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拆CP的特殊技巧[综]
但是,韩臻实在不想被囚在刘彻身边一辈子。
在这幽幽深宫之中,他能依靠的只剩自己。
他混迹市井近十年,别的功夫没有,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的。
到底怎么做,才能逃出生天?
要出宫,首先必须要有令牌。
刘彻腰间就挂着一块龙纹玉牌,想来可以充作令牌之用,伺机偷来便是,简单得很。
最难的,便是如何逃出这座重重把守的长定殿。
刘彻不许他踏出长定殿半步,韩臻曾隔着殿门向外张望过,殿外守卫森严,时常有侍卫往来巡视。
若要逃过这重重耳目,必须制造一场大混乱,再趁乱逃跑。
韩臻望着满室烛火,心中有了计较,这才稍稍安下神来,渐渐睡去。
第二日,韩臻将整个逃跑计划在心里过了无数遍,将每个细枝末节逐一推敲,虽无万全的把握,却也有七八成的胜算。
晚间,刘彻回来时,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韩臻和小太监苏文一同扶他到chuáng上躺好,道:“你下去吧,我来伺候便好。”
苏文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韩臻动手为刘彻宽衣,手却忽然被握住。
刘彻醉眼朦胧的望着他,脸上漾起一个温柔的笑来,柔声唤道:“嫣儿。”
韩臻任他握着手,道:“我是韩臻。”
刘彻却好似没听见,依旧固执的唤他“嫣儿”,道:“我好想你,十五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此刻的刘彻如此脆弱无助,殷殷期盼着心上人的回应,韩臻不觉便动了恻隐之心。
他牵唇浅笑,道:“我自然也是想你的。”
刘彻拉着他的手,将他拽进怀里。
韩臻顺从的俯下身,伏在刘彻胸前。
刘彻喃喃道:“嫣儿,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韩臻默了片刻,轻声道:“好。”
***
陈府,霍去病房中。
一名黑衣男子道:“奴才已去韩府周遭的所有医馆以及太医院查证过,并无弓高侯的就诊记录。”
霍去病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男子躬身退出,室内只剩霍去病一人。
韩则果然在撒谎。
寿宴当晚,韩臻跟他说要出去透透气,霍去病料想他跑不出宫去,便放了行。
谁知,等了许久却不见他回来,霍去病便有些不安,同坐在旁边的李敢说了一声,起身去寻。
刚行出殿门,却见弓高侯韩则从远处行色匆匆而来,而霍去病记得清楚,他方才进殿时韩则是向他祝过寿的。
当时,霍去病心中记挂韩臻,并未多想。
而当他知道了韩则与韩臻的关系,及至那日拜访韩府,韩则的种种表现又令人生疑,霍去病这才将寿宴时韩臻的失踪与韩则联系起来。
他推断,韩则早就认出了韩臻,韩臻借口出去透气,就是为了与韩则碰面。
但他并未明说,只随口问了一句韩则离殿去做什么,如今证实,韩则说的是谎话,那他的推断十有八-九便是正确的。
既然韩则早已见了韩臻,又为何一口咬定那日在殿上没有认出韩臻?
有了这句谎言,韩则那日所说的话便全部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韩则似乎早已猜到他会登门,提前准备好了所有的说辞,只等他问出口。
那也就意味着,韩则知道韩臻会失踪。
既然如此,韩臻的失踪就不是离家出走,而是人为。
韩则知道抓走韩臻的人是谁,并苦心作戏为那个人遮掩。
能让韩则做到如此地步的人,除了刘彻,霍去病不作他想。
那日在殿上,刘彻明明认出了韩臻,却装作若无其事,并刻意回避了他的问题。
以刘彻当年对韩嫣的宠爱,既然知道了一个如此肖似韩嫣的存在,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日,刘彻的确有所动作,遣chūn陀来宣韩臻进宫,之后得知韩臻离家出走之后,刘彻却没了动静。
当时,霍去病只顾着庆幸韩臻及时逃走,如今想来,却大觉有异。
刘彻绝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若是得知韩臻出逃,必定会大肆寻找。
然而并没有,刘彻在韩臻失踪的当天便摆驾甘泉宫避暑去了。
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结果:韩臻被刘彻抓走了,极有可能就藏在甘泉宫。
那日的传旨,只是为了迷惑他而设的障眼法。
还有一点,刘彻既然能从他府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韩臻带走,必有内助。
而这个内助,只可能是卫少儿,霍去病根本不作他想。
所以,母亲,弓高侯,陛下,所有的人都在煞费苦心的骗他,只为了把韩臻从他身边悄无声息的带走。
霍去病蓦然发笑,笑得难以自抑。
多么悲哀的人生,他的生身母亲,他誓死效忠的陛下,竟联合起来算计他,把他变成了一个笑话。
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找回韩臻。
即使是从刘彻手中硬抢,他也要将韩臻抢回来。
韩臻是他的,谁都休想染指。
☆、第134章 高冷将军爱上我-21
韩臻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已躺在了chuáng上,却依旧被刘彻搂在怀里。
头顶响起刘彻低沉的声音:“睡得好吗?”
韩臻坐起身来,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暗哑,道:“挺好的。”
正当此时,苏文缓步进来,道:“启禀陛下,卫大将军求见。”
刘彻蹙眉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他可有说所为何事?”
苏文道:“回陛下,现在是卯时三刻。卫大将军说,边关传来急报,匈奴有所异动,急需陛下裁夺。”
一听与匈奴有关,刘彻连忙起身,道:“你且让他进宫稍等片刻,我马上过去。”
韩臻跟着起身,道:“我为陛下更衣吧。”
刘彻勾唇道:“今日怎的如此乖巧?”
韩臻道:“我的后半生全握在陛下手里,我自然要学着讨陛下欢心。”
刘彻抚上他的脸,温柔摩挲,深qíng道:“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便能令我开心了。”
韩臻低头浅笑,动手为他更衣。
穿好衣服,刘彻便疾步走了。
韩臻取出袖中的龙纹玉佩,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时不我待,必须立即行动。
韩臻将蜡烛chuī灭,退开几步,扬声唤道:“苏文!”
苏文闻声进来,道:“公子有何吩咐?”
韩臻道:“蜡烛被风chuī灭了,你重新将它点着。”
“是。”苏文连忙出去取了火折子,回来凑到烛台前去点蜡烛。
韩臻顺手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只翠色玉钵,从背后靠近苏文,然后扬起手中玉钵大力朝苏文后脑砸去。
苏文来不及惨叫,便晕死过去,颓然倒地。
韩臻忙丢了玉钵,一面扒苏文的衣服,一面不住向他道歉:“苏文,实在对不住了,我这回要是能逃出去,一定感激你一辈子。”
韩臻三下五除二将苏文扒gān净,又将他的衣帽穿戴到自己身上,这才跑去取来蜡烛,走到chuáng边,将烛火凑近帷幔。
帷幔瞬间被点燃,顷刻之间,火焰冲天,浓烟滚滚。
韩臻急忙跑到门口,尖着嗓子喊道:“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闻声,在各处忙碌的宫女太监以及在殿外巡视的侍卫顿时忙乱起来,四处奔走,逃命的逃命,救火的救火。
慌乱之中,韩臻低着头疾步出了长定殿,循墙而走。
可他不认得出宫的路,只能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走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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