跟他讲点沾荤腥的笑话。
张起灵哪有那么纯洁,没吃过猪ròu总见过猪跑,张家这几年可是冒出不少风月场上的高手。只是他没想到吴邪会说这种话,看来对方调整得挺快,已经能调侃自己。
吴邪继续说:“chūn宵一刻值千金呐。”
张起灵沉默。
“张副团座这场戏也有摆脱云彩姑娘的意思,她正看着你,你配合一下嘛。”
听到这话,张起灵瞄了吴邪一眼,淡淡地道,“团座要是喜欢,属下一会儿抱你便是。”
啊?吴邪的后背瞬间僵直起来,可脸上依旧带笑,“谁抱谁还说不准,这话咱俩还是关起房门再讨论。”
张起灵点头,“好。”
好个屁!如果以为张起灵是个闷蛋就可以在言语上占他的便宜,那绝对是大错特错!吴团座表示已经亲自验证过,旁人请勿效仿。
吴邪侧过身,朝黑眼镜等人扬起下巴,“你们快跟上。”那架势就像罗斯福蝉联美国总统,处处透着得意。
黑眼镜笑了声,对王盟说:“团座果然不简单。”
“什么不简单,脸皮厚而已。”王盟哭丧着脸,觉得自己的反应才该是吴邪的正常反应。“参谋长,这件事就是个笑话,团座跟副团座都疯了!”
“疯吗?也许不是。”黑眼镜的回答耐人寻味。
一直走到喜堂门口,吴邪才松开张起灵的手,张起灵安静淡漠,眼神掠过悬于门楣,随风飘摆的大红喜帘,落到一个年轻人的脸上。
这个年轻人站在喜堂中间,穿一身鸭卵青的粗布长袍,脚蹬黑布鞋,仔细看去,他的衣服上沾满泥土与杂糙,头发微长,似乎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一年半载未曾出去。不过,他的脸是极好看的,粗布衣裳掩不住一身贵气,真正的光彩耀人。如果非要用一句诗来形容他,那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花!”吴邪指着年轻人,别说手指,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怎么会在这?”
那年轻人睨了吴邪一眼,眉宇间充满疲乏,“帮你打前哨,现在饿了,累了,听闻你结婚,特来恭贺,顺便混一席酒宴,不行吗?”
不行。还嫌少爷我不够丢人么。
吴邪没想到解雨臣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挑了这么个“好时候”,叫他yù哭无泪啊。
解雨臣打量张起灵,左看看,右瞧瞧,张起灵平静地回望他,一句话也不说。
忽然,解雨臣笑了,“吴邪,这就是你的新姑爷?有本事啊,张家族长都能让你拐到手,你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吗?”他说这句话时,黑眼镜、胖大王与王盟等人刚好走近喜堂,这下子,众人又惊呆了。
黑眼镜看了眼解雨臣,勾起嘴角,对吴邪笑道,“团座,这位姑娘是谁啊?”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解雨臣生平最恨别人拿他的样貌说事,他又不是长得不辨雌雄。吴邪太了解他的xing格,怕他跟素未谋面的黑眼镜呛起来,多出一些事,便说:“小花,你来这里我很意外,现在时间不多,我赶着拜堂,你刚好当我的伴郎。”两个男人结婚,似乎只需要伴郎,不需要伴娘。
解雨臣冷着一张俊脸,可没过多久,还是朝吴邪微笑了一下,“今日你大喜。”说着他抽搐嘴角,吴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解雨臣忍住笑,继续道,“今日你大喜,我就不跟你计较始乱终弃的事儿。按照往例,结婚要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我本来想着你结婚得好好热闹一番,整个流程我都观摩下,结果现在直接跳至最后几个环节,我不管,伴郎我不当,我要做主婚人,祭拜天地,行合欢礼,送入dòng房必须由我cao作。”
吴邪心说你个死小花,就是来看笑话的吧,麻烦的事qíng被你整得更麻烦。
“张副团座,我做你的主婚人,你没意见吧?”解雨臣还当着大伙儿的面征求起张起灵的意见。
张起灵自然是没意见,随便怎么弄,他只要结果。
“呵呵。”忽然有人笑了两声。
解雨臣的脸又沉下来,“参谋长有意见?”
“不敢,您居然认识我。想必您是团座的发小,解大帅的公子吧。”黑眼镜微微颔首,“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解雨臣的父亲原是一方军阀,后来东北易帜跟随张学良从了国民政府,现在军中也有官职,势力不容小觑。尤其他家跟吴家是血亲,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位解公子,在上流社会的jiāo际圈里名气响当当,皆因外形俊美,又才华横溢,是众佳人的追逐对象。不过人家手腕灵活,比张起灵qiáng多了,至少没一位佳人在得不到他的垂青后寻死觅活。
黑眼镜知道解雨臣,解雨臣也知道黑眼镜,但他俩没有见过面。
解雨臣哼了声,“有话请讲。”
黑眼镜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张起灵身边,“解大少一席话提醒了我。副团座,你在这娶了团座,法律不承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