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诀[盗墓笔记]
解雨臣沉下脸,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无法听到,对方还有人手在外层,没办法靠近。”
握着电话的手隐隐用力,骨节有些泛白了,解雨臣面无表qíng地盯着下面大厅,良久后,一字一句道:“通知堂口,以最快的速度调遣人手过来,事qíng远远没那么简单,还有第三方势力介入,叫他们赶快!”
“是!”
“竟然还有人……”说完解雨臣便挂了电话,双手握拳,右手猛地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桌上的杯子纷纷滚落在地,破碎。
……
“下面这个东西可就真的不一般了,不是行家,看不出它的价值。”高脚台上,清甜的女声缓缓说着,“好了,带上来吧。”
话落,一个正方形襄金镂雕木盒被小心地抬了上来,放在了木台上。
接着,盒子被缓缓打开。
灯光照下,随着盒子被打开,台下众人的目光从好奇瞬间变成了惊艳,不过,众多视线中的某个目光,却是疯狂。
柔和的白光,此刻却仿佛毫无资格衬托盒子里的东西。
jīng美的雕纹,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金龙,每一片龙鳞都细致入微,传神而鬼斧神工,繁复的雕刻或许是某种文字,或许是某种图腾,通体具为世间罕有的墨金,那墨般的玺身里,深沉而迷人的墨流仿佛正在涌动变换,比眼眸更为灵动,就如孕育着一切万物。
“这是一座玺,但是什么玺我想大家很好奇,它是不是玉玺呢?或者王玺?那么,众位又知不知道它的年代价值呢?这件物品的拍卖方所出最低价为……四百六十万,现在,开始竞价!”
“什么?这是什么神物啊居然就四百多万?!”下面有人吃惊。
“对啊,至少告诉这玩意儿的背景年份吧!”
“真有那么值钱?”
场面有些骚乱起来。
听着周围的议论,众人中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六百万。”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眼神惊讶地看向声源。
谁都明白,虽然玺的确很有价值,并且越是高级玺就越如此,比如王玺就不如玉玺珍贵。王玺是诸侯的专用玺,而玉玺则是帝王的象征,自然玉玺价值更胜。玺的地位不可低估,但无论是玉玺还是王玺,哪怕年代再久远,玺的价值一般是不会超过三百万的。
况且,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玺到底什么来头,六百万,在众人眼里,的确是有些冤了。
“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六百万三次……成jiāo!”锤子落下,jiāo易毫无阻碍地完成。
众人之中,买下这只玺的人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qíng。
……
黑眼镜打开房门,里面黑暗一片,安静得诡异。
皱了皱眉,黑眼镜退出来,把门关上后朝一楼大厅走去。
正想着张起灵会在什么地方,黑眼镜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一个有些金属质地的物体。
退开脚,黑眼镜看到一张小小的卡片样式的物体,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这是一张开门的磁卡钥匙,上面映着的数字正是房间号。
对号看了看周围的房间,黑眼镜发现这是吴邪的磁卡。
安静的二楼此刻只有黑眼镜,他站在梯口处,视线一直看着侧面空无一人的阳台。
片刻后,黑眼镜收回视线,转身走下楼。
……
“爷,东西已经被买走,要让对方上来么?”
黑暗的包间里,一个人影站在隔窗旁,外面暗淡的光线隐隐透出,却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后面站着另外一个人,正躬身对他回复外面的qíng况。
“先不急,”有点低哑的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还有好戏,我倒要看看,解家准备怎么做。”
“爷不准备出面么?”
“当然要出面,但不是现在,”那人说到这叹了口气,“二十多年……要不是我一无所获,也不会走这步险棋了。解家留下的线索,肯定不止这些,他们肯定还保留了什么,当年的事qíng太蹊跷了。”
“那接下来……”
“静观其变,东西已经脱手,解家不可能还坐得住。让手下都原地待命。”
“是。”
第21章 第二十章 对立
光线暗淡的大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拍卖,至少表面如此。
甩掉观察这边状况的几个人,解雨臣躲开众人的视线绕过前厅进入后堂。
打开后门,解雨臣看了看周围没人后,走了出去。
“花爷!”
门外站着的男子看到解雨臣,躬身称呼道。
解雨臣面色冷然一片,沉声道:“人到了没?”
“已经在路上了,最少还有二十分钟。”
深深吸了口气,解雨臣压下心里的yīn戾qíng绪,转身回走,“让他们快点,到了立即联系我。”
……
在拍卖场的后台,买家正在与对方jiāo接手续。这里的人在拍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大部分都离开了,少部分还想继续看的则留了下来。
一位中服打扮的中年男子自二楼走下,略显苍老却有力的手拄着红木拐,脚步走得稳健,锐利的眼里透着经历世事的了然。
让身旁的手下接过后台人员手里的东西,中年男子仿佛亲眼确定般仔细看了看后,转身走了。
而他刚到楼梯口,却被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行了一个常见礼后,恭敬却qiáng硬道:“家主请先生楼上一聚。”
中年男子沉默地看着他们,眼里冷静如常,然后道:“带路。”
经过一间间包厢,最后停在了最后一间门外,保镖打开门,做出请的姿势,然后守在门外。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不大的包间,里面站着几个保镖,只有一个看不清样子的男子坐于主位。
“别来无恙,王堂主。”看见来人,男子打招呼道,然后挥手让身边的手下退下。
听到对方的声音,被称为王堂主的中年男子愣了愣,惊讶的神qíng一闪即过便恢复了平静,随后缓缓走进包间,“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呢。”
“坐吧,”男子招手,语气里似乎有些笑意,“老朋友叙叙旧不用这么客气。”
“是吗,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就和你成了老朋友,”王堂主坐在男子对面,双手jiāo叠置于木拐上,“多年未见,你怕是忘了当初走掉的原因了。”
男子嘴边的笑意有那么一刻的僵硬,却没表现出什么,“呵呵,当然不会忘,只是当时形势所bī,迫不得已。我流亡海外,虽与你们由同类变成劲敌,但这么多年过去,恩恩怨怨也都过去了,如今各走各的,何必还计较那么多,说一声老朋友也不为过吧?”
“哦?你倒是看得开。”王堂主扯着嘴角,皮笑ròu不笑地回道。
男子挑眉叹了口气,“没什么看不看得开的。好了,好不容易一聚,就别说往事了。”
王堂主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别说往事?你叫我来只是聚聚这么简单?恐怕还不得不提往事吧。”
男子笑了笑,倒了两杯茶,把一杯递到对方面前,然后拿起另一杯慢慢喝了一口,“客气话还得说不是嘛,聪明人说话就是直接。”