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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番外

作者:玫 时间:2022-12-28 10:24:38 标签: 综武侠

“但我睡不着。”苏幕遮低笑,搂紧花满楼的腰。
花满楼仍闭着眼,说道:“不愿起又不愿睡,你可真麻烦。”
苏幕遮支起身子探过头去亲亲他长长的睫毛,笑道:“你嫌弃?”
花满楼终于抵不住了,侧过头睁开眼睛,“我要是嫌弃你,你不是要闹翻天去了?”
两人凑在一起闹腾了一会,把被子都折腾到了地上去之后,才安分下来抱在一起,苏幕遮打着呵欠给花满楼讲了一段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还记不记得那本西域游记。”他说道,“我娘就是那个西域公主,十几岁的时候就国破家亡被商人买了回去做舞姬,被卖来卖去卖到了中原,只不过她长得漂亮,xing子好,搭上了南王,南王就替她改名换姓进了王府,后来南王带着她进了京,把她献给了先帝。”
花满楼点点头,翻了个身和苏幕遮面对面,温声道:“那你……”
“我也不知道,总归不是南王就是先帝,她也只跟这两个人睡过。”苏幕遮说道,“不过先帝只把她养了不到两个月,就让人杀了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五个月之后显怀才发现自己有孩子了。”他低下头抵住花满楼的额头,“还得感谢她没把我打掉,要不然我可见不着你了。”
花满楼微笑,“我也得谢谢她才是。”
于是苏幕遮高兴地笑起来,在他颈侧咬出一小片红痕。
窗外阳光正好,蝉鸣阵阵,正是盛夏的好天气。
盛夏的时节,最少不了冰,南王府地处东南,所有的冰全都是大老远从北方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一路舟车劳顿,几十斤的冰到了东南十不存一,因而这价格自然是居高不下。
寻常人家用不起,但是南王府的冰却是断不了的,尤其是南王现在的心头ròu公孙夫人处,小小的屋子里就摆了四个冰盆,从屋子外头进来只觉得暑气为之一清,凉慡得让人从心底里窜出一股子舒慡。
公孙大娘侧靠在软榻上,轻薄柔软的鹅huáng色软玉纱襦裙,外罩件天青色罩衫,更衬得她肤白似雪,听得有人进来,才软绵绵一眼扫过去,一双星眸如水,唇角未语先带三分笑,指尖细白如葱,点向来人的方向。
“还要我三催四请才肯来,你当真是个冤家……”她的嗓音柔媚,你很难形容她的声音如何,就像你很难形容第一缕chūn风划过绿水之时内心泛起的涟漪。
“让大娘等,可着实是我的罪过。”金九龄眉眼带笑,半跪在她身前,轻握住公孙大娘柔白细滑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轻轻亲了一下,语气端的是缠绵动人。
公孙大娘咯咯笑出声,一手捂着嘴一手在金九龄额头上点了点,柔声道:“油嘴滑舌。”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此时却笑得像个十七八岁的怀chūn少女,两靥泛着娇媚的红,双眸水光涟涟。
“此心天地可鉴。”金九龄笑眯眯地躬身,掩住自己瞬间闪过寒光的眼神,“愿为大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然后就可以把你送进天牢了。
“你的心意,我也是知道的。”公孙大娘眼光微闪,又道,“今晚又是月圆……”
“大娘不必担心,我已全部安排妥当。”金九龄调整了一下qíng绪,抬眼之时眼中满是温柔,俨然一副可以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
“你素来是最妥贴的。”公孙大娘满意地点头,“还真是便宜了我那四妹。”她娇笑着抚向金九龄的脸颊,这个男人生得俊秀而又武艺高qiáng,说话做事皆合她心意,叫她当真喜爱的紧。
“大娘谬赞了。”金九龄微微侧头,躲开她伸过来的手,“qíng姑娘待我qíng深意重,此间事了后,还要请大娘来喝一杯喜酒。”他仍是笑意温文,“到时还望莫要嫌弃金某备下的酒水单薄才好。”
公孙大娘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说道:“那可要看你怎么讨好我了。”她语气不变,依旧是娇柔慵懒的调子,眉眼里却多了几分愠怒,金九龄生得俊秀又会讨好人,待她暧昧温存无微不至,可也只是暧昧温存无微不至,他坚定不移互许终身的人永远都是欧阳qíng。
“南王府的明珠,我已放在了老地方。”金九龄笑道,他当然要好好对待欧阳qíng,要不然怎么在事qíng尘埃落定之后顺理成章地引咎辞官,远走西域——他可不想前脚刚辞了官,后脚就被江湖上的所谓“侠女”围追堵截绑回去实践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柳下惠。
公孙大娘说道:“那你今天晚上再去找一趟蛇王,黑街的老大他做得太久了。”
金九龄笑着点点头,即便是公孙大娘不说,他也要去找蛇王,东南一带黑街的老大手上的东西皇帝可是垂涎很久了,一个公孙大娘换整个东南地下势力归顺,这笔买卖绝对值当。
……
入夜的时候,苏幕遮带着花满楼出了南王府,南王世子还病着,南王又被好几个接连来访的客人绊住了脚步,看那样子不到天亮是散不了席的,余下的人都没有资格拦他们,拿着金九龄的手令一晃,门房就老实开了大门。
今晚正是月圆,城西的西园,是个大花园,现在天色已黑了大半,花园里的人却并没有少很多,花丛间,树荫下,亭台楼阁里全都亮着一盏又一盏明亮的灯光,天上月明星稀,地上亮着一地星光,晚风送来夜来香的迷蒙香气,还有醉人的酒香。
抬头正看到月圆如冰盘,恰好挂在树梢上,花满楼摸着树gān的纹路,忽地开口说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苏幕遮说道:“因为今天这里定会有一场好戏……当然,还因为这里有一棵连理树。”高大的红木棉两株jiāo缠着长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在深qíng相拥的恋人,树枝上挂着一条条红色的绸缎,墨迹模糊,能隐约辨别出是一个个qíng人的名字。
花满楼看不到满树鲜红,却能听见绸条在风里相互碰触的声响,不禁笑道:“我竟不知你何时有了这般好兴致。”
“想有便有了而已。”苏幕遮说道,“演员还没到齐,不找点事qínggān不是太无聊了些。”
“也是。”花满楼欣然道,花了几个铜钱从树边小贩处买来一个绸布条,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料子,一般人家拿来裁新嫁娘的红鞋面居多,几个大钱一匹的布料,在这里足足涨了十几倍。
不过qíng人们啊,站在连理树下,这冤大头也当得心甘qíng愿。
花满楼在红布一边写下苏幕遮三个字,他的字端方清秀,行云流水写得格外用心,苏幕遮扯着红布另一头,聚jīng会神一笔一划写上花满楼的名字,来往游人见他们这幅样子也只是会心一笑,本朝并不禁男风,看到这么一对有qíng人,多是由衷的祝福。
倒是花满楼被看得有点害臊,匆匆忙忙挂好红绸条,扯着苏幕遮走向人比较少的地方。
“我得再去系一个结。”苏幕遮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就想往回走。
“chuī不开的。”花满楼扯住他,无奈道,“除非树倒了否则是绝对chuī不开的。”他打得是自家哥哥教得结,海上的水手们用这个结来栓船的,满树的红绸条,可再没有哪个能系得比他们更结实了。
夜色渐深,薄薄的雾气开始在空气里弥漫,来来往往的游人变得越来越少,好像是一瞬间,这个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大花园就归于平静。
苏幕遮挑了个房顶跳上去坐着,手里拎了一小壶酒,酒很香,他喝得却不多,好像近些日子来,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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