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番外
看在我白天累炸了晚上还努力写了一张的份上,我们好好jiāo流不撕不闹做文明好读者,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想表达啥……
本来就很蠢了一困就更蠢要是说了什么让小天使们不开心的话也请原谅QAQ错字bug明天再修,让我想想怎么更好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最后,动物城超级好看!尼克帅帅帅!
小天使们晚安!
么么哒!
☆、第三十六章
台上的女子貌美娇柔,一身素白衣裳,长发绾了飞仙髻,跪坐于地微垂臻首,看不清面容,只一低头便是万种风qíng,恰如水莲花被风拂过的娇羞。
风姿便已是万中无一的美。
她怀里抱着的琵琶不似中原一带的直颈琵琶,而是自西域流传而来的曲颈琵琶,演奏时也不是直抱在怀中,而是置于膝上斜抱着弹奏,素手勾弦锵锵作响,红唇轻启合着琴声悠然歌唱,曲调带着西域的异国风qíng,又裹挟着江南丝竹的悠扬温婉,单这编曲已堪称一绝。
词倒不是什么新词,前朝学士的旧词谱了新曲也有了几分新意,那姑娘嗓音甜美圆润,同她的身姿容貌一般弱不禁风地美丽,扬至高音如那游丝一线,听得人心颤,哑着嗓子低吟又如杜鹃啼血,闺怨思郎的词谱在这曲中原本的愁绪更增一筹,让人心头沉重要跟着落下泪来。
但是这曲子苏幕遮听得却是身体僵硬指尖发白,如坠冰窖般遍体生寒,车厢里火炉烧得正旺,他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手不知何时已摁在了刀柄之上,出鞘半寸的寒光照在他脸上,悄无声息蔓延在车厢里的,是身上蓬勃而出的杀气。
扣在刀柄上的手却已经用力到爆出青筋,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外面那个女人。
她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用和母亲一样的嗓音,唱一样的曲子……
他刚刚给花满楼哼过的……童年里唯一给过他些快乐的曲子……
这是侮rǔ……
种种念头在脑中闪过,扎根,一遍又一遍喊得他双目赤红,可是他不能在这里动手,花满楼还在,他要忍耐,忍耐。
“阿苏?”花满楼昏沉着被惊醒,担心地起身摸索着揽住苏幕遮。
“七童你可还好?”陆小凤在车外也感受到了杀气,忍不住敲敲车厢小声问道。
突如其来的杀气太qiáng烈,激得马车周围一圈人被吓得退了好几步,宁肯挤作一团也不愿意再靠近马车,生生在马车周围围出一个真空带。
事实上别说那些书生,他跟金九龄撞上这气势都后背发毛,差点因为应激反应蹿出去。
“无事。”花满楼应了一句,轻柔地拍拍苏幕遮,手下的躯体蓄满力,像是一根紧紧绷起的弦,会在松手的刹那骤然崩断。
苏幕遮艰难地挤出个笑,推开花满楼慢慢退坐到车厢角落,“我没事……”他说道。
花满楼担忧地靠近,伸手搭在苏幕遮肩上:“你……”
温柔的触碰却让苏幕遮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打开花满楼的手,低吼道:“说了我没事!”
“我知道我知道。”花满楼也不在意,松松环住苏幕遮轻声哄着,苏幕遮现在如同一只被戳到了旧伤痕,痛到炸毛的野shòu,躁动不安到轻轻一碰就让他张牙舞爪想也不想一口咬在了花满楼颈侧。
他咬得毫不留qíng,双手扣在花满楼两臂,用力握紧,紧到能听见骨头不堪负荷的声音,花满楼吃痛地皱眉,但他没有做任何反抗,只低下头磨蹭苏幕遮的头顶,双手在苏幕遮背上抚摸滑过,一点点让紧绷的肌ròu放松,“没事的……阿苏没事的……”他呢喃着反复重复,安抚苏幕遮不稳的qíng绪,颈侧分明感觉到濡湿的水迹,一滴一滴泪水从苏幕遮眼中滑落。
苏幕遮嘴里渐渐尝到了血腥味,苦涩腥甜的味道唤回了他的理智,意识到自己gān了点什么,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抱歉……”他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又想要没出息地蜷起来冷静一下了,“对不起……”
“回去上点药就好了。”花满楼捧着苏幕遮的脸颊亲了亲他的额头,把怀里老实下来的青年抱紧,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背部,“阿苏没事就好。”
歉疚地盯着花满楼颈侧的伤口看了一会,深红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看得苏幕遮又心虚又心疼,他犹豫着凑上去,探出舌尖舔舐着伤口,幸而他咬得不算很深,也没怎么出血,不过嘴里的血腥味,哪怕就只有一点点,都已经让他满心不安,“抱歉……”
一遍一遍自我告诫过那么多遍,绝对绝对不可以伤害花满楼,他没能保护好母亲,亲手杀掉了石观音,现在又没有控制住自己,伤到了花满楼,也许当时的离开才是最正确的决定,毕竟他再怎么努力,都只会给人带来伤害。
他舔着舔着,又忍不住沮丧到想要掉眼泪了。
花满楼的颈侧本来就敏感,青年像条小狗一样舔来舔去,濡湿苏麻的感觉让他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意外地并不讨厌,揉揉他微乱的长发,花满楼温声道:“又不是什么大伤……”
他没有问苏幕遮为何突然地失控,苏幕遮也什么都没说,安静地趴在花满楼怀里,闭着眼从他身上汲取些许温暖,鼓噪的心平息,杀意收敛,甚至沮丧到谷底的qíng绪都回升一些。
外面琵琶声声,女子妩媚的歌声阵阵传来。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旧词新曲,别具一格。
“你听过这曲子吗?”苏幕遮突然开口问道。
“这曲子?”花满楼侧耳,过了一会后答道,“听着颇像西域传来的浑脱舞曲。”
“还混着扬州小调对吧……这个我娘以前经常唱给我听。”苏幕遮把脑袋抵在花满楼胸口,闷声道,“她每次唱这首曲子心qíng都会很好……”所以那个时候他可以偷偷蹭到母亲膝边小小的撒个娇,喊声娘亲也不会挨打,“她死之前,也给我唱了这首曲子呢……”
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却还断断续续地在那里哼着曲子,母亲细瘦的手指摸着他的头发,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她说对不起,让他吃了好多好多苦,眸子里流露出温柔的母xing与深深的歉意,躯体一点点变冷变僵,瞪大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远方。
若是其余的曲子也就算了,唯独这首曲子,是他轻易不敢碰触的禁地。
苏幕遮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花满楼的心却骤然疼痛起来,怀里的青年至多也不过比他年长一两岁,却吃过比他多千百倍的苦头。
是不是还在蹒跚学步,就已经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活下去;是不是早早就学会了适应糟糕透顶的生活,知道世间从没有公平可言,是不是……比任何人都清醒的认识到,爱和温暖是世上最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抱歉……”花满楼苦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啊……”在心口疼痛的同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
青年受过的伤太多,陈旧的伤痕一旦bào露在天光之下就会疼痛,所以他只能给自己造了一层厚厚的壳子,yīn暗坚固,不见天日,旧伤在这种环境里腐朽溃烂,年岁愈久就愈痛,因此心里再怎么渴望喜欢,青年都只敢一点一点把伤口拿出来晒晒太阳,不敢太多,不敢太久,小心翼翼地隔着防御来和自己接触,而自己的每一次逗弄,就是硬生生扯开他的壳,打乱他的步调,毫无安全感的青年惶急无措,伤痕疼痛着挑起所有不堪的回忆,唯一能做的只有蜷缩起来拼命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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